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靈魂的隕滅乘厘是默認的。
隻是頭一次,看到乘厘為了什麼人,改了生死簿上的結果。
突然,看著這欣長明眸的男人,安靜的沒什麼語言,低著頭慢慢的寫著什麼,覺得心裏有種隱隱的幸福。
乘厘除了被陳識殘魂附體的時候,愛叨嘮兩句,其餘時間,都不怎麼說話。
“乘厘?”
“嗯?”
“沒事兒,我就叫叫你~”
乘厘微微一笑,合上生死簿坐在我旁邊,看著大好吸煙,緩緩落幕。
“要是以後能像今天就好了,我們能解決一些人的苦惱,順便有利於完成你的工作。”我齜牙笑著看乘厘。
乘厘緊張兮兮的看我一眼,“我覺得,還少點兒什麼!!”
‘什麼??’
還未說完,嘴巴便被乘厘給堵上。
軟軟香甜的嘴唇,跟吃了糖果一樣,舒服到不想說什麼了????
睜開眼睛那一刻,看到的是乘厘淺色琉璃的眼睛,我從裏麵能看到麵紅耳赤的自己。
比這更甚層次的夫妻生活都過了,卻在此情此景中,被一個吻給打敗了。
乘厘揮了衣袖,那些說著吳儂軟語的嬌俏妹子們,嗔笑著走過來,“哎呦,小哥哥長得很是俊俏嘛。”
“就是可,小妹妹也美的伐,兩人好生般配喏!”
乘厘低沉笑,看我一眼。
我這滿臉的大紅色,怕是短時間下不去了。
真想給乘厘一榔頭,怎麼不跟我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接吻,真是羞死了。
“那張忠怎麼辦?”這會兒我才想起他來。
乘厘顫抖著睫毛,歎口氣,“張忠,這人也傻,知道就算是報了仇,但按照地獄的律令來說,他私自殺害靈魂,這一千年內要輪回十八層地獄,幾乎無有出期,於是就自滅了!”
自滅了???
哎???
電話響了。
胖子在電話那頭特別焦急的問我他父親的下落。
“我爸是不是真出什麼事兒了,家裏沒人,到處都找不到!!你們到底是真的道士,還是騙子啊,我越覺得你們倆人不對勁兒,到我家來,一陣忽悠,還說能幫我爸化解冤債,我真是呸了。這麼撒謊對你們究竟有什麼好處?”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我差點兒背過氣兒去。
乘厘倒是很淡定,冷冷的回了一句,“你父親在人民醫院!”
就掛了電話。
靜默片刻,我看著那天空,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乘厘,你說,要是真的有妖魔鬼怪,要殺我的話,我該怎麼抵擋,就我這從徐姐那裏竊取三腳貓的功夫,絕對自保不了啊!”
乘厘手搭在我肩膀上,手指並攏,往我衣領裏伸。
“不好吧,這大白天的,人來人往,是不是要注意影??”
“響”字還沒說出來,乘厘手裏安靜躺著一塊兒水滴形的小玉石。
“這??”
這不是他早先送給我的項鏈麼,本來我這個人很懶,帶上就不願摘下來,就連洗澡遊泳,都是帶著的。
“有它保護你,不會有任何鬼怪,能傷害到你的???”
“哦”
其實心裏有點兒失望,我想要的答案是,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就跟個承諾一樣。
誰知道,是這個鬼結果。
好吧好吧,項鏈就項鏈兒。反正有比沒有強。這下再碰到什麼妖魔鬼怪,我不用嚇得提前想好遺囑了。
想想,我一沒錢,二沒啥貴重的傳家寶,可憐巴巴的,都沒有個繼承我那兩床破被的子嗣。
“我想我們應該生個孩子?????”
我躺在台階上,頭頂上是剛被剛出爐的太陽光照的橘紅色的雲。
乘厘半天沉默。我歪頭看他,心裏有點兒涼,然後衝他微微一笑,“跟你開玩笑的!!大好的春光,大把的票子花著,我最想要的就是活著,紙醉金迷的活完我這一輩子,然後到了地獄,你能繼續寵著我。那些鬼差見到我就叫我閻王夫人,想想就,嘖嘖!”
乘厘嘴唇蒼白的摸著我的頭,笑得很寵溺。
“乘厘,你第一世話就這麼少麼?”
“嗯!”
“那跟我在一快兒會不會覺得很聒噪?”
“不會!”
“那你喜歡和我在一起麼,畢竟你現在這幅皮囊,那些小女生巴不得都往你懷裏鑽!”
“喜歡。你一個人!!”
就跟偷了別人的糖果一眼,既自責,又忍不住那份甜蜜。
“要是這輩子一直留在這裏的話,就好了!”
“嗯!”
乘厘緊緊攥著我手,他說不想離開的話,咱們就住下吧。
“別介啊,你手機一直在響,肯定是公司人有事兒找你,雖然你在地獄裏是鬼君,想搭理誰就搭理誰,想不理誰就不理誰。但,畢竟這是人間,老話不是說的好麼,到了哪山,就唱哪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