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這樣我心中的罪惡感更加的重了,我滿懷慚愧的低下頭去說:“曼麗姐,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該那麼做,下次我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感覺這有點像是做錯事的老公在跟老婆做保證,反正我現在確實非常的害怕張曼麗會就因為這件事不理我了。
張曼麗又是一陣吸氣,這顯得她心情十分的激動,而後輕輕地對我說:“小墨,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但是千萬別因為這些事而影響自己的一生。你對女人好奇,但是一定要控製,千萬別出格,你才多大?才十六歲就出入那種地方,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話聽上去就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育晚輩,在張曼麗的眼裏,難道她一直把我當個孩子?想到自己在張曼麗的麵前隻是一個孩子,我心裏就陣陣不悅,於是我狠狠的硬咽了一口唾沫道:“曼麗姐,我不是小孩了,十六歲已經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隻是想做個男人而已!”
說完這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勇氣,總之那句我隻想做個男人而已說得非常的堅決。說完我緩緩抬起頭來望著張曼麗,聽我那麼說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抬起頭來跟我對視。四目相對,張曼麗的表情我看不出什麼,隻是那雙眼睛裏露出了一種驚訝的神色。
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收回了目光,把臉轉向了另一邊,大概一分鍾之後她點頭道:“小墨,誰跟你說男人就一定要做那種事的?”
我頓了一下道:“誰都那麼說的,在還沒有做過的時候我隻是男孩或者男生,不是男人。”這話是鄧琳琳對我說的,當然,剛剛付亮也跟我說過。
聽我那麼說之後,張曼麗突然無力的搖頭道:“這是什麼偏理,我知道一定是你身邊那群朋友教你的,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人。以後少跟他們接觸,那群人隻知道打架喝酒,他們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剛剛看到他們的嘴臉,我就覺得不習慣!”
這話我真的不喜歡聽,張曼麗竟然開始幹涉我交朋友的事了,我跟鹹魚、黑狗、付亮他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可是生死之交,我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無力的搖頭道:“曼麗姐,對不起,我做不到,因為我們是兄弟!”
張曼麗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她對著我大聲的嚷嚷道:“兄弟!你知道什麼是朋友嗎?知道什麼是兄弟嗎?現在一起喝點酒,一起吃了點飯,這就是兄弟了嗎?你真正的了解他們嗎?你真正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小墨,你隻是一個學生,別做那些有的沒的好嗎?”
“曼麗姐,你了解我嗎?”我紅著眼睛問了張曼麗一句,她聽後愣了有足足十秒鍾才搖頭道:“我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現在應該做什麼!”
我嗬嗬的無奈搖頭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被王部長他們灌藥,我差點被打死,是誰不顧生命危險,也顧不上被開除的風險救的你嗎?就是他們三人,他們三人把我和你救了出去,然後狠狠的收拾了那幾個所謂的學校領導一頓。普通的朋友,你所說的那種朋友敢那麼做嗎?他們不敢,他們都怕被老師開除,打老師啊,這是冒著什麼危險?開除,開除就等於自毀前程,可是他們為了我不怕被開除,這不是衝動,這是一種普通人身上不具備的素質!人是互相幫助的,但也要看你在別人的眼裏算什麼?對不起,曼麗姐,原諒我那麼跟你說話,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會反思,但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怎麼對待那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