“當初本王將索拿部落攻破之後,薑國連夜逃遁,退居幾十裏安營紮寨。所以他們聯姻,毫無誠意。”
連墨旭的話,讓那些大臣無可辯解。
索拿部落的仗是連墨旭打的,那裏的位置險要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
所以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就算薑國毫無誠意,我們為什麼不能假意迎逢?”
與鄭大人站在一起的周大人,接口說道:“現在我國四方平安,百姓安居樂業,為什麼不能修好,以讓百姓休養生息?”
“周大人覺得,薑國來使這樣侮辱我雪聖國,是為讓你休養生息?”
連墨旭氣的額頭青筋直跳,這些迂腐的蠢貨,目光竟然如此短淺。
薑國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
隻要這群蠢貨安心了,隻顧著躺在安樂窩裏紙醉金迷的享樂了,他們就能暗自壯大勢力。
到時候隻需要等待時機,就能一口咬死雪聖國。
“就算不是,也輪不到你來做決斷,該做決定的是皇上。”
周大人沒有回答連墨旭的話,反而揚聲說道:“永安王,你不要以為打了一次勝仗,收複了索拿部落,你就能居功自傲,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了。”
聽到這句質問,連墨旭的拳頭緊握,憤怒自丹田而起,直衝頭頂。
周大人這一頂高帽子扣下去,分明再說他功大欺主。
薑國就是來煽動人心的,他們竟然還真的吃這一套。
朝堂氛圍十分嚴肅,場麵一觸即發。
“周大人,你是文臣出身,這身份果然不假,狡辯起來,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連墨旭忍下怒氣,冷笑一聲,走到周大人旁邊。
“你不會打仗,更沒有去過邊境查看實情,你怎麼知道本王說的不是實情。”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還未開口的鄭大人,又掃了一眼周大人,一臉的譏諷。
“問你正經話你說不出來,給人扣帽子你倒嘴快,本王看你也就隻剩這一張顛倒黑白的嘴了。”
連墨旭說起狠話來,言辭又狠又辣,氣的周大人瞪圓了雙眼,胡子在嘴邊直飛。
“永安王,就算是老臣說話不中聽,但字字句句也是為了皇上,你怎麼可以如此汙蔑老臣…”
“老臣忠心耿耿,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您怎麼能如此冤枉老臣呢?”
說著,周大人忽然看向連墨錦,緊接著跪在了地上,‘嗷’的一嗓子哭了起來。
“皇上,老臣拳拳之心蒼天可鑒,永安王如此冤枉老臣,您要為老臣做主啊。”
高堂之上,連墨錦皺緊了眉頭,其實他看見這個人也是心生惱怒。
周大人和鄭大人一直都是朝廷裏最迂腐的兩個老臣,偏生他們門生眾多,他一時之間還不能把他們趕出朝堂。
連墨旭對周大人和鄭大人不滿,更對連墨錦的態度不滿。
他沒有想到,這件事如此黑白分明,連墨錦竟然拿不出決斷。
這不是連墨旭想要看到的場麵,所以他的內心隱隱有些失望。
自此,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周大人,眼中譏諷更甚。
“周大人,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才會用的手段。你一個年過四十的朝中老人,大半輩子都過去了,臨老了,竟然學起女人來了?”
話音剛落,朝中響起一聲明顯得譏笑聲。
周大人被氣的更甚了,這會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他看向那個笑的人,本想給自己出氣,卻發現笑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淮南王連應承。
他緩緩走出來,盯著周大人,笑的滿麵春風。
“周大人,這扮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您的門生眾多,這要是傳了出去,您那幫門生該怎麼看您呢。”
自此,朝中的大臣統統笑了起來。就是剛剛還和周大人統一戰線的鄭大人,此時都忍不住笑意。
周大人沒有想到自己的同僚,都是如此的不講義氣。
此時氣的直喘粗氣,最後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這時,旁邊的鄭大人連忙驚叫了起來:“周大人,您沒事吧?”
連墨旭隻當沒看見,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連墨錦看了一眼高成喜,高成喜會意,叫人把周大人抬了出去,這件事也就沒在議論了。
散了朝,連墨旭徑直離開,沒有和連墨錦在度商討的意思。
連墨錦見他怒氣衝衝的走了,知道他在氣頭上,也沒有叫人攔他。
他怒氣衝衝的回去,走到府門口,就把一身的怒氣全都隱藏了起來。
因為他愛的女人在裏麵,他不想讓她被自己的怒氣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