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於清把刀叉扔在桌上,劈裏啪啦地聲音很是刺耳。
“這樣的禮節怕是過不了關吧。”容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發怒。
“你昨晚是不是送季思濛回來?”
“你都看到了,還問我/幹什麼?”
“回國忙,嗬,是忙著怎麼勾搭別人的前妻吧?”於清冷笑著說。
“你最好離思濛遠一點,我怕你玷汙了她。”容嶼已經吃完,轉身上樓了。
在他離開後,於清終於支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出聲。
她那麼喜歡他,就算他對她日日冷嘲熱諷,她也可以忍,但是她最不能忍的是,明明處處不如她的季思濛,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容嶼的愛。
有些人一出生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比如,一個殷實的家庭,就如容嶼,比如,一個很溫馨的家,就如季思濛,而她隻能拚命往上爬,才能和他們平起平坐,還要受盡委屈,還要承擔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思濛,下午我們一塊出去看電影吧?”於清擦幹眼淚,撥通了季思濛的電話。
下午她們約在國際商貿城。
顧洺琛本想讓她感冒多休息的,但看她執意要去,也就隨她了。
“不舒服記得給我打電話。”顧洺琛在她下車的時候叮囑了她一句。
季思濛找到了於清所在的咖啡館,點了一杯熱可可。
“你個大忙人,終於有空找我了。”季思濛興奮地說。
“這不是阿嶼剛接手公司麼,我剛進他們公司,也得盡快熟悉業務,抱歉,寶貝兒,冷落你了。”於清食指點了點季思濛的下巴,“今天讓朕好好寵幸你。”
“誰寵幸誰啊,哼。”
“我剛剛看到顧洺琛送你過來,你們複合了?”於清一臉八卦。
季思濛抱著杯子暖著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真的啊?”於清大聲驚呼。
“你小點聲,真是的。”季思濛壓低了聲音。
“你們倆就跟過家家一樣,說離就離,說在一起就在一起。領證沒?”
“還沒呢。”
“為啥?”
“我還沒跟爸媽說,還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說。”季思濛情緒低落了很多。
“這有什麼難得,我幫你去說。”於清比季思濛還著急。
“你怎麼火急火燎的,別說我了,你和阿嶼怎麼樣了?”
“我們同床了。”於清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
“真的啊?”
“低點低點!”於清急急忙忙地捂上她的嘴。
“你們不是還沒……”季思濛真的被鎮到了。
“你怎麼這麼保守,沒結婚怎麼了,你和顧洺琛當初沒那什麼?”
“沒,沒結婚之前我們都沒單獨在一個房間過夜。”季思濛不覺得這樣很保守,這樣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才會覺得對方很珍貴。
“顧洺琛也真能忍得了。”於清的表情帶著些鄙夷,讓季思濛有些不舒服,所以轉移了話題。
於清麵上偽裝的不露絲毫破綻,其實內心痛的很,她這樣算什麼呢?騙騙自己,讓自己不那麼可憐嗎?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