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少,對不起哦,人家不是有意遲到的。”蘇初蕊用自以為很美的姿態朝著薑檀走過來,本來想蹲到他麵前,用可憐兮兮的目光仰望他,但薑檀的目光太過銳利,她隻走到一半就不敢往前走了。
薑檀沒有喝酒,隻是把玩著酒杯,當蘇初蕊是透明的。
“薑少,你幹嗎不理我?”蘇初蕊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雙大眼睛蒙上了水汽。
顧宇希在隔壁看的心如刀絞,蘇初蕊從來沒有對他這樣柔聲細語過。
蘇洛雲雙手環胸,視線在兩個包房間遊走,做一個最安靜的觀眾。
薑檀的久久不語,讓蘇初蕊感到極大的壓力,連大氣也不敢出。
“算不算有意遲到,由我說了算,而不是你。”薑檀總算開恩般的說話了。
蘇初蕊卻沒有感到輕鬆,壓抑的感覺更重了,隻得老老實實的說,“人家忽然接到您的電話,都來不及好好的梳妝打扮就來了,沒想到路上堵車。薑少,聽說你有特別通行證,可以在任何時候都有優先權,你送給我好不好,這樣我以後見你就絕對不會遲到了。”
蘇洛雲差點笑出來。
蘇初蕊這副德行還叫來不及打扮?真要給她足夠的時間捯飭,還不得把自己弄的和特殊職業女郎似的?
一次遲到而已,不說好好反省,還有臉要薑檀的特別通行證,妄想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
真不知蘇初蕊是腦子有坑,還是自信過了頭,會覺得薑檀看上了她。
“遲到就是遲到,找這麼多借口。”薑檀本來臉色就不好看,現在更是一片陰霾。
“是,我錯了。”蘇初蕊醞釀了好半天,終於鼓起了勇氣,冒死似的走到薑檀跟前,從他手裏搶過酒杯,“我自罰一杯賠罪。”
按照薑檀的能力,沒有人能從他手裏搶走東西,剛才他正不動聲色的用眼角餘光看著包房的牆,知道蘇洛雲就在隔壁,雖然看不到她,但知道她能看到他,所以他露出了一個隻有她才能看得懂的似有若無的微笑,也就是這麼一個分心,才會被蘇初蕊把酒杯搶走。
蘇初蕊捧著酒杯,咕咚咕咚的都喝了。
薑檀眼底裏深深的厭惡,紅酒是要品的,不需要牛飲。
“薑少,我都喝光了。”蘇初蕊平時很少喝酒,酒量也很淺,所以臉上立刻紅撲撲的,有了幾分醉態。
薑檀從茶幾上拿起香煙盒,剛要拿打火機,蘇初蕊就跌跌撞撞的過來想要搶打火機,“薑少,讓我幫你點煙嘛。”
剛才的酒杯是會所的,那杯酒他還沒有喝過,被搶走,他可以不計較。但這個打火機是他用了好幾年的,說什麼也不肯讓蘇初蕊碰,眼疾手快的先拿到了手。
“薑少,你好壞,明知人家喝多了,還害的人家摔跤。”蘇初蕊撲倒在薑檀腳邊,從顧宇希那個角度看過去,她是跪在薑檀跟前的。
“那杯酒的度數很低,就算不會喝酒的人喝上一瓶,都不會醉。”薑檀毫不留情的拆穿蘇初蕊,點燃香煙後吸了幾口,沒有用煙灰缸,隨意的彈著煙灰,剛好往蘇初蕊的臉上彈去,蘇初蕊嚇的趕緊捂著臉滾到一邊去了。
蘇洛雲倒是有點明白了一件事,蘇初蕊在富豪圈裏是比較受歡迎的,原來是因為臉皮夠厚,要不然也不會在薑檀放狗追過她後,還沒事人似的來見薑檀。
“可是人家真的醉了。”蘇初蕊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看見你就醉了。”
蘇洛雲隻覺得惡心,伸手拿過一旁小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無意中瞥了顧宇希一眼,發現他的眼神無比哀傷,敢情這位顧大少是真的對蘇初蕊動了心,此時正在這裏傷心呢。
不過,他就算傷心而死,蘇初蕊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覺得內疚。
“我聽說,你暗戀我。”薑檀沒理會蘇初蕊的話,按照和蘇洛雲商量好的計劃來。
“我活著就是為了和你談戀愛。”蘇初蕊一聽這個話題,就來了精神。
“可是我還聽說,你和唐天賜走的很近,還有婚約。”薑檀收起剛才難得一見的好臉色,冷著臉質問。
“哪個天殺的胡說八道。”蘇初蕊馬上開始撇清,“都是我那個糊塗爸爸安排的婚事,我一點都不喜歡唐天賜,我都是被爸爸逼的,其實我心裏隻有一個男人,那就是薑少你。”
在唐天賜麵前自然要說唐天賜好,在薑檀麵前,唐天賜就成了陪襯。
顧宇希不忍再往下看,閉上了眼睛,蘇洛雲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有淚痕。
“哦?你心裏隻有我?”薑檀好像忽然來了興趣,“你怎麼證明呢?”
“你想讓我怎麼證明都可以。”蘇初蕊想都不想的說。
“這種事需要你自己動腦筋,不然會顯得沒有誠意。”薑檀在煙灰缸裏摁滅香煙,站起身來,“我去下衛生間,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想好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