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電話,我遲疑了好大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問:“喂!你是琳琳嗎?”我的聲音在顫抖,心也在顫抖。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電話另一頭的哭泣聲越來越大,終於她哭破嗓了,扯著嗓子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毋庸置疑,這個聲音就是鄧琳琳的,她的聲音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盡管才一天的時間沒有聯係,但當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就像相隔了很久很久,仿佛一個世紀,一個世紀過去了,再一次聽到了她的聲音。她在哭,跟我在一起那麼久,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她的哭聲,我認為聽到她的笑聲和小白臉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卻沒想到聽到她的哭聲一樣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有些控製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害怕自己一開口就像個小孩一樣哭了起來,我沒有那麼軟弱過,更沒有那麼想哭過。
安靜的聽著鄧琳琳的哭聲,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電話的另一頭終於發出了她的說話聲:“小白臉,小白臉,我好想你啊,我好想叫你小白臉。”
一聽到那麼煽情的話,我的淚水忍不住從眼眶裏麵流了下來,我知道這不是哭泣的淚水,是喜悅,再一次聽到我渴望聽到的聲音,是喜悅淚水。我們就像牛郎織女,一年隻有一次的相遇時間,終於我也忍不住了,強行的控製自己停止了啜泣聲對著電話另一頭說:“我也是,我也好想你,我也好想聽到你叫我小白臉,好像你伸手來摸我的大腿!”
那邊鄧琳琳停頓了一下道:“不要臉,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那麼不要臉的人,明明是你摸人家的大腿,還說是我摸你的,不要臉,不要臉!”
“你也摸過我的啊!”我很勉強的控製哭聲說了出來,聽著聲音都不自在!
鄧琳琳那邊嗚嗚嗚的哭著支支吾吾的對我說:“你掩飾什麼啊?想哭就大膽的哭出來吧,別掩飾了,別掩飾了。”聽到這話我就像得到了解放一樣,竟然唰一下流下了淚水,但是我沒有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怎麼說也是個男人,我盡可能的保持鎮定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走了都不跟我說呢?”那邊鄧琳琳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後正兒八經的道:“你認為我願意嗎?我也不想這樣。”果然是有難處的,我深吸了一口氣,找了一條幽靜的小巷子問:“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什麼你爸會那麼做?”
鄧琳琳那邊抽泣了一下道:“這也是我給你打電話要說的。”我沒說話,等著鄧琳琳開口主動說,片刻她也調節好了之後緩緩對我說:“小白臉,我真不是故意那麼做的,是我爸讓我到市裏麵上學。其實他早就跟我說過了,讓我去市裏麵上學,說市裏麵的學校比較好,去到那邊有個好環境。可是我沒去,因為我的朋友都在這邊,要是去了到時候就什麼都要從零開始了。好說歹說,他讓我留下來了,也隻不過是時不時提一下。直到前天晚上,我跟你打過電話之後竟然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我更不知道他半夜會來看我,碰巧讓他看到了我跟你的電話記錄跟聊天記錄。第二天他說我早戀,然後就強製性的讓我走了。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我爸發那麼大的火,我堅持著反駁,但是根本就沒有用。後來他強製性的送我到了市裏麵,還沒收了我的手機,我真沒看到我爸那麼瘋狂過,當機立斷,根本就不給我一點點的機會。來到市裏麵之後我曾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我爸跟我說,他讓我打的時候再打,還說一定會在三天之內讓你知道這一切,還是我親自跟你說的。後來我媽才跟我說,她說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覺得你可以,自然會讓你打電話,要是不行,那他也不會讓我打這個電話。我問過,說要是你不去怎麼辦?他們說要是真的喜歡我,你會來的,還跟我說,一定不能主動打電話給你,這是我媽叮囑我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們的考驗,也不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剛剛他們就讓我給你打電話我就打了,等這個電話我等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