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我怎麼威逼利誘,季征死活不肯承認他就是傳說中的鬼差。
但也沒否認。
打著馬虎眼,最後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讓徐姐心疼。
為了讓我趕快住手,徐姐打電話把乘厘給叫了回來。
“快給老子解開,勒死了!!”季征邊咳嗽邊翻白眼兒。
乘厘無奈歎口氣,說擦擦汗吧。
掏出一塊兒白色蕾絲的手絹兒遞給季征。
徐姐給我使了個眼色,言外之意是,乘厘咋這麼娘,還帶著蕾絲手絹,特麼什麼年代的人了,還甩手絹兒?
乘厘這人長得無比現代化,好看的一塌糊塗,就他那種做派,分明就是電視劇裏的古人,穩重,沉思,迂腐,不曉得變通。
“我去你大爺乘厘!這什麼玩意兒,一股騷味兒!”
季征大手撚開手絹兩角,緩緩抻開。
一條內內,華麗麗的出現在眾人眼中。
季征氣的嘴巴抽搐,我和徐姐憋著笑。
“看來這女的有炎症,不趕緊去看婦科,還真有閑心勾引別人家男人!”
這話一出,我倆就和中了雷一樣,都動彈不了。
“乘厘,那女的????”
我冷笑著看乘厘慌亂的把內內收起來,有意無意的瞟向我這邊兒,撓頭自言自語,“怎麼到我口袋來了呢。這是怎麼回事兒!”
徐姐訕訕的挪了地方,她能感覺出來,有場世紀對決要上演了。
“行啊,你小子,看不出來。這第一次出來,就各種玩兒的嗨啊,之前看你整天板著臉,沒人敢親近你,我要是回去告訴他們你乘厘在這裏混的風聲水起,女人如麻,你說他們會信不?!”
嬉皮笑臉的季征被乘厘那麼一瞪,立馬安靜,大氣兒不敢喘。
這時,敲門聲響了——
進來的人,身條曼妙,皮膚白皙,笑起來兩個人工大酒窩和歐式雙眼皮僵硬的戳著。
季征愣了一下,嘶啦啦的笑起來,像是在努力抑製笑,卻沒抑製住一樣。
一見到乘厘,蘇染身體就缺了跟筋一樣,癱軟到乘厘懷裏。
瞟我一眼,然後嬌嗔柔嗲的開始跟乘厘調笑。
“你真討厭,走也不跟人說一聲,害我好生找你。你走就走吧,還把我那個也帶走,討厭~”
要是我們都不在的話,下一步就該嚶嚶嚶大壞蛋捶你胸口了吧。
徐姐一口漢子血吐出來,“艸,這女的咋這麼惡心,不對,也眼熟!”
我冷笑一眼看看季征興奮的小眼神兒,回到了徐姐的疑惑。
“這就是打傷季征的那個力大無窮的嬌小姐!”
徐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我。
“而且,一年前,你還把她和王允纏綿在一起的照片兒給我看過,你忘了?!”
徐姐做了個服氣的表情。
“你男人快被人搶走了,你就這麼看著?上去撕丫啊,扯頭發,摳眼珠子,錘胸口!”
女人必殺三大絕招,適用於所有原配和小三兒。
“我男人?哼!就乘厘這老古板,我還不惜要呢!”
徐姐一幅你丫吹牛,老娘看不起你的表情,眯著眼睛看我拿掃帚,在蘇染腳底嘩啦兩下。
蘇染穿著高跟鞋,還蹦的那麼高。
“哎哎哎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張著眼睛不管用啊!”
我微笑的無比真誠,“對不起,我這眼睛看人還行,看狗,就不成了。掃到您了?真是不巧,把我掃帚弄髒了,不過,我不會讓您賠掃帚的,統共沒幾個錢兒,您自個兒留著買零嘴吃去吧!”
“你你你——”
蘇染氣的眉毛扭曲成一條毛毛蟲。
徐姐助攻,“哎呦呦,您別皺眉了,剛紋的韓式半永久眉吧,再粥就掉痂了。喘氣兒也小點兒聲,萬一鼻子不是原裝的,弄掉了,我們這也沒配件兒給您按上啊!”
我倆擠兌的蘇染氣的攥了拳頭。
沒想到,季征也搭了茬,“哎呦,這是要打人啊,您往我臉上打,我這人就喜歡回顧,再讓我回顧一下重傷的感覺,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爽的一逼!”
眼淚明顯在眼眶子裏滾了幾圈,抽搭幾下鼻子。
乘厘看不下去,深歎一口氣,“你們就別欺負她了!”
我深深看著乘厘的眼睛,對,他也對一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女人,做出心疼不已的表情。
對視過去,我回給他一個絕情嘲諷的笑,“真心疼啊,心疼到心尖兒上了,我們兩男一女,欺負了你一夜情的對象。”
一夜情三個不雅的字眼兒,反倒讓蘇染嘴角掛起得意洋洋的微笑。小身板兒往乘厘懷裏繼續鑽了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