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郭毅的心思(1 / 3)

柳木生從矮櫃裏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桌麵上,“唐兄,你看。這就是在楊慎交手中找到的玉佩。”

玉佩的樣式很簡單,上麵的花紋也較為普通,後麵模糊的刻著芃啟兩個字。

“芃啟?”花涼‘咦”了一聲,“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柳木生坐下來,“確實是一個人名。楊慎交出事後如唐兄所言,大理寺也不是什麼線索也沒查到,至少這玉佩的來曆還是有些線索的。”

唐次微微撩起眼皮,波瀾不驚的問,“哦?”

柳木生咧嘴一笑,“據我所知,楊慎交在還沒有當上駙馬之前,隻是江南的一介布衣舉子而已,後考中狀元,本是前途無量的少年郎,卻因一次宮宴被長寧公主看上,後來做了駙馬。芃啟便是楊慎交此前的字。”

唐次微微皺眉,“楊慎交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隨身帶著這種物件才對。”

花涼“咦”了一聲,“為什麼不會?剛才柳木生不是說過了,楊慎交與長寧公主關係並不是很好,因著長寧公主之前對一個叫長生殿的戲子寵愛非常,楊慎交與公主鬥氣,如果基於這樣的心裏環境,楊慎交很可能產生一種逆反心裏啊!他懷念起之前當舉子,當狀元的日子。畢竟當狀元,可授予官銜,而駙馬不能參政,示意,他尋了以前的舊物件,帶在身邊,以示懷念,這也未嚐不可啊!”

柳木生笑道,“這你可能就不知道了,楊慎交為人驕奢,從長寧公主為其修剪南市駙馬府和馬場就可見一二,平常出席任何場合,他從來不會提及自己的出身,且一旦有人提及,必然翻臉。所以他絕不會大張旗鼓的在身上帶這麼個廉價的玉佩引人遐思。”

“所以?”花涼支著下巴,偶爾窗外的風一過,撩起絨絨的發絲,襯得那張年輕的麵容越發的嬌豔,看得柳木生心髒狂跳,不由得偷偷別開眼。

唐次微斂著眉,將柳木生的表情盡收眼底,擱在桌上的手輕輕扣了一下桌麵,“茶。”

花涼?一愣,咧嘴一笑,連忙為他倒了一杯茶,並自己試了試溫度,才交到他手中。

柳木生看著二人的互動,不覺得暗咬銀牙。

這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當時楊慎交很有可能是看見了什麼人,進而才會調轉馬頭進了巷子。”唐次一邊木著臉民樂口茶,一邊說,“這個人也許與這枚玉佩有關。”

柳木生猛地以扇擊掌,“唐兄所言不假。我當時讓人去查了楊慎交當駙馬前的祖籍,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消息,估計明天派去的人能回來。”

唐次放下茶杯,又拿起玉佩仔細翻看了一般,又放到彼端聞了聞,抬頭看了眼柳木生,“十八學士。”

“十八學士?”花涼狐疑,“什麼?”

“十八學士茶?”柳木生詫異的問。

唐次點了點頭,“玉佩上有茶香,雖然很淡,但還是可以辨認一二,應是佩戴此玉之人常年與茶打交道,所以才染上了幾分茶氣兒,另外。”唐次頓了頓,“這玉的質地並不是很好,看成色,應該是岫岩玉,這種玉,應是關外來的。”

“關外?”柳木生皺眉,“這並不稀奇啊,大唐開國以來,綁交甚廣,要想弄到番邦的岫岩玉並不難啊,南市隨處可見的。”

唐次點了點頭,又說,“你覺得,這玉上刻著芃啟的名字,又是帶在時常擺弄茶葉的人身上的,那麼你覺得,玉佩的主人和楊慎交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花涼咧嘴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沾到的糕點碎屑,“情人唄。這玉佩一看就應該是定情信物啊!你們看,如果玉佩不是楊慎交隨身佩戴的,那就說明他是偶然得了這個玉佩,也許當時的情況是,楊慎交騎馬走到巷子口,然後遇見了自己的老情人,老情人拿著他們之間的定情玉佩,然後兩個人本來是想敘舊,但因為什麼發生了口角,老情人就拿斧子把楊慎交給砍死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凶手砍了好幾斧子才把楊慎交的腦袋給砍了下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所幸幹脆一拍桌子,“我覺得,肯定就是這麼回事兒,這就是一起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