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安靜的嚇人,除了我們的鞋子踩在雪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別的聲音。
而且大門還是敞開的,大有那種“歡迎光臨”的感覺。
“請君入甕!”阿悄勾起嘴角。
看著我和思南,“怎麼著。進還是不進。不進的話,咱們打道回府,若是進去的話,人家明顯已經提前告訴咱們,再出去就難了!”
思南的表情平靜到不能再平靜,吐出兩個字,“進去!”
不過是他在前麵,讓我在中間,讓阿悄殿後。
說來也奇怪,那門明明是敞開的。而且這客廳裏到處都是落地玻璃窗,外麵的光亮並不暗,完全可以有很多亮光。
但。裏麵黑的就跟黑天一樣。
“慢!”
隨著思南的聲音,客廳裏忽然亮起兩根昏黃的小蠟燭。
“看來,還真是羊入虎口!”阿悄的笑帶著一絲挑釁。
“別玩兒陰的了,大爺們沒心情,有什麼都使出來吧!”阿悄指尖上下翻動,兩個特別亮的掌心火竄上空中。
整個環境我們都能看清楚。
坐在客廳沙發上,麵帶笑容喝著咖啡的正是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管家。
“對,就是他!”
“歡迎大家來到陳先生的別墅!!”
那管家慢慢站起來,臉因為過分蒼白,明顯的特別嚇人。
思南很淡定的站在他前麵,“南幾乘厘和朱小在哪兒?”
管家輕輕攤手,那雙白手套在燈光下白的過分,“他們在哪兒,應該問你們,我可從來沒見過他!”
“呸!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兒麼,難道今天上午去我們家找南幾和乘厘的不是,你王八蛋?”
這話讓那家夥臉徹底黑了下來,“你怎麼說話呢?”
“我就這麼說話,而且我說的是人話,你說的是不是人話,你應該心裏清楚。三個大活人,到你別墅,就不見了。你不應該負責?”
他煞白的臉終於慢慢恢複了血色,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哪兒?”
“那就說明。他們確實來過,你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那我問你,他們離開這棟別墅的時候,是幾點?”
他的臉和思南一樣,平靜到沒有破綻,“下午一點!”
現在是下午三點一刻。
這麼說,已經離開了兩個小時多,但為什麼他們集體不接電話,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沒準兒他們已經到家了!”
思南還是站著不動,輕輕開口,“我能未得到南幾的氣息,他們沒有離開!”
那白手套頓了一下,明顯臉色不好。
但又輕輕笑了,“這是怎麼說的,我難道還能騙你們不成!”
“騙不騙我們也不能確定,既然他們都走了,您不想背鍋的話,不妨讓我們看看他們離開時候的監控畫麵,反正你們這裏到處都是監控器!”我笑著看看他。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後笑了,“這監控器可不是隨便給什麼人看的,我有權利保護我主人家的隱私!”
阿悄深深呼出一口氣來,“別廢話了,趕緊把燈都亮了,你爺爺我的手都累酸了!”
一直在抑製自己努力忍耐的管家臉色終於垮了下來,冷笑一聲,“反客為主,什麼素質!”
“就這素質,你們這房間裏黑咕隆咚的,沒點兒貓膩打死我都不信。就是不願跟你們計較而已!”
他沒動手,整個客廳的燈都亮了。
瞬間,客廳要比外麵的陰天都亮。
“請坐!”他紳士的攤手。
思南眼眸中始終埋著平靜和忍耐,示意我們坐下。
和管家麵對麵。
他心裏素質倒還不錯,除了對阿悄損他的話沒有免疫能力來說,一切還好。
“真不知道幾位為什麼不走正門,而是利用法術進入別墅。這被我們看到還好,我們別墅裏的人曆來不喜歡多舌,這要是讓路人看到,又避免不了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
管家皺眉,分明一副嫌棄我們莽撞的表情。
我和阿悄都笑了,“要不是你不開門,我們怎麼會穿牆。您這甩鍋的本領,讓我們不得不佩服啊!”
他點點頭,“謝謝誇獎!”
哎呦。這家夥,怎麼跟我們有樣學樣兒。
“我不想跟你兜圈子,請你告訴我們,南幾和乘厘,朱小他們在哪裏?”
管家還是堅持,“他們真的已經走了。陳先生已經去世,晚上會按照老先生生前的習慣,舉辦葬禮,到時候,很多陳先生的朋友都會參加。我希望幾位都來祭奠先生最後一麵!!”
“沒問題,你不想說,我們自己找就得了!”阿悄站起來。
“坐下!”思南語氣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