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安保員說完,在門縫裏把刀塞進來。
“這位小姐,慢用啊。要是力氣不夠,可以叫我們兄弟幫忙的。”
童文雅攥著那把刀,哀戚一笑。
蕭野,我愛上你,不過因你為我擋過一刀。
假如我死你都不眨一下眼睛,那就注定了你不會有想起我的一天。一刀下去,我還盡你的情,也會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
童文雅毫不猶豫地往手腕上劃去,她下手很重,血順著手腕蔓延而出。
“糟了!她真自殺了!快!快報告大少爺!”
他們也沒有鍋爐房的鑰匙,安保員立即對著耳麥向管家彙報。
“童小姐她……”
“大少爺和二少爺都不想管這個女人的事,不要再報告了。”管家不耐煩地關了耳麥。
保安隻好親自跑去報告,開始還冷嘲熱諷的安保員也慌了神,眼睛一眨不眨地隔著窗戶盯著童文雅。
“童小姐,你怎麼那麼傻啊,你快想辦法止血啊。撕掉衣服,快點撕掉衣服,用布條勒住手腕。”
童文雅不動,她累了,坐在地上,看著血液奔流。
疼,很疼,大概當時蕭野就是這麼疼的吧。
“大少爺,二少爺,不好了,童小姐真的自殺了。”安保員跑到淳於辰淳於朗身前,焦急地彙報。
“什麼?”淳於朗眉頭一皺,“還等什麼,快去把她弄出來急救。”
淳於朗把鑰匙扔給安保,自己也跟著跑過去。
“為了嫁入豪門,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死了也是她自找的。”淳於辰冷冰冰的話在淳於朗身後響起。
這刻,淳於朗忽然有點兒同情童文雅了。
到底是大哥不值,還是悲催的童文雅不值啊。
他沒有停下腳步,趕到鍋爐房的時候童文雅已經很虛弱了,她手腕就搭在牛仔褲上,鮮血已經把泛白的牛仔褲染紅。
到了這時,她還在期待著蕭野出現,期待蕭野看到她的鮮血能一下子想起他們的承諾。
可是,他根本就沒來。
“你這是幹什麼呢?我大哥根本就想不起來你,他完全忘記你了。他還說你死都是你自己的事,你還要這麼執著嗎?”淳於朗沒好氣地說完,親自彎身把童文雅抱了起來。
傷口再痛都沒有心痛,童文雅感覺像是有一把刀在絞著她的心。
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是嗎?忘的還真徹底啊。不怪他,隻能說我們是有緣無分。”
如此淒涼的模樣,再加上渾身是血的哀戚,讓淳於朗都不禁有些動容了。
演技好的女人他見過無數,她們眼睛裏根本沒有真情感,和童文雅此時傷心欲絕的模樣完全不同,他對童文雅的認知忽然有所轉變了。
“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流這麼點血,死不了。”
她不要淳於家的人看不起,不管是淳於辰,還是淳於朗。可是失血太多,根本由不得她堅強,話音未落,她已經陷入了昏迷。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張醫生過來!”
“是,二少爺。”
淳於朗把童文雅抱進一間客房,張醫生也已經趕過來了,給她做了緊急止血。
“二少爺,病人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輸血,我們宅子裏隻能化驗血型,沒有備用血液啊。如果送到外麵醫院,又太久了,拖不起。”
“先驗血型,再把所有工人集合起來待命。”淳於朗簡短吩咐,隨後輕輕拍打童文雅的臉,和她說話:“你堅持一下,你還有孩子呢,就這麼死了太不負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