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砍刀我內心無比堅定,我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那麼堅定的決心過。國棟也拿起了一把,他至始至終沒有說過半個怕字,也沒有流露出半點害怕的表情。
咱們再次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塊扔掉了手裏的煙頭相視著輕輕點頭。跟著我兩站直了身體朝裏麵走了進去,國棟和我齊頭並肩而走;仿佛我們的每一步踏下去都會發出讓地麵顫抖的聲音。我沒有緊張得心跳砰砰砰的狂跳,相反淡定如死水!
剛到裏麵我就看到了平地上正在抽著煙的八路,他叼著煙,穿著一聲黑豹紋身的衣服。身後跟著一群人,對,就是一群人,少說也有七八十個!一時間根本就數不清。
見到我們進去之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他沒看到我身後跟著其他人,隻有我們兩。他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我沒有幫手,是孤軍奮戰。
在場的五十多號人都開始發出了噓唏聲和不滿聲。
八路臉色大變,他向前邁了兩步,把手裏的那支還剩半截的煙重重砸在了地上。另一隻拿鋼棍的手指著我怒道:“臥槽,你他媽這是幹嘛?你叫的人呢?別他媽告訴我隻有你們倆!”
我將抗在肩上的砍刀放到了手裏,這時國棟輕輕的說道:“臥槽,第一次麵對那麼多人,太幾把牛逼了,墨,咱們這不是在做夢吧?”
我扭頭撇了國棟一眼,發現他的眼睛裏明顯的露出了害怕,剛剛那麼說,也就當是給自己打氣,我擠出了一個微笑道:“對,這就是一場夢,一場瘋狂的夢!”
八路惡狠狠的嗬斥了一聲:“你麻痹,耍老子是吧?說好的群架呢?就你們兩個人?!”
我直視著八路淡定的應道:“其實打群架不一定要叫多少人,叫得多的,也不見得會贏。八路,別他媽看不起我們兄弟兩,其實有我們兩就夠了!”
“嗬嗬!夠了!臥槽,老子也是佩服你耍我的能力,這種時候了還說得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你當老子八路是什麼人?老子是一中十二少的老大,一中高一屆的老大,麻痹的,你們兩個夠老子塞牙縫嗎?說好的群架,竟然耍老子!臥槽,臥槽!”八路已經氣急敗壞的差點就跳了起來,這種被耍的滋味想想都不好受。叫了幾十個兄弟迎戰,媽的,結果來了倆個人,這種場麵誰特麼都受不了啊。
他立即指著我怒斥:“我告訴你,鄭淩墨,有勇氣是好事沒錯。老子佩服你的勇氣,敢帶著一個小弟就來了!”
“我不是他小弟!”國棟立即大聲的應了過去,我震驚的看了國棟一眼,他指著八路輕聲對我說:“我隻是讓他知道,他說錯話了,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小弟啊,對吧?”
我點頭不說話,真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國棟還要解釋這些有的沒的,下一秒我們可能就被揍扁了!八路繼續氣急敗壞的說:“管你們是不是兄弟,臥槽,你他媽竟然耍我!拿老子的脾氣不當回事對吧?害老子準備了那麼久,第一次叫那麼多人,我他媽還激動了一整天,認為這是一場我遇到最刺激的架,你他媽竟然就叫了一個人,你這是在侮辱這場群架,你是在侮辱我對你的信任,你這是在侮辱我八路,我出來混也不是一兩天了,第一次遇到你這種無賴!”他整個人已經激動得爆炸,恨不得現在就狠狠的暴虐我。
這種時候要是害怕膽怯隻會令他得寸進尺,再說,我敢來這裏,就不會膽怯和害怕。於是假裝鎮定,掩蓋住了正在顫抖的心說:“八路,這一切都是你欠老子的,你認為自己有資格讓我叫更多的人嗎?老子鄭淩墨,今天我就要告訴你一件事。我他媽是個男人,一個有血有肉,有脾氣的真男人,我不是一個軟蛋,更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動物!”
我的聲音在整個老工廠蕩然長傳,心中的熱血已經開始沸騰起來。我側著腦袋緊了一下手裏的砍刀,扭過頭和國棟對視,這一看發現國棟臉上竟然流了不少汗。我知道,這場麵太大了,誰能不怕呢。我輕輕的對國棟說了一句:“國棟,你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