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還是撐不住了,抬起頭來對她說:“是,沒錯,我錄音了,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他們想要對你做壞事。你知不知道?這個學校誰都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盯著你。所以我都隻有這樣做,我隻是不想讓他們傷害你。”
張曼麗突然朝我走近了一步,見狀我不禁身體一囉嗦,向後退了一步。她對著我問:“我是你什麼人?他們傷不傷害我,關你什麼事?我又沒有讓你去幫我做,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要是你失手了呢?出了什麼事誰負責?”
“我不會失手!”我很自信的應了一句,接著說:“你不是也看到了嗎?現在我也沒有失手啊,要是我失手的話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嗎?曼麗姐,我做事有把握的。”
“有什麼把握?你那叫有把握嗎?你知不知道現在他們見到我臉都是綠的,話都不跟我說,以後我們還要共事呢?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也不敢對我怎麼樣。”張曼麗的聲音幾乎接近了咆哮,裏麵還帶著哭腔和哀求,好像我真的做了很大的錯事似的。
我知道,她是一個很敬業盡職的老師,不然也不會想盡辦法去做什麼班主任,更不會惹來那麼多的閑話。這一切看上去就是我的自作多情,不僅如此,我還斷了她的後台,想著我深吸了一口氣道:“對不起,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跟你道歉。”說罷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接著說:“張老師,以後我不會再多管閑事,明天之後我會回到我原來的班級,我不會再留在七班了。謝謝你這幾天對我的關照,謝謝!”說罷我轉身走了回去!
我沒有回頭看張曼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更不知道她後來做了什麼。
回到寢室的時候三金立即滿臉堆笑的問我:“墨哥,墨哥,那個那個張老師,她來找你做什麼?怎麼會找到了我們寢室裏麵啊?你跟她到底啥關係啊?臥槽,墨哥真心牛逼啊。”
我頓了一下望了三金一眼道:“行了,牛逼個卵啊,睡覺!”
三金咦了一聲,撓著後腦勺不依不撓的問:“墨哥,我就想知道你跟張老師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跑來寢室裏麵找你呢?我就好奇問問!你知不知道....”
“你再瞎比比,我特麼幹你!”我一下子就火了,這個時候心煩意亂就算了,小子還瞎比比。被我那麼一吼,他臉色立即就變得嚴肅起來,尷尬的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沒再搭理他,倒在床上就睡了,這一夜,怎麼可能睡得著呢,一直輾轉反則到大半夜。總之我現在是沒誰了,原本認為就算明天被打,今天能夠得到張曼麗的一夜溫暖也成。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嘛。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臥槽,越想越不爽啊。思前想後,一晚上都在想這些瑣事,弄得我知道深夜也不知道幾點才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一道刺眼的光芒刺進了我的眼睛,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太陽已經透過窗戶照射到了我的床邊上。我掙紮了一下,張開雙手道:“天亮了呀!”
天亮!臥槽!今天周五,到了我跟八路約架的時間了。一起床,心裏就砰的跳了一下,臥槽,大清早的想起這件事,真是夠破壞氣氛的。現在我突然哎了一聲,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啊,要是我不去呢,我不去的話那不就沒事了,對啊,我不去,放他鴿子,那不就沒事了。
該死的我這個時候想起了昨天鄧琳琳跟我說的話,她說了啥來著,給她長長臉。我這要是不去,臨陣脫逃,以後還怎麼麵對這個校花?還怎麼在這個學校混?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逃避這樣的事呢,雖然是躲過了今天,但是,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對,我不能逃避,我要是逃避了,可能這輩子我都要活在自責與羞辱中。終於在抉擇之下,我做了這個決定,迎戰!
於是我跳下了床來,換上了一聲衣服,從包裏拿出了那把匕首。看到匕首的時候,我就想笑,要是真拿那麼個玩意去跟八路幹架,可能還沒機會出手,我就被打死了。
想著我索性不去上早上的課,去外麵逛逛,指不定還有什麼意外的收獲,順便買把打架用的那種砍刀。於是我收拾著往外走,現在都已經上第二節課了,反正不是第一次逃課,班主任是張曼麗,她應該不會怪我。走出寢室的時候,一道刺眼的光芒侵襲而來,我伸出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喃喃的說:“清晨,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