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情侶來說,沒有比結婚更動人的話語。
他說的很隨意,仿佛和她結婚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希媚自己知道,並不是因為他不在乎,而是因為他知道,兩個人認識了這麼久,彼此喜歡了這麼久,結婚這件事情,順理成章而已。
她點頭,再點頭。
然後趁著她不注意,秦逸揚忽然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就像是蜻蜓點水一般,非常快,快到希媚以為隻是她的錯覺。
然後秦逸揚別過頭,輕咳一聲。
希媚看見他臉紅了。
原來他也會害羞啊。
人隨後希媚就笑了,笑得眼睛彎彎的,特別好看。
“出去化妝。”秦逸揚說著,再次牽起了她的手。
希媚乖乖跟著她出去,去化妝間。
秦逸揚沒有進去,而是等在外邊。
一個小時以後,兩人到達了宴會舉辦地。
希媚本來以為會在什麼酒店之類的地方,結果發現而是在一個展覽館。
真的是宴會嗎?
“我們先來這邊見幾個人,然後一會兒一起去酒店。”秦逸揚給她解釋。
展覽館裏邊的人並不是很多的,大家都在三三兩兩看著四周的展覽品。
還好自己的禮服隻是一條簡簡單單的裙子,走在這裏也不會顯得很突兀。
秦逸揚拉著她左轉右轉,希媚也不知道到底轉了幾個彎,終於走到了最裏邊。
是一間會客廳,幾個人正在裏邊閑話。
希媚看了看,發現有幾個人自己是認識的。
“秦少爺,您好。”一位中年男人走過來,和秦逸揚握手。
希媚不認識這個人,隻是覺得他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感覺。
“這位是閆輝先生,是這次展覽的主辦方。”秦逸揚給希媚介紹。
希媚同他握手。
因為不是一個行業,所以即使秦逸揚介紹了,她還是不認識。
兩個人一起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希媚對麵是顧經年。
還有一個男人,她聽見顧經年叫他“三叔”。
自己離開京城幾年,果然好多人,都不認識了。
這幾個人在這裏談論的也是有關書法文學方麵的事情,希媚有些興致缺缺,畢竟她不是很懂。
沒過多長時間,柳翊幾個人到達。
現在見到柳憑闌,希媚整個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也不能說是心虛,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柳憑闌神色如常地和她打招呼,看起來大度到不行。
柳母不知道聽柳憑闌說了一句什麼,看著希媚的眼神,明顯不對了起來。
女性就是這樣,尤其是身為一個母親,肯定萬事都以自己的女兒為先,其它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兒,知道秦逸揚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不和自己的女兒結婚的,柳母的臉色當然不好看。
希媚假裝自己感受不到來自他們的敵意。
柳翊是這方麵的大家,有了他的加入,幾個人的討論明顯愈發的興致勃勃起來。
就連柳憑闌,對於閆輝的一些作品,也能評論地頭頭是道,而且全都是讚美之詞,卻不誇張,不會讓人聽起來不舒服。
是個厲害的角色。
剛才秦逸揚已經和閆輝解釋過了,她不會說話,所以希媚現在自己坐在一邊,樂得自在。
桌子上放著一本畫冊,希媚拿過來,百無聊賴地看。
是一副圖集,關於家庭的。
“你喜歡看這個嗎?”
旁邊忽然傳來這麼一個聲音,希媚抬頭一看,發現是閆輝的夫人,她胸前那個銘牌上寫著她的名字——楊薇。
希媚抿唇一笑,也不能說是喜歡,反正別的都看不懂。
“這個是我畫的。”楊薇坐在希媚身邊,開始給她解釋起來,“我畫的我們的家庭。”
希媚一頁頁翻過去,發現這本畫冊從一開始的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然後是四個人。
“兩個人是我和老閆,然後是我們的大女兒出生,然後是我們的兒子出生,就成了四個人。”
雖然是畫冊,但是畫的非常非常逼真,每個人的神態都惟妙惟肖。這麼一本看下來,更像是成長錄。
“因為是關於我們家裏的,所以隻是在這裏放著給好友們看看,沒有拿到外邊。”
希媚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我們的大女兒現在在國外上學,所以沒有和我們一起過來。我們的兒子這次倒是來了,我們一家人之前一直生活在澳洲,很少回國。”
從畫冊上看起來,女兒大概就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兒子要稍微小一點。
一年大概兩三幅畫,每幅畫下邊都有日期,記錄的是畫畫時候的重大事件,比如說逢年過節,還有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