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生……”顧盼弱弱的叫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試探他的情緒。
他沒有答,顧盼小碎步走過去,半蹲在林岸生腳邊,搖晃著他的胳膊,可憐巴巴的解釋,“岸生,你知道的,我不會那麼做。”
林岸生總算看了顧盼一眼,他還記得她大一入學,他去看望導師時遇見她。
顧盼那時候天真爛漫,紮著一個馬尾,也是這樣拉著他的胳膊,甜甜的喊,“師兄,師兄,你下次什麼時候來啊?”
現在她叫他岸生,他卻生出幾分嫌惡,陳太太丟在他麵前的證據像一記悶拳,砸在他臉上。
林岸生揉了揉顧盼的頭發,捏住她的下巴,手裏的煙頭明明滅滅在顧盼臉邊晃著。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你這張臉?”
臉邊的熱度嚇得顧盼一陣瑟縮,“岸生,你要做什麼?”
“毀了你的臉啊,這樣就沒有人會再被你勾引了。”林岸生漫不經心的說著,那樣輕描淡寫的戳痛顧盼的心。
顧盼嚇得後背發涼,不住的搖頭,“我沒有,岸生,你要相信我。”
捕風捉影的事多了,顧盼相信,林岸生在她身邊多年,不會不了解她。
可是林岸生菲薄的唇邊笑意越發薄涼,他把桌上一個信封拿起來,狠狠砸在顧盼臉上,手裏煙頭一落,燙在顧盼手背上。
“啊!岸生。”
受了傷還那樣含情脈脈的叫著林岸生,連顧盼都覺得自己不要臉。
林岸生掐滅了煙頭,揪住顧盼的衣領,抬起來的拳頭緊繃著,擦過顧盼的臉頰,落在她身後的沙發上。
顧盼嚇壞了。
林岸生平日裏性子沉穩,為人謙和有禮,隻有對她,才會這樣暴戾無常。
有時候顧盼想著,林岸生好歹對她和別人不同,這樣會不會就代表著她是特別的?
可現在顧盼手背上一片青紫,火辣辣的痛感抵不過心髒的酸痛。
她拽著林岸生的胳膊,苦苦搖頭。
“賤人,開fang記錄都有了,你還想騙我?”林岸生罵著,眸中翻滾著怒火。
當初他警告過顧盼了,他不是什麼好人,讓她不要喜歡他。顧盼固執的跟著他,甚至求他恩師給她推薦信,顧盼這才成了他的秘書,一做就是兩年。
林岸生是看著顧盼念完大學的,他的每一次出現,都將她四年的時光串成一條以林岸生為主心骨的線,顧盼順著那條線走了下來,卻發現林岸生壓根不會喜歡她。
他薄情寡性,心裏隻有自己的生意,看不見她的良苦用心,甚至在她入職的時候想要把她當成禮物送給別的老板。
是顧盼求著他,與其送給別人,不如他自己收下。
那時候林岸生就開始罵顧盼犯賤。
顧盼也覺得自己犯賤,不然也不會設計爬上林岸生的床。
她因成為他的女人而歡喜,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他多一點的關愛,可林岸生說,“顧盼,你那麼想要錢是不?可以啊,和我睡一次一百塊,貨到付款。”
顧盼想到往事,痛得眼睛發澀,她抖著唇瓣,咬牙堅持,“我沒有跟誰開fang,林岸生,我隻跟過你,你自己的女人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