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喬英救了他的命,硬生生把他從死神的手裏搶了回來。
秦恕麵冷心冷,為人高傲孤獨,趙喬英卻麵熱心熱,最欠扁的就是他那張沒有把門的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在乎自己言行會不會給人帶來反感。
一來二往,這性格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死黨。
沒及時得到秦恕回應的趙喬英並不氣餒,以他對這位好友的了解,自己平時說一百句,能換回他一句已經是奇跡。
他嘰哩哇啦又說了一通廢話,最後才猛地一拍大腿,“對了,我突然想起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如果我沒記錯,中秋節那天,正好是你母親的忌日吧?”
“唉!說起來,秦伯父秦伯母曾是A市上流社會被傳為佳話的一對伉儷夫妻,可惜啊……”
秦母雖然貌若天仙,卻是個短命的女人,不到四十歲便患了重病離開人世。
趙喬英在很小的時候曾隨父親去過秦家參加過宴會,記憶裏的秦伯母溫柔大方,賢慧秀麗,還很主動的剝過橙子給自己吃。
直到現在,趙喬英都記得秦伯母那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聲音軟軟糯糯,輕柔得不像話。
那個時候他特別羨慕秦恕,覺得秦恕能有一個這樣的媽媽,那真是老天爺的恩賜。
秦伯母去世那天,正是團圓日中秋佳節,當他從老媽的嘴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整晚都沒睡好覺。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立誌要當一個醫生,如果時光可以重來,說不定秦伯母就不會死了。
而心情原本就很陰鬱的秦恕,聽他提起自己母親的死期,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從今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再提起這件事。”
秦恕心裏不痛快。
因為曾經被上流社會喻為伉儷夫妻的秦家掌舵人,如今卻被一個下賤到極點的女人徹底征服。
他那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多愛前妻的父親,恐怕早已經把當年對母親所宣誓過的承諾,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秦恕心情不好,抓起酒杯猛然灌進肚子裏。
一杯接著一杯,仿佛在宣泄著內心深處的痛苦。
趙喬英知道好友家裏最近事故頻出,雖然他和秦恕關係不錯,可涉及到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過多詢問。
多貪了幾杯的秦恕,頭腦有些發暈,臉色慢慢泛起紅潮。
趙喬英就知道今天晚上原本安排的計劃恐怕要泡湯了。
“哎,小妞,你是這裏的小姐?”
始終被當成空氣的麗婭,急忙點頭。
“他醉了,你趕緊把他扶去房裏休息,再這麼喝下去,他就要酒精中毒了。”
麗婭紅著臉點點頭,扶著有些分不清是非的秦恕,在趙喬英的幫忙下,來到秦恕在美杜莎的專屬房間。
由於趙喬英臨時接到朋友打來的電話,隻來得及吩咐那小妞好好照顧秦恕,便急吼吼轉身走人了。
秦恕的確是醉了。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雙眼微微睜著,迷蒙的視線內,出現一張看不太真切的麵孔。
“你是誰?”
正幫他脫掉皮鞋的麗婭笑著答道:“我叫麗婭……”
秦恕似乎有些沒聽清,又問了遍,“你說你叫什麼?”
“呃,其實麗婭隻是我的花名,是美杜莎的媽媽幫我取的,我真正的名字叫尤淼淼。”
當“淼淼”兩個字竄進秦恕耳裏的時候,他神經本能的一震。
“苗苗……韓苗苗,原來是你……”
腦海中回想起韓苗苗笑魘如花,和另一個男生情投意合的場麵,秦恕又立刻生起惱意。
當對方將他的鞋子脫掉時,他突然起身,一把將其推倒在床。
那麗婭微微驚呼,嚇得不敢動彈。
秦恕猙獰一笑,粗蠻的撕掉她的衣裳,雙手用力揉捏著她胸前。
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對方狠狠撕碎。
該死的韓苗苗,你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麼放蕩,卻視我如蛇蠍野獸。
很好,既然你這麼放蕩,我就讓你嚐嚐放蕩後的下場。
撕裂、折磨、反複蹂躪這樣的字眼在腦海中不斷回放著。
很早以前,他不記得有多早了,這種想要把韓苗苗撲倒的想法就已經在腦海中根深蒂固。
當身下的女人傳來尖銳的痛叫聲時,秦恕笑了,並且笑得無比滿足。
隔天早晨,秦恕是在頭痛欲裂的折磨中悠悠轉醒的。
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棚頂的天花板,並不是秦家他的臥室,而是美杜莎會館頂層他的私人套房。
“秦少,您醒啦?”
有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順聲望去,隻見那個披著長發的女孩,露出含羞帶怯的笑容。
薄薄的透明衣料下,是清晰可見的胴體,白晳的肌膚上,仿佛還殘留著縱欲後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