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蕎哆哆嗦嗦地看著林汐,加之脖子上傳來的冰冷的觸覺,就算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我特別好奇,林梓妍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林汐索性換了一個問法,“你這當母親的一定知道,顧文淵和林梓妍達成了什麼協議。”
“我不知……我不知道……”
林汐的手一用力,孫蕎的脖子立刻被劃了一道口子。
“經年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們爭什麼,倒是你和你兒子一直不讓人省心。要不這樣吧,我直接滅了你,省得你再聯合你兒子整出什麼事情。”林汐的聲音很低,有一種心測測的鬼魅之感。
“你以為這是什麼時代,你能隨便殺人?”孫蕎驚慌不已,脖子上的痛更是讓她心驚膽顫。
林汐眼睛一眯,準備再說什麼,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大喊:“林汐,你在幹什麼!”
顧文沫快步跑了過來,扶起孫蕎。
林汐眸光清淡地看著這兩個人。
“我心口上的傷還沒好完全,大嫂你又來這麼對我媽?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林汐嗤笑:“你不這麼說我還差點兒忘了你上次受傷的事情,怎麼,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什麼事情都要上來插上一腿?”
顧文沫橫眉豎目:“這是我媽!我當然不能眼睜地看著你欺負她。”
“嗬,蛇鼠一窩。”林汐冷哼一聲,看向了顧文沫身後。
是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走了過來,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將顧文沫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顧文沫大怒,“沒看見我媽受傷了嗎?還不把我媽給扶起來?”
然而兩位保鏢恍若聽不見她的話,隻是拉著她離開。
顧文沫看到了雙手插袋淡定站在那裏的顧經年。
“大哥。”顧文沫叫他,“大嫂剛剛做的那些事情,你看到了嗎?她就是那麼對長輩的?”
顧經年斜睨她一眼,輕啟薄唇:“沒看到。”
有些事情,確實沒有必要和無關緊要的人來說。
顧文沫啞口無言。
從上次她受傷那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顧家現在大部分勢力都轉移進了顧經年手裏,一些人更是唯他命是從。
顧文沫一言不發地任由別人將她帶回了別墅裏邊。
回頭看了一眼那抹挺拔清貴的身影,心跳還是會加快許多。
他越對她不屑一顧,她就越想得到他。
這種渴望已經成了一種夢魘和魔咒,牢牢地禁錮著她。
顧經年上前,將林汐扶起來。
“別問她了,該知道的我已經都知道了。”
林汐驚愕:“你都知道了?”
“嗯,我從林梓妍那裏得到了消息,他們和顧文淵的那些勾當我都知道了。”
顧經年俯視著孫蕎,以一種傲然睥睨的姿態:“二嬸,不要對不熟識的人太過相信,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給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孫蕎腦子有些蒙,因為她不知道顧經年在說什麼。
她的意思林梓妍將他們給出賣了?
可是文淵明明說林梓妍已經在他的幫助下出國了,怎麼會出賣他們?
不行,她必須找文淵去問問清楚。
這麼想著,孫蕎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進了屋子。
然而,她剛剛推開別墅的大門,一個拐杖就狠狠敲在了她的膝蓋上。
孫蕎直接摔倒在地,身子由於巨大的慣性還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她齜牙咧嘴地抬頭,看見了顧淩峰怒氣衝衝的麵容。
“聽說你找人對經年屢下殺手,是不是?”
孫蕎摔得全身都痛,回答不出來。
顧天恩垂頭,遲疑著道:“爸爸,有些事情不能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您先稍安勿躁,身體要緊。”
“家裏有這樣的毒婦,我該怎麼安生!”顧淩峰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本來以為顧家上下和睦,原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做出來這麼多的事情!還想殺經年?本事真是大!”
“爸爸,這都是誤會!”孫蕎的眼淚幾乎就要流出來,渾身上下都好痛!
“別給我說什麼誤會!”顧淩峰顯然不信,“我已經給顧文淵打電話讓他回來了,具體什麼情況,等你們這對母子見了麵再說!”
孫蕎一愣:“您叫文淵回來了?”
顧淩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並不搭理她。
孫蕎慌了:“爸爸,最近文淵一直忙於公司的事情,根本連脫身都脫不開……”
“放著顧家好好的生意不去做,反而去人家的公司裏打工,是不是有毛病!”一說這個,顧淩峰就更來氣了。
孫蕎還想再說什麼,被顧天恩一個眼神狠狠一瞪,立刻閉嘴不語。
期間,顧經年一直攬著林汐坐在沙發上,不置一詞。
深夜,顧文淵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