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像雨點兒一樣掉下來,砸到地上,那些沒死去的蜀山弟子,嗚呼著喊疼。
要不是我被一股子莫名的力量給推開的話,恐怕我也被砸懵了。
“快看,快看,那是什麼?”
金色晃耀,放出巨大的光波,將那些黑煙盡數吸到裏麵。
還是有屍體不斷的掉下來,我不敢從石頭後麵露頭。這時候,不給人添麻煩就是幫忙了。
幸虧我一直攥著南幾的手,所以我被推開的時候,南幾也被帶到石頭後麵藏著。
“你看,有個人在跟邪祟打!!”
地麵上,胡巒的屍體橫在幾個蜀山弟子屍體的下麵。
小童的屍體落在大力神的腳下。
大力神就算是一動沒動,都被兩方打架放射出來的光波給打的鮮血直流。
這些在戰鬥的人的屍體都在,那戰鬥除了乘厘還有誰?
“快來,快點兒過來躲著!!”
我把剩下幾個還沒死的蜀山弟子,拖到這石頭後麵。
邪祟和乘厘之間打的肯定是一場硬戰。
“這個跟邪祟戰鬥的人,咱們怎麼沒見過啊,這到底是天神還是咱們蜀山的援兵啊。”
另外一個折了腰的弟子白了他一眼,“這還用說麼,肯定不是蜀山的啊,是不是天庭的就不知道了,反正這結界是那個北方戰神設置的。看見了麼,他就躺那兒呢,沒了氣兒,你說沒人解開結界,哪裏兒來的援兵。”
之前那個弟子還是糾結,“你說不是蜀山的,也不是天庭的,這家夥到底哪兒夥的,突然冒出來,難道還能從腳下平白鑽出來的,這家夥不會是鬼吧!”
“那也說不準!”
這倆人被我的話給嚇得冒了冷汗。
“這麼說,他能從地下爬上來,是不是會有更多的鬼爬上來?”
他倆四處看看,嚇得往我這邊兒又湊了湊。
“放心吧,就算是鬼,也算是給咱們除邪祟,你們怕什麼!”
這倆人總算是吃了定心丸兒,點點頭,“就是啊,咱們怕什麼啊。擼起袖子就是幹,誰怕誰啊!”
就是。
不過乘厘這身手實在是帥氣,不隻是一個蜀山弟子在議論乘厘特別像大神仙,那氣質,那身段。
“我說,肯定是那位白衣的神仙贏。”
“肯定啊,你別忘了咱們這可是仙山,仙山再加上這仙人,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嘛。不過,要我說,這仙人若是打贏了這場戰役,一定讓思南師兄把他給留下來!”
“哎,你不說我都忘了,思南師兄去哪兒了,不會是又戰鬥去了吧。”
那幾個傷號,一直在四處張望。
我心裏特別難受,眼下南幾還在我身邊兒,不能跟他們說實話。
“哎呦。你看看南幾前輩在這兒,我們直接問他就得了,但凡南幾前輩在的地方,思南師兄肯定就在附近!”
“沒錯。你離得近,快點兒問問!”
我擋在他們之前,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你們能不能懂事點兒,沒看見南幾都傷成這個樣子了?”
他們一愣,紛紛點頭,“就是啊,我們看到南幾前輩傷成這個樣子,才覺得大師兄也可能受了重傷,才問的。他不能說話,你總能告訴我們,我大師兄去哪兒了吧?”
大師兄。你們大師兄死了。
但我還是說不出口。
南幾似乎感覺出什麼來,明明被邪氣給毒害的身體,卻神奇般的手能動了。
死死扯住地麵的草,眼神兒絕望的看著天空。
“南幾你別著急,思南沒事兒的。你越是著急,那邪氣越是侵染你體內,你想想,要是思南知道你這副樣子,他能不著急麼?”
思南看見南幾這個墨模樣,我想。他肯定紅著眼睛,坐在一邊默默不說話。
“那我們思南師兄去哪兒了?”
“他去療傷了,南幾的傷比較嚴重,隻能放在我身邊兒,他的用一些我的血,思南就不用,他本來就黑化了,身體感覺不到疼,隻需要將邪氣給驅出去就好。”
我能悄悄看到南幾似乎在吐了口氣,雖然沒有,但他的神色明顯好了許多。
他現在是個病人,更或者說,他現在是個希望者。就算是我撒謊,他也喜歡聽謊言,畢竟,真相有時候太殘忍。
“思南師兄沒事兒就好,現在咱們終於看到了希望,我覺得這戰鬥過不了多久就結束了,到時候,咱們時兄還得帶領咱們重建蜀山呢!”
這群人嘰嘰喳喳對生活充滿著熱情。
隻有我一個人,背負著這麼大的秘密,看著乘厘將那個邪祟一點點的摧毀,攥著乘厘給我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