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的這個說法,讓我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她比較好。
潘鵬在那邊也很是苦惱,皺著眉頭說:“張震是我們重案組的,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完全沒有原因去殺這些跟他不相關的人。而且他這個人雖說跟屍體接觸的比較多顯得有著陰霾,但心裏上是不會那麼變態的。”
“但是,我說過了,跟屍體接觸久了,人是會變的。”王可說的還是那麼平靜。
我總感覺不太對,難道這麼快的就被我們找到線索了麼?如果這樣的話,四年前的那群警察是幹什麼吃的?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我們懷疑張震就是凶手,並沒有錯。
首先,張震是警察,還是一名法醫,他有著足夠的渠道去搞到充分的麻醉藥品,也有著足夠的手段去讓我們察覺不出來凶手是被注入或者是服用了麻醉用品;其次,凶器。那麼小的匕首,如果對人體的骨骼不熟悉,沒有真正的切割過屍體的話,是不能那麼順利的把屍體完全的肢解的,因為他要考慮動脈考慮肉筋,這個是需要經驗的,而他的法醫身份給足了他練手的機會;然後是對市局的熟悉程度以及停屍間的熟悉程度,作為一名有著多年經驗的法醫,這點難不了他吧,他很符合我們在吃火鍋時候的推斷;最後就是張震本人,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他以死亡來了一場金蟬脫殼,那麼之後他所做的一切,都將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一切的猜想跟他符合,監控的畫麵和我們手中的畫像也紛紛指向了他,難道,凶手真的是張震不成麼?
潘鵬雖然不相信,但是本著一名警務人員的素養,他還是當機立斷的說:“這樣,既然現在把張震定為犯罪嫌疑人,那麼我就過去把他家庭環境給調查一下,王睿和王可,你們當時不是鑒定他死亡直接送去火化了麼?你們到火化場去確認一下,張震有沒有被火化,是不是有什麼變故。還有,死者和張震之間的關係也交給我了,先不管他到底是怎麼殺人的,又如何弄出了這一幕幕,先確認凶手把他逮捕再說!”
說完,潘鵬就朝外麵走了過去。我問他幹嘛去?他說現在就去張震家裏看看!
看的出來,潘鵬很生氣。如果凶手真的是張震,那就是張震把他的女朋友給弄失蹤了,而這四年他們卻還以同事相處,誰能受得了?不過當然,也存在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一次的凶手和四年前,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這麼晚了,潘鵬也是任性。火葬場我們是肯定不去了,漆黑一片不夠滲人的。我和王可對視一眼,這妮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總有點沉重。我就搭話問她:“當時你為什麼把張震的屍體送去火化?”
王可歎了一口氣:“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為什麼啊?”
王可說:“有些屍體可以檢查,有些屍體是查不得。幹我們這行的可以不信鬼神,但是不能不敬畏。”
王可這一番話說的讓我有些別扭,沒想到看上去這麼陽光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提到了鬼神兩個字。
“走吧。”
看的出來王可也有些挫敗,犯罪嫌疑人是張震,還是經過她屍檢的,顯然心裏過不去。額,為啥我就沒有同感呢?
漆黑的保險公司大樓,隻有應急燈亮著。我從落地玻璃朝外麵看過去,那個保安大叔正在抽煙呢。我沒多想什麼就和王可朝外麵走過去,可是當我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勁。
我回頭朝大廳這邊看過去,什麼也沒有。
“怎麼了?”王可問我。
我搖搖頭,心想但願是我想多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走了兩步之後又猛的回了下頭,身後還是沒有。可是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已經豎了起來。
王可被我的舉動嚇得直接拉住了我胳膊,恐懼的說:“我去,王睿你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別嚇我啊!本姑娘怕黑的!”
我皺著眉頭回過頭來,對著她說:“至於麼這麼膽小,接觸屍體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怕?”
王可瞪了我一眼,快步的朝外麵走了過去。而這個時候,空曠的大廳裏,出來傳來“叮”的一聲。
是電梯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外麵的保安,想著潘鵬已經出去,這大樓裏不會再有任何人,然後當即不再猶豫,立馬的朝電梯那邊跑過去!我看到那邊射來一片光亮,是電梯門打開了!
是有人要出來,還是有人要進去?會是張震麼?
電梯來傳來的光好像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一樣,照亮著未知凶險的前路。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同時加快了腳步,可是當我達到電梯口旁邊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電梯關上了,外麵沒有人,電梯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