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對我大姐很有好感啊。”我不禁調侃道。
他聽我這麼一說,有些意外地笑了笑。隨後,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美好的女人誰不喜歡呢?”
“哥,我恐怕我要違背曾經的許諾了,本來我準備畢業後立馬去你公司報道的,但是現在我覺得靳言這裏更需要我。不過你放心,我欠你的我都一筆筆記下了,我一定會連本帶利還給你。哥,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苦思良久,忍不住說出了心裏的話。
“你啊,”他笑笑地叱責道,“那些事就別放在心上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陪靳言度過難關。”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不會怪我,心裏還是有些微微的惆悵。我把他送到了他停車的地方,隨後趕緊上樓。當我推開房門的時候,靳言竟又醒了,靠在床頭,臉上一臉的愁容。
我走了過去,主動坐在他身旁,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說:“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所以睡不著?”
“恩,”他應了一聲,隨後又說:“是啊,以前從沒一下麵對這麼多的事情,都是我爸在替我擋著。現在輪到我,發現不知道怎麼麵對了。”
“別擔心,我會陪在你身邊,最不濟的後果無非就是東山再起。當年你爸能做到,我想你也能做到的。”我連忙說道。
“嗬嗬,”他苦笑了一下,“東山再起哪裏那麼容易,我爸辛辛苦苦打拚起來的這一切,可能就要葬送在我手中了。”
“沒有到最後一刻,為什麼要那麼悲傷?也許一切還有轉機呢。”我不禁說道。
“剛李敏打電話給我,說我父親車禍身亡的消息現在全城皆知,所有的大小供應商以及合作單位目前都開始催繳欠款,如果我父親再不出來力證自己沒有死,那麼本色集團即將毀於一旦。”靳言說道。
“什麼?是誰散步出去的消息?怎麼會這樣?”我大驚失色。
“還能是誰,一定是李敏搞的鬼,不過我覺得光憑他沒有那麼大本事,一定是有人推波助瀾,趁著這牆倒眾人推的機會,把我家置於死地。”靳言恨恨地說道。
“你覺得會是誰?”我不禁問道。
他茫然地搖了搖頭,他說:“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有一種預感,一切都是一場盛大的陰謀。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拚盡全力把事情弄到水落石出。”
我聽他這麼說,不由得黯然神傷,忍不住主動擁抱他,他見我這樣,於是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說:“小書,你我分手吧,我不忍心你受到牽連。”
“靳言,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分開的,別說這樣的話了。”我聽他的語氣,像是動了真正的心思,於是我連忙說道。
“小書,你聽我說,”他扶正了我的身體,他說:“接下來我的路會非常地難走,我這幾天大概了解到本色的情況,一切都比我想象的糟糕。那些人擺明了是知道本色目前麵臨這樣的情況,所以才要置我爸於死地。我不想連累你,趁現在我還能拿出一些錢來,我先安頓好你。那套公寓,我這幾天把產權過渡給你,算是我對你的一個交待。”
我見他說著說著,竟像是動了真的決心,我不由得急了,我說:“不行!我不要你的房子!我不會離開你的,靳言!你不要再這樣說了!再說下去我們我要難過了!”
他瞬間紅了眼,他捧著我的臉使勁地看著我,眼神竟像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那般決絕,他說:“我知道你愛我,但是我更愛你,你和我這麼多年,我從沒有給過你幸福,就連我們生活在一起的這三年,我也總是讓你生氣,我理所當然享受你的照顧,我理所當然地霸占你的愛,可是我沒有付出。我自己也明白我自己的毛病,但是我就是改不掉。對不起,小書,趁現在我還能顧及你的時候,你離開我吧!明天起就別再來醫院了!再來我也會讓人把你趕出去的!”
“靳言!”我聽他這麼說,不禁失聲喊了出來:“靳言你這又是何苦?現在你身邊除了我和刑風,難道還有別人可以信任嗎?在這個時候你讓我走,我怎麼可以走,我怎麼忍心你獨自麵對這一切?”
他臉上還是那種凜然的神情,他緩緩挨近,用嘴唇吻去了我臉上的淚水,他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肩膀上摩挲,我知道他正在做決定,他說:“我知道,可是現在的情況,我隻會拖累你們,我特別不想連累你。我自己創辦的那家公司,我已經和刑風談好了,他會收購我的公司。你不是正想幫他忙嗎?如果你真的有心,你就好好經營言書這家公司吧,以咱兩的名字命名,以後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