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乘厘?”
徐姐哆嗦著手,掐了我一把,疼的我斯哈吸氣。趁著疼,拚命瞄麵前這人兩眼。
當真說乘厘。
個頭絲毫不差,長相無暇,就連那副麵癱樣和語氣,都帶著“乘氏”古板。
“哥,你總算是來了,我還怕你不來,擔心死我了!”
乘祭笑得一口白牙,明顯是家長眼裏那種乖寶寶的形象。
“你們,????是兄弟?”
我都蒙了,這不是乘厘麼?怎麼成了這家夥的哥哥。
“乘厘,我問你,季征呢?季征怎麼沒回來?”徐姐左右張望,除了一群站在後麵看熱鬧的,確實沒見季征的影子。
“季征?什麼季征?”
乘厘半眯著眼睛。細細打量我倆片刻,然後勾唇笑了,“我想這裏麵是有什麼誤會。我不認識什麼季征,跟你們也是第一次見麵。”
徐姐黑了臉,“拉倒吧,世界上要有同名同姓的人也就算了,你長得和乘厘一模一樣,就連說話這種不給人留情麵的欠揍德行都一樣!”
乘厘沒說什麼,隻是深深看我們一眼,進了經理辦公室。
經理一見到乘厘,那叫一個畢恭畢敬,恨不得俯身迎駕。
薑雪的臉臭到不行,徐姐看她不順眼,直接用屁股把她頂到角落。
然後開始審問乘祭,“他怎麼可能是你哥哥,是不是親的,還是幹哥哥那種?你們家是幹什麼的?”
乘祭又紅了臉,撓撓頭,“那是我親哥哥,我們兩個一個爸媽生出來的。我們家就很普通,開公司,在國外有個油田,還有幾家投資公司!”
我和徐姐同時瞪大眼睛。
“你哥哥今兒來,是什麼意思!”徐姐還沒放棄,她堅定不移的認為,隻要我到大禍臨頭的時候,出來救場的一定是乘厘。
“我們上次在朝陽區的訂單,實在搞不到,都不跟咱們公司進行二次合作,沒辦法,隻好求助我哥,是我哥給了咱們那些訂單!”
我心裏有種異樣,剛才的那種驚喜,慢慢變成事實,雖然不想接受,還得硬著頭皮跟自己說,這男人不是乘厘。
真正的乘厘怕是在地獄,早就跟小如意的魂魄終生相守,那應該是他最好的結局。
徐姐眼裏含著淚,她吸吸鼻子,裝作無所謂的大度模樣,“算了,那些人本來就不可能出現,他們離得多遠,而且,他們活的滋潤著呢,為什麼要回來。”
徐姐再次扯著我胳膊走,被乘祭給攔下了。
“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哥就是為了江疑的事情來的,他會替我們擺平訂單的事情。”乘祭湊到徐姐耳邊,小聲嘟囔,“再者說,自古以來,邪不勝正,你和江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走的是你們?”
言外之意,她薑雪和吃回扣的經理都賴著不走。我倆訂單的事兒很正常,一般搭夥的兩個外勤人員,基本上訂單都是相互勻著去交工的。
徐姐本來情緒不穩定,加上在辦公室裏的是乘厘,她心裏總有那麼一絲幻想,如果這個男人沒說實話,他就是乘厘的話,那季征肯定也會有消息。
想一個人,想到骨子裏。太陽一出來,裝作失憶,熬過一天是一天。一旦看到關於那個人的蛛絲馬跡。瞬間崩潰。
“對,那些喪盡天良的人,都不走,我徐麗憑什麼走。”徐姐用陰暗的表情看著薑雪,“就算是老娘最後死走不可,也要拉個墊背的!”
她那副模樣我看了都膽寒,更何況平時就被徐姐嘲諷的薑雪,她潛意識裏覺得徐姐就是一神經病,啥事兒都能幹的出來。
乘祭看我們決定不走了,高興的悄悄豎起大拇指。
興許在心裏給自己的足智多謀點讚。
徐姐拉我趴在辦公室門上聽乘厘和經理談話。
“至於訂單的事兒,我隻說一遍。本來我們非乘集團和你們公司不可能再有合作,個中緣由想必您也清楚。這次你們能拿到我們公司的訂單,完全是我乘厘看在江疑的麵子上。”
停頓了下,繼續說,“至於要不要開除江疑,那是你們的事情。甚至我倒是希望你們開除她,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向她發送offe.這年頭那麼認真能幹又正直的女孩不多見了!話就不多說了,我還有個會,先走一步。”
乘厘推開門,看我們幾個趴在門上偷聽被晃了一下,目光盯在我身上,勾起嘴角。
然後手在我頭頂上磨砂了兩下,“你很可愛!”
徐姐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直到他走出公司,我都在發懵,耳朵裏重複那句你很可愛。
“看來這人真不是乘厘,乘厘不僅不會覺得你可愛,還覺得你漢子感爆棚!”
聽著徐姐說我不可愛那句話,心裏拔涼拔涼,哪裏漢子了,算不上可愛,但至少也不至於女漢子。
經理見我和徐姐聊閑天兒,笑著走過來,看那意思要道歉,徐姐拉著我繼續說,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