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沸騰的熱血就不會讓他那麼快熄滅下去,麵對這種混混,隻有比他更狠,他才會怕你,才不會欺負你。我已經忍受了八路的欺壓一天,現在還要被這個王八蛋欺負,不可能。
於是我向後退了兩步,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根凳子腳,我做好了跟他們拚的打算。認慫是一頓毒打,和他們幹起來也是一頓毒打,橫豎都是挨打,還不如幹掉一個算一個。古代打仗不就是這樣的嗎?我要幹,一定要跟他們幹!內線亢奮的聲音已經句句叮囑。
見我拿起了凳子腳之後,張啟豪嘿嘿的笑道:“要打我是吧?來來來!朝這裏打,我的腦袋,朝這裏再打一棍子試試!來來來,別客氣,打!”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一步步的向我逼近,張啟豪就是這樣的自負,在他的眼裏我就是一個膽小鬼,不敢打他,隻能由他打的膽小鬼。上次在教室裏麵他也是做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讓他兄弟給我道歉,然後又是賠錢,現在那麼做無非就是為了等下說:“我剛剛已經給過你機會打我了,是你自己不打的,我是講道理的人,那可就別怪我了。”
這人就是這樣裝逼,喜歡先禮後兵,還總是能夠掌握住對方的心態。可是幾天他正好碰到了在氣頭上的我,算他倒黴,我捏緊了手裏的棍子,臉頰不禁滲出了汗珠。張啟豪指著自己的腦袋怒斥道:“打啊,你特麼有種就打我啊,臥槽!怎麼那麼垃圾,臥槽,垃圾!”
“打的就是你個傻逼,你個垃圾!”我終於憋不住了這口惡氣,大叫一聲之後舉起棍子幹了下去。當棍子落在他頭上的時候,砰一聲,脆生生的,隻見血液一下子冒了下來,他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睛也逐漸變成了紅色,他木呆呆的看著我。
他身後那幾個小弟都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我會突然幹下來,這明顯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半響之後,張啟豪連連退了兩步指著我說:“你還真特麼敢打啊!”
說完之後他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他身後那幾個兄弟叫道:“豪哥,豪哥!”在叫張啟豪的時候,差點就哭了出來,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我頓時整個人也蒙了,講真,那棍子是怎麼打下去的,到現在我還沒恢複過來呢,因為發生得太快了。
張啟豪捂著腦袋上的血窟窿,喘息著粗氣道:“你們瞎嚷嚷個屁去,我又沒死,快去給我幹他啊,臥槽!怎麼搞得像我死了一樣。”說罷他指著我怒道:“小子,我特麼弄死你!”
我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從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道:“是你叫我打的,我隻是成全你而已!”說著我望向那三個朝我過來的小癟三吼道:“誰特麼要是想死,就上來,老子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說罷我抬起了手裏的凳子腳指著三人。
他們全都站住了腳跟,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該上還是該下,為難之下一個非主流小子回頭望著張啟豪問:“豪哥,他說咱們要是上去,就會死,怎麼辦啊?”
“你麻痹,給我打啊!”張啟豪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可是有抱著腦袋哎呀哎呀的叫了起來。跟著這三個家夥每個人都捏著拳頭望著我,這一看去,就是三個傻逼啊。
我指著三人問了一句:“問你們個問題,你們猜拳頭跟棍子什麼比較硬?”
“廢話,肯定是棍子比較硬啊,臥槽,這種問題也要問!”一個自以為懂的家夥第一個說了出來,好像說出了答案有獎似的,還朝身旁那兩個家夥拐了一下。
張啟豪身邊怎麼會有這種傻逼啊,臥槽,帶著這種傻逼打架,難道他都不覺得丟臉嗎?我嘿嘿一笑道:“那你們確定要用拳頭跟棍子比一下嗎?”
幾人又一次麵麵相窺,紛紛搖頭退了一步道:“那還是算了。”非主流男子轉身望著坐在床上的張啟豪說:“豪哥,咱們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咱們把武器弄來了再跟他幹!現在他手裏有棍子,咱們弄不過他的,等下都跟你一眼腦袋被打破就不好了。”
我吃驚的望著非主流男子,看他的外表不覺得蠢,可這人蠢得真是夠可憐的。張啟豪氣急敗壞的,一想要發火都就痛,最後轉變成了一個字:“滾!”
這話一出非主流男子道:“好的,豪哥,那咱們先走了,下次打架的時候你再叫我們。”說完之後他就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另外兩個家夥見狀也支支吾吾的說:“豪哥,下次有時間你再教我們怎麼當大哥吧,現在上課了,我們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