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厘驚奇的看著這一切,用眼神示意思南。
思南愣愣的指著阿悄,“那個,那個阿悄好像也吃了跟江疑一樣的東西,好像也要變成狗了!”
阿悄還在拚命的吐著,突然就停了。
南幾也放下手裏的書,皺眉看著思南。
“什麼意思,什麼叫跟江疑吃了一樣的東西,江疑不是失蹤了嗎,江疑到底吃了什麼東西,你什麼時候見過江疑?”南幾死命的扯著思南的衣領。
思南拂掉南幾的手,一臉凝重的看著乘厘。
乘厘看著朱小,“你喂了他吃了什麼東西?”
朱小聳肩,“這你就要問阿悄了,他說想變成狗,讓我們養著,你說我們同門一場,我怎麼能不滿足他這個心願,所以我就給他喝了江疑曾經喝過的藥,你應該很清楚啊!!”
乘厘臉色變得特別難看,嘴唇發白。
抱歉的看我幾眼之後,乘厘死死攥住朱小的衣領,“你特麼的是不是除了搗亂,不會幹點兒什麼人事兒。好端端的你給他喂什麼藥。萬一他真變成狗,變不回來了怎麼辦?”
朱小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聳肩攤手,“那就應是你考慮的問題了,如果你能研製出把江疑變回來的藥,說不定,他阿悄跟著沾光,也能變回來,如果你不能得話,那他一直成為一隻狗,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最起碼有人養著他,多輕鬆的!”
“你特麼說的這是人話麼!”
乘厘一拳錘到朱小臉上。
阿悄停止摳吐,一臉懵的看著思南,“師兄,剛才朱小說的什麼意思,江疑什麼時候變成狗了。江疑現在在哪兒?”
說完看著我,一下子語塞,死死的指著我。
“不會,江疑不會變成這,這··”
他眼睛瞪的那叫一個大,恨不得掉出來,“我去,怎麼變成這麼黑的家夥了!”
大黑狗無奈的歎口氣,他應該也為阿悄沒腦子的行為感到惋惜。
倒是南幾,很快反應過來。
“我說呢,我說那隻狗丟了。你為什麼急的吃不下飯去,我說思南你什麼意思,這麼大的事兒,除了我和阿悄大家都知道了,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說一聲,難道我在你心裏··”
南幾的眼圈都紅了。有種被信任的人給拋棄的委屈。
“我什麼事兒都跟你說,這種大事兒,你竟然瞞著我。我不知道一直以來,我在你心中,算是個什麼地位,你竟然這麼對我。我真的,真的很難受···”
說完,攥著思南的手往他自己的心口窩上放。
“真的,我這心真是拔涼拔涼的,不信你摸摸,我真的對你。對你···”
思南抽回手,很淡定的看了南幾一眼,“別委屈了,這種事兒就算知道了,你又能作什麼!”
你又能做什麼。
這讓南幾更加傷心,索性頭枕在思南的肩膀上,垂著睫毛狠狠的瞪我,“你這個小家夥,你竟然是江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還晚上跑到我娘子的房間裏睡,你這安的什麼居心!”
話剛說完,南幾的臉色更加難看,手指哆嗦的指著黑犬,“這··這個公的,不會,不會,也是什麼人變得吧!”
我估摸著要是有人跟他說是的話,他能立馬崩潰立馬瘋掉。
他現在這個狀態,跟小孩兒一樣,得哄著,稍微一個不注意,很可能會腦出血,腦梗,等等。
“沒有。他是真的狗!!”
南幾這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窩,想要抱他兒子,卻被他兒子鄙視的把手給推開。
“哎呦。這小家夥,真是膽子大了。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裏,真是··”
孩子笑嘻嘻的把手放在我身上,輕輕地順了順我的毛發,笑的咯咯響,看樣子他是真高興。
“行了,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家夥,可是兒子我跟你說啊,你要分清利弊,我可是你爸爸,你還是好好討好你爸爸,說不定還能給你買好吃的!”
孩子鄙視的看著南幾,他不會說話,嘴巴裏啊啊的叫著。
我的腦袋一片混亂,尤其是阿悄在仔細的打量我之後,一下子崩潰了。
“完了完了。我要變成江疑那樣兒了。我要變成一隻可怕的狗了,這算什麼,之前我好歹是堂堂的蜀山弟子,現在變成這個鬼樣子,我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我真是沒辦法活著了!”
我幹咳兩聲,長成我這樣兒,就沒法見江東父老了麼。
“你還是冷靜冷靜吧,要是你能變成人家江疑這樣,雪白雪白的,人見人愛,算是你祖墳上冒青煙了。你別不知足!”
黑狗哼唧兩聲,哀怨的瞞著思南,好像在責怪思南嫌他黑。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阿悄你要是能變成黑犬這樣,你也賺了,人家黑犬在他們那片兒街區上是老大,人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看看你現在,什麼都不是,還不如變成一隻快樂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