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的目光像刀一樣犀利的轉移到了我的身上,要是眼神可以殺人,他的眼神足以殺了我。他瞅著我一字一頓的問:“是你,打破了我兄弟的腦袋,是嗎?”
我被嚇了一跳,身體也不受指揮的抖了一下,這個時候蠍子男走了上來說:“飛哥,就是這家夥趁我沒防備的時候,拿著那根棍子一棍子敲在了我的頭上。還說自己怎麼也不會交保護費,他壓根就沒把我們十二少的人放在眼裏啊,必須教教他怎麼做人。”
說著他鬆開了捂著腦袋的那隻手朝我走了過來,可是刀疤男卻伸出手拉住了他,而後衝著我問:“小子,你剛剛就是用那根棍子打我兄弟的是嗎?”
我身體囉嗦了一下,硬咽了一口唾沫說:“是、是的!斌哥,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這樣了,斌哥!飛哥,您放過我吧!”我用哀求的聲音叫了起來,差點就哭了出來。剛剛下棍子的時候我就後悔了,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找到的勇氣。
“哈哈!原來是個孬種,我還認為是個什麼硬氣到不怕死的鄉下仔呢。”說著他得意的笑了起來,而後他朝後麵招手,身後一個家夥拿著一個啤酒瓶走了過來,他接過啤酒瓶之後對我說:“你是已經求饒認錯了,但我還得按照規矩走一次!”
說完之後他拿著空瓶子扔到了我的麵前,指著瓶子說:“我的做事風格就是這樣的,拿著啤酒瓶砸自己,把瓶子砸破算是道歉,但是你隻有一次機會。要是一次砸不破,那我就來幫你,但我砸的就不是一個了,而是五個!”他伸出一巴掌,豎起五個拇指。
跟著洋洋得意的點燃了一根煙,來到門邊的床沿上坐了下來。我心裏顫抖著,腳也在不聽話的顫抖,蠍子男捂著腦袋氣勢洶洶的罵道:“你麻痹,剛剛打我的時候不是很快嗎?要不要老子幫你!”說著他就要撲上來,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被他那麼一罵,我咬緊牙蹲下去將啤酒瓶撿了起來,這可是硬的,誰都知道一空瓶子那麼砸下去,搞不好是要把人弄暈倒的。可要是現在我不那麼做,待會他要用五個開了我的腦袋,他們這些小混混,當著那麼多人說出來的話,要是做不到,會覺得非常沒有麵子。
我知道什麼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個瓶子和五個瓶子砸腦袋,我想是人都會選一個瓶子吧。想著我咬緊牙,一鼓作氣的將空瓶子猛的往自己的腦袋上砸了下去。“砰”一聲響起,瓶子碎了,我腦袋一陣眩暈,有些站立不穩的要倒地。但我伸出手撐住了桌子,還好有桌子,不然我就倒地了,這時我頭上也滲出了一絲滾燙的液體。
我發誓,這輩子我也沒有那麼腦殘過,用瓶子砸自己的腦袋!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樣的勇氣拿著瓶子砸自己的腦袋,還不暈倒,看來我身上還是挺有潛能的。坐在床上的飛哥站了起來拍手道:“不錯,媽的,有膽識!還真把瓶子給打破了,牛逼!”
說著他很高興的朝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我伸出手擦了一下從頭頂冒出來的血液,抬起頭來望著他。可是他突然轉過身去,從他那些小弟的手上又拿出來了幾個空瓶子嘿嘿嘿的笑。
還沒等我開口問,他就扭過頭去問蠍子男:“鄧斌,怎麼樣?人家道歉了,你倒是表個態啊,原不原諒你一句話的事!”
蠍子男臉上賤笑著望我,我這才知道自己傻逼了,竟然連他們的話都信,被耍了!我激動的說:“飛哥,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剛剛你說的砸瓶子就沒事了。我已經做了,怎麼現在你又要變卦,你這樣做,會不會....”
他伸出手打斷了我的話說:“剛剛我是說這是你道歉的方式,人道歉是要雙方協調的。你做錯了事,打了我的兄弟,現在你給他道歉,那是必需的,但是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室友們,剛剛他們也都聽到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