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不帶刺的在一起(1 / 2)

我和你聽得都是一愣,刑風聽完後猝不及防地奔了過來,和我們一樣蒙圈地問道:“什麼?你打算和我離婚?為什麼?”

大姐明顯已經醉了,她抬起手醉醉地指著刑風說:“讓你不要招女秘書,你怎麼又招了?這麼不聽我的話,我還和你一起過什麼過!”

我還是頭一次見大姐吃醋,不由得長長地舒了口氣,原來不過是大姐喝醉了說胡話而已,哪裏是什麼真的離婚。

刑風和靳言不由得相視一笑,刑風知道大姐從來沒有醉過酒,生怕大姐說出什麼自毀形象的話來,連忙護著大姐往裏屋的方向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好言哄著大姐,我和靳言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地把手握到了一起。

小芳和她婆婆舍不得球球這麼快就要離開,所以一直抱著球球各種哄著,等我們進來的時候球球已經睡著了。

坐在咫樹和小芳臥室裏的長條沙發上,我望著地上鋪著的厚厚一層地板革,看著床頭凳角都綁上的海綿,還有球球躺著的那張咫樹自己親手打造的兒童搖籃床,再看了看麵容沉重的咫樹夫婦,心裏也不是滋味得很。

對他們而言,他們多年辛酸的求子之路又何嚐不是充滿艱辛,他們對球球所傾注的愛又何嚐不是發自內心呢,我不敢想象假如球球不是被他們夫婦兩收養,我們在茫茫人海中又能從哪裏去找他?

“我和靳言商量好了,球球我們接回去撫養,但是球球依然是你們的孩子,以後我也會讓球球依然叫你們爸媽,你們如果想去看他,我們隨時都歡迎你們來。”我坐在沙發上緩緩地開口,那一刻,我心底最後的一點隔閡沒有了。

我覺得這是球球的緣分,球球多了兩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來疼愛他,這是他的運氣,也是他的福氣。

咫樹和小芳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說,咫樹先是詫異,繼而激動不已地說:“真的嗎?那就太好了!從知道你們要來接孩子開始,這娘們就一直哭個不停,舍不得孩子,她是真心疼愛這個孩子。我一開始也想跟你們說,我們有這個想法,但又怕我們高攀了你們……哎,小書,靳言,我就知道你們和別的有錢人不一樣,你們的心和我一樣善良。”

咫樹激動得語無倫次起來,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兩隻手來回地搓來搓去,小芳本來就內向不會說話,聽我這麼說,就一個勁地傻笑。

我和靳言也笑了起來,隔了這麼久,我們無比沉重的內心終於在那一刻變得輕盈起來。

靳言笑著說:“我們算什麼有錢人,以後兄弟之間就不要說這種話了。多虧了你們,要不然我們去哪兒找到球球。以後你們可以經常去H城看球球,如果你們想到那邊工作,我也可以給你們安排。”

把話說開了之後,我們四個人之間那種原本微妙的隔閡逐漸打消,我們終於恢複到了正常的老友聊天模式,我們彼此開始談起這幾年的生活之類的話題,一直聊到了很晚,我們才各自睡去。

隔天一早,我們要帶著球球出發回到H城了,小芳和咫樹媽媽早早起床為我們準備了一大桌的飯菜,又把從前為球球買的所有衣服都打包起來遞給我。

離別的時刻要來了,咫樹一家人的心情都無比不舍,臨行前,咫樹的媽媽抱著球球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把自己為球球手工縫製的小鞋小衣服用紅綢包好遞給了我,又把自己特地去少林寺求來的小佛像給了我,用河南話千叮嚀萬囑咐。

這無比溫情的一幕讓我們的心也無比感傷,當汽車發動的那一刻,球球望著咫樹和小芳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著要回去,讓我不禁為這一幕深深動容……

整整將近一天的行程,我們終於回到了農家樂。當靳言停好車,我把球球抱下車時,滿村的父老鄉親都聚集了過來,大家聽說孩子找回來了,都早早等在了我的院子門口,熱熱鬧鬧、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件對他們而言神奇又充滿驚喜的事情。

球球一下車看到農家樂的樣子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邁開腳步朝著農家樂裏麵快速奔跑進去,像從前那樣跑進院子裏,從我為他購置的滑滑梯上溜了下來,呲牙咧嘴地笑了起來……這一幕,如今再次看到,竟真的好像做夢一樣。

夜深了,我和靳言一起,終於把球球哄睡了。這是他第一次,再進入我的房間。球球入睡之後,當我和他獨處時,心裏竟有了一絲絲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