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幾的話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在大家的耳邊轟然炸響了。
尤其是思南,那眼神兒裏明明透著不可思議,還有喜悅交織在一起。
南幾倒是還那副吊兒郎當的架勢,看著在雲端坐立不安的胡巒。
隻是他沒想到,結果來的這麼快,南幾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選擇了思南,憤怒是其次,不甘才是最主要的。
“他有什麼好的,你竟然喜歡他?”
胡巒攥拳咬牙,憤怒不已。
這時,有不長眼的烏鴉飛了上去,被暴怒的胡巒,攥成粉末。
“你有多壞。他就有多好,所以你別不服氣,思南就是比你可愛!”
這冷聲嘲諷,讓胡巒的臉上掛不住,人家好歹也是一方神靈,你這麼說人家,這不是觸了人家的逆鱗麼。
“好,廢話我不與你們多說。南幾,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這樣的機會,從今完後,絕對沒有了!!”
笛子被他扔下,取而代之的是他手裏那把玄鐵築造的劍。據傳說這是共工當年手裏握的那塊玄鐵,經過一番吸收天地之精華,後來跟妖物一般,竟然法力無邊,力道也極大。能控製住它的人,很少,但胡巒就是其中一個。
“大家小心,胡巒手裏的那把劍不同尋常,可能我們的結界,不堪一擊。江疑,你和小童在思南的帶領下,趕緊鑽到地道裏,等著家夥發過狂咬完人之後,再出來!”
南幾衝思南點了下頭,思南本是不肯走,但事到如今,沒有別的選擇。
“我送他們走後,會回來助你的!”思南竟然輕輕笑了。
原來這家夥隻是不愛笑,之前我還思忖,他是不是笑的比哭還難看,這麼一看,這家夥,笑起來眼眸生花,足以讓小童看傻了眼兒。
“江疑你就別說什麼不走的話了。你看現在胡巒這個狀態,已經發狂了,但凡你落到他手裏,他用你把乘厘給引出來,也會利用乘厘。把天庭攪的天翻地覆,那樣的話六界誰都不得安寧。”
我愣了半天,覺得自己已入套了。之前覺得天帝才是黃雀在後,沒想到,這胡巒竟然。
“你根本不知道這家夥的野心,否則當年也不會騙過我,自己偷偷飛升!”
看南幾那苦笑的麵容,當年肯定有一段恩怨,隻是經常聽他提起,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快走!”
那把玄鐵劍,劍身包圍著一團團光束,紅色最為紮眼。
急速旋轉著衝向結界,馬上就要到了近前。
小童還拚命的收拾符咒,被思南一巴掌全打掉,“這東西現在派不上用場,拿著是拖累,而且還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一手拎著我,一手拎著小童。
這家夥,本來不高,手勁兒卻大的驚人。
前麵有南幾頂著,思南鑽進密室之前回頭,深深地望南幾的背影。
“終於,安全了!”小童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之前他隻聽說過,蜀山確實有密道,但一不會知道在哪兒,二不知道這傳言是不是真的,於是半信半疑過了這麼多年。
現在看著這銅牆鐵壁的密室,心裏總算是平靜下來。
思南抱著劍,發呆一般的凝視著外麵,心裏忐忑不已。
但表情,還是絕對平靜。
“南幾前輩不會有什麼事兒吧!那胡巒好歹也是天庭的兵!”
我給他遞了個眼色,“胡巒修的法跟南幾不同。南幾不按套路出牌。就算胡巒是仙界正統又能怎麼樣?子染不也被南幾給收拾了麼!”
小童點頭,“那倒是,有道理!”
“那南幾和胡巒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陳年恩怨,以至於胡巒這麼糾纏南幾?”
思南淡淡看我一眼,把表情分明不想說,但還是張了張嘴吧,“關於飛升的問題!”
小童立馬有了精神,竄到思南麵前,死命搖晃他胳膊,“大師兄你快給我說說,在這裏麵實在太悶了。我都快起疑心病了。你快說說吧!”
思南一瞪,小童立馬縮回接觸他胳膊的手。
小童尷尬的撓撓頭,“大師兄,我特別好奇,你就跟我們說說唄!”
拗他不過,隻能娓娓道來。
“當年他們在一座山中修行,那時候,南幾還是個小妖精,剛剛能變幻出人形。這種情況下是不能飛升的,還得繼續修煉。但一個人修煉是個枯燥的過程。為了能有個人相伴,南幾之後變幻成成年男子的模樣,去接觸胡巒。”
“胡巒對修仙有一種執念,加上一個人確實無聊,南幾變幻出來的男人,帥氣又英俊,自然胡巒是滿心歡喜的。這樣,他們差不多修煉了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