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準確的說是被鎖在了房間裏,接下來的戲碼是不是一大幫人來捉奸?”整個房間麵積不大,堆著很多平時用不到的家具,卻隻有一張椅子,蘇洛雲走過去,款款坐下,像高高在上的國王在審訊犯人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宇希今天穿著黑色的燕尾服,不過和同樣喜歡穿黑色的薑檀沒法比。
人家薑檀有一種王者的氣勢,而顧宇希戴上個紅領結,就是西餐廳的服務生。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幫蘇初蕊演這種跳梁小醜的角色了,這麼快就忘了蘇旭東的生日宴了?”蘇洛雲冷笑。
上次顧宇希硬是說他們發生過關係,結果臉被打的啪啪的,這次蘇初蕊學乖了,想讓大家看個現場直播。
“你還有臉說上次的事,我雖然沒有和你發生過什麼,但是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有多少男人,我嫌你髒。”顧宇希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蘇洛雲。
“我髒?”蘇洛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這恐怕又是你的親親小蕊說的吧?你的智商還真讓狗吃了,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那你親眼見到的她想脫衣服引誘薑少,難道是你眼瞎了?”
“那是你設的局,你想陷害小蕊。”顧宇希說的義正詞嚴,簡直把蘇洛雲當成了世界上最惡毒的女人。
“那你倒說說,我是怎麼設的局?當時我和你在一個包房裏,我又沒有逼蘇初蕊脫衣服。”蘇洛雲興趣頗濃。
“你心思歹毒,我怎麼知道?反正小蕊說是你設的局,肯定就是你沒錯。”顧宇希理直氣壯,把蘇初蕊的話當聖旨了。
蘇洛雲都有點可憐顧宇希了。
顧家怎麼說也算是名門望族,真不知道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都把孩子教成腦殘了。
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隻要蘇初蕊說一句是被人設局,然後他就把這句話當成了信仰,不僅腦殘,還缺心眼。
“那你的小蕊為什麼不把你們的感情昭告天下?”這個問題,在上次蘇旭東的生日宴上,蘇洛雲已經提醒過顧宇希了。
“小蕊是有苦衷的。”顧宇希依然句句維護蘇初蕊。
蘇洛雲見過傻缺,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顧宇希這樣的傻缺,無需在繼續追問,顧宇希已經中了一種叫蘇初蕊的毒。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的表演也該正式開始了吧?”蘇洛雲揚眉道,手抓住了椅子的靠背,顧宇希要是敢過來對她動手動腳,她就先用椅子砸他。
別看顧宇希外表很健康,但骨子裏就是溫室的花朵,不像薑檀那樣一直練習擒拿格鬥,他連個煤氣罐都搬不動,隻要蘇洛雲用椅子砸他一下,不是暈了就是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顧宇希卻沒有走過來。
他原地解開了燕尾服的扣子。
蘇洛雲恍悟,捉奸不一定要男女兩人摟抱在一起,隻要讓大家看到其中一個人衣衫不整,另一個人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顧宇希的犧牲可夠大的。
“顧少爺,你是在脫衣服嗎?”蘇洛雲故意問。
“這裏開著燈,你眼睛又沒問題,難道看不出來?”顧宇希已經脫下了外套,正在解開襯衫的扣子。
“你要是不說,我真沒看出來你是在脫衣服,還以為你是在解開木乃伊身上裹著的布。”蘇洛雲見顧宇希不懂,索性說的更明白一些,“你怎麼一點肌肉都沒有啊?我實習的時候解剖過很多屍體,就連臥床多年生病而死的人也比你健壯。”
“你看清楚,我怎麼沒有肌肉了?”對男人老說,說他身體不健壯,就像說他那方便不行似的,顧宇希氣的把襯衫都脫掉,開始解皮帶。
“我才不看呢,你要不要臉,非讓人家看你脫衣服。真不知道顧家是培養的接班人,還是培養了一個牛郎。”蘇洛雲說是這麼說,卻沒有轉頭的意思,直直的瞪著顧宇希。
顧宇希雖然答應了蘇初蕊要幫忙,但是真沒打算全都脫了,他有個很幼稚的想法,就是希望蘇初蕊是第一個看到自己不穿衣服的人,至於蘇洛雲,她不配。所以,他隻把皮帶丟到了一邊,就停手了。
“你怎麼不繼續脫了?捉奸可是要有真憑實據的,隻光著膀子有什麼說服力?”蘇洛雲一副很失望的樣子,“要不你繼續脫,我轉過神頭去不看。”
“蘇洛雲,都死到臨頭了,你去別裝瘋賣傻了。”顧宇希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平時總是欺負小蕊,我一定要幫小蕊除掉你,小蕊說了,我隻要脫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剩下的她會和蘇夫人搞定。”
蘇夫人就是李嬌蘭。
事前,蘇初蕊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一切都設計的天衣無縫。
所以,顧宇希在得意之下,才敢把這些話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