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玻璃杯狠狠敲在了那記者的頭上,伴隨著一聲悶響,玻璃杯碎裂,記者的頭鮮血淋漓。
記者抱著頭蹲到了地上,閃光燈四起,記者們全都瘋狂拍攝著麵色不善的林汐。
“林小姐,你為何要出手傷人?”
“林小姐,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做這樣打架鬥毆的事情?”
“前一陣子的豔照門事件是不是確有其事?”
記者一個又一個問題拋出,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隱私。
林汐什麼話都不說,就這麼冷冷地看著他們七嘴八舌地提問。
半晌,提問得不到回應,眾位記者的聲音才漸漸小了下來。
“說夠了嗎?”
“林小姐,請你回答剛才的問題。”一位女記者將話筒遞到了林汐唇邊。
“那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個?”林汐一雙黝黑深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其中深層含義讓人難窺究竟。
有公司職員進來想要帶著那個被砸傷了的記者下去包紮,可是那記者不依,索性就坐在地上嚷嚷著要林汐給出一個說法。
血流不止,工作人員生怕出了什麼事兒,就叫人進來,在現場給那記者包紮。
“你是哪個報社的?”林汐坐在上邊的位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個記者。
“京都日報,你想幹什麼?”那記者的語氣很不好,。
“沒什麼,就是通知一下你,你的職業生涯結束了。”
說罷,不管那個記者再嗚哩哇啦地說什麼,林汐轉頭看向了別的記者:“所有人都有底線,我的底線就是我的母親。我不希望因為我那些不算光彩的過去,給我母親身上抹黑。”
“可是如若不是你的母親,你為何後來會變成那樣?”人群中再次冒出來一個聲音。
“我母親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你覺得她能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那林小姐的意思是,你如今這般,是你的養母的過錯嗎?”
“我沒這麼說過。”林汐聳聳肩,雖然她如今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之前你養母對你多加關照,不亞於親生女兒,是你自己不爭氣才發展到後來那樣狼狽的地步,你有什麼資格評判你的養母?”一個年長的記者出聲替傅如雅打抱不平。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評判我?所謂記者,就是利用你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對別人隨意抹黑嗎?”
“你……”
“你有孩子嗎?”林汐打斷了她的話。
那記者一怔,隨即點頭:“有。”
“從現在開始,你對你孩子放任自流,吃喝嫖賭你都順著,燒殺搶掠你都鼓勵,你看看十年後,你的孩子是什麼模樣。”
說著,林汐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了那個剛才被她砸破了腦袋的記者麵前。
“我不覺得你說話的時候很有素質,估計你媽和你一樣的口無遮攔。”
“你……”
林汐冷笑一聲:“這種母親被人詆毀的感覺爽嗎?”
“林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
“你到底是不是林業雄的親生女兒?”
“你明明就搶了你妹妹的男朋友,為什麼還要掩飾?”
“顧經年是不是你以前的金主?”
“你以前一共經曆過多少個男人?”
又是一波新的問題拋了出來,比剛才的問題還要犀利,還要不堪入目。
言諾正要站起來說話,卻被葉蓁按住。葉蓁給他示意,林汐自己能處理好這些個問題。
林汐不禁好奇,如果不是經曆了無數苦難的自己,已經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本領,如何能在這麼多的閃光燈下邊遭受這樣的難堪?
這些記者赤裸裸帶有侮辱性言辭的話,足矣將一個女生傷害得體無完膚。
這些人,不光侮辱她,還要侮辱她的母親,甚至侮辱顧經年,他們真是……好得很啊!
林汐抿著唇,走到一個記者麵前:“我看你倒是像個婊子。”
走到下了一個記者麵前:“看你麵黃肌瘦,是不是出去嫖太多了?”
“你倒是像個混血,是八國聯軍侵華後有的你嗎?”
“明天你男人就被你姐妹搶走。”
“看你這相貌出去給金主提鞋沒人要。”
林汐就這麼一個人一個人地走過去,說出的話也難聽極了,就這麼一個一個地詛咒下去,和剛才他們針對她的問題大同小異。
直到將剛才對她多加刁難的記者說了一遍,
林汐才住了口,看著那群麵色煞白的記者,心情忽然就這麼舒暢了。
“好聽麼?爽快麼?別人這麼侮辱你,侮辱你最親近的人,很好聽嗎?”林汐一雙冷冽冰寒的眼眸從下邊的人臉上一一掃過,其中厲色,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