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的乘厘,以一種牛叉的姿勢,出現在眾人麵,除了蘇染一臉不屑,冷笑著之外,其他人都紅著眼眶。
就在我要撲上乘厘那一刻。
巨大的旋風,把我和徐姐都吹倒了。
徐姐暗戳戳叫了一聲“不好”。
把我護在身後。
我睜眼後,那股子風沙早就過去,一群大小鬼兒吱吱哇哇按著一個中年女人。
青鬼,黑鬼,還有那些站在原地,卻不停掉胳膊掉腿兒的小鬼兒。
徐姐看著那些掉腿兒鬼,很自然從地上撿起腿,按上,再掉。
“哼,這種無聊的鬼,正在重複上輩子自殺的動作!”
這我知道,本來很多人壽命未盡,卻選擇提前自殺,那麼鬼魂就要在地獄呆到規定的壽命年限,並且每一天每一刻,都要重複自殺的動作。
有些怨氣大的鬼,不願意被自殺動作困住幾十年,便勾引別的人來自殺,代替她們重複自殺動作。
而且這些自殺鬼,我曾經無數次見過。
還有那邊兒,捏著袖口哭哭啼啼的女鬼。
那團鬼中間,緊緊圍著一個什麼人,那人拚命掙紮。圍的水泄不通的鬼,一層層被擠出來,外麵那一層,迅速補上。
“咱們走吧!”
徐姐招呼我們趕緊離開,別人的是非咱們管不著,再說今兒也不是時候。
我看向乘厘那個方向,他隔著大小鬼,我蹦起來,隻能看到他的頭頂。
跳起來招呼他,呼喚聲卻被那些哭啼啼的聲音給淹沒。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一個女人,衝破所有大小鬼,那些難纏的鬼,甚至騎在她肩膀上,她是真急了,紅著眼睛,掄起胳膊,拚命揮打。
跟那些撒潑的女人沒啥區別。
鬼也是專撿軟柿子捏,碰上這麼個強悍潑辣的,生怕自己被撓破了相,迂回閃躲,不至於吃虧。
“江疑,愣什麼神兒,快走!看蘇染那個嘚瑟勁兒,我估摸著,肯定要來咱們打不過的鬼,先走吧,反正乘厘救出來,找她算賬晚不了!”
徐姐順著我目光看過去。
那個女人很快沒了力氣,被那些鬼,重新按在地上。
她在看我,卻立馬轉移了目光,並且迅速放棄防抗。
明顯在吸引那些賴皮鬼攻擊她。
“砍頭!砍頭!”
那些小鬼兒笑得特張揚,舉著手,在歡呼雀躍。
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個跟季征差不多高的鬼差,身後掛著一幅鐵鏈子,不過他看上去要比季征好相處多了。
雖然臉有點兒長,但是白淨,笑眯眯一幅眼睛,怎麼看都是老好人,好相處的模樣。
那群小鬼擁護者他走到最中間,一直叫嚷著讓他馬上給這個女人行刑。
那白鬼,巡視一周,手裏接過小鬼遞的到,眼笑得隻留下一條縫,“這鬼節,本來是讓大家放鬆的日子,這個節日殺人,不好吧!”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明顯是拿刀要砍的架勢。
“別衝動江疑,這閑事兒,咱真不能管!”徐姐很嚴肅看著我搖搖頭,警告我,千萬不要。
“那是我媽!”
“????”
大刀要落下那一刻。
我死死扯住白鬼背後的鏈子。手心傳來一陣燒焦灼心的疼痛。
那白鬼被人定住身子,一時沒緩過神兒來,笑著問誰在跟他開玩笑。
待看清是我這個生人之後,眼神兒明顯不屑。
“嘖嘖,小丫頭,可不要隨便搗亂,這責任你可擔待不起啊!”
眾小鬼應該是沒見過他們的鬼差如此笑裏藏刀,言不由衷,都不禁肅立,大氣兒不敢出。
我疼到渾身痙攣,一股子什麼火在我體內來回流竄,簡直讓人要瘋掉。
甚至那一刻,我都想到了死~
“我呢?”
徐姐給季征一個大拇指,夠爺們兒!
白鬼愣一下,接著滿眼堆笑,“我但是誰呢?季征老弟?好久不見!”
誰都能看出來,那分明就是假笑。
季征冷笑一聲,根本不願意甩他,看我一眼,他還是沒忍住爆了粗口,“大爺的,對一個生人小姑娘你至於麼,這穿魂鎖,能把鬼魂打到魂飛魄散,你給一小姑娘用?”
白鬼平靜到有些裝逼,攤手,“我也沒辦法,小鬼兒們都看到了,這是姑娘往上撲,抓到穿魂鎖上,我正在行刑分不出身來。你說我該咋辦?”
“咋辦,哼,虧得你問的出嘴,一個鬼,而是是鬼差,竟然不知道生人在旁邊,你也就糊弄糊弄鬼吧!”
白鬼委屈巴巴,“都怨這女鬼,你說三番五次從地獄裏逃跑,害的咱們哥倆費心勞力的去捉她,現在又為了她傷了個生人小姑娘,你說這禍害,真是???哎!”他表情立馬凶狠起來,用刀指著我媽媽,“說,你跟這生人小姑娘什麼關係,莫不是你在人間引誘了這小姑娘,想把生人拉作墊背的,陪你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