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達低頭無聲,我輕歎了口氣,說:“劉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想拖累我外公一起下水,否則我早就同意他出兵相助了,但是我不能這麼做,他畢竟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也該休息了,我不想再把他卷進這些紛爭裏麵來,當然我也知道你這麼做是為我好,所以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為例。”
劉達麵容愧疚,蒼白的點了點頭,我淡淡笑了一下,接著說:“那之後的事情呢?為什麼你們直到一年後才出現?”
關於這點,劉達表示無奈,潛龍在解除危機以後,他們聯合陳家四處尋找我的下落,但是一直毫無音訊,直到許多天前,柳成武那邊有突然了動靜,他們這才順藤摸瓜找到了我。
聽劉達這話的意思,當初我大鬧一場,鬧出軒然大.波,後來重傷在床,這一切也並不算是徒勞,反而是因禍得福,為劉達他們提供了線索。
之前一年多,柳成武都沒來過,要不是我突然這麼一鬧,估計他早就把我忘得幹幹淨淨了,我就像是一個完全被遺忘的人。
“賀風呢?救出來了沒有?”我凝神問道。
劉達搖了搖頭,神色頗為頹喪,說:“還沒有,不過我們已經打聽到賀風被關押的具體.位置,就在龍組的總部,那邊的環境我們還算熟悉,但是龍組出了名的高手眾多,想要成功突破進去救人,幾乎是不太可能。”
我的麵色逐漸暗淡下來,垂頭喪氣,一年多,發生了太多改變,歲月不饒人,這一轉眼,我都已經快二十三了,當初我初來乍道,也不過才剛滿十五歲,八年的時光,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淒涼。
我們彼此都沉默了很多久,後來我突然想起一個人,當初我們與影流合作去營救賀風之時,曾俘虜過一名龍組的高級指揮官。
當時我曾示意劉達必要之時,要盡非常手段,也就是利用這名高級指揮官的性命做要挾,一命換一命,也不知道劉達有沒有照做。
隨後我問了劉達這件事,但是劉達給我的回答卻令我大為震驚,他說那名高級指揮官後來自殺了。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對龍組的嘲諷和譏笑,一個組織能有這般不畏生死之人,為何卻沒有能辨是非之人,是龍組本身組織紀律就有問題,還是受小人蠱惑,或是說他們本來就愚蠢至極。
晚上九點多鍾,我約了洛水出來見麵,臨走前我還特地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生怕她會嫌棄我。
見到洛水的時候,她還是不怎麼高興,冷著一張冰清玉潔的小臉蛋,氣呼呼的瞅了我一眼,問我有什麼事沒,沒事她就先回去了。
我尷尬站在她麵前,不自然的躡手躡腳,吞吞吐吐半天,才說了一句:“我想你了!”
我說的可認真了,洛水怔了一下,隨後冷哼了一聲,說:“你騙鬼去吧,我才不信你的鬼話,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她說完就要走,我突兀的拉住了她,將她攬在懷裏,她身體僵了一下,抬頭眼巴巴的看著我,掙紮著說:“放開我,髒死了你,別碰我。”
我笑了笑,說:“我洗過了。”
她嘴一敲,說:“那也髒。”
我無語了,欲擒故縱的放開了她,裝做出一副失落的樣子,說:“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你還是走吧,你開心就好,我髒,我再回去洗洗。”
我走的幹脆,都走了老遠了,也沒見洛水叫我,這叫我尷尬的,有些無地自容,後來我實在憋不住了,選擇了妥協,結果一回頭,洛水不見了,寒風瑟瑟,心好冷。
灰頭土臉回到宿舍後,劉達見我沒精打采的,心不在焉的,問我怎麼回事,我苦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床上,說:“沒什麼,我先睡了。”
之後的幾天,洛水就跟一朵帶刺的玫瑰一樣,誰都碰不到,以靠近她,準會被狠狠紮一下,我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沒敢去惹她,蔣東就比較不知死活了,有事沒事就去找洛水搭話,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
這次回潛龍以後,我就沒見過楊旭,害得我既擔心又害怕,後來問過蔣東才知道,楊旭現在正在閉關修煉,眼見馬上就要突破化勁中期了,打擾不得。
“那大概需要多久?”我追問道。
蔣東回道:“可能是十天半個月,可能一年半載,這東西說不清楚,憑個人的資質而定,楊旭的資質不算上乘,不過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算是佼佼者了,倒是你,你明明比楊旭還要廢……我說話直了一點,你也別介意,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突破至化勁巔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