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是發生關係了。那又怎樣?我們之間有什麼?愛嗎?”
她覺得那很可笑。
“你不是我的誰,一直以來,都是你拿著那堆破借口,不顧我的感受強迫我,你喜歡拿那些威脅來讓我屈服,我如你所願,但你休想也控製我的感情。”
“唰!”
他猛地停住車,強勁的衝力,讓她的身體無法控製地向前,如果不是安全帶攔住了她的身體,她可能就這樣衝出去了。
“你愛他?”
他向著她狂暴地大喊,她看向他,眼中流露出絕望和恐懼。
“你愛他?你該死地是不是愛上他了?”
他抓住她的雙臂,使勁搖晃著她。
她頭暈得厲害,他的雙手像鐵鉗一樣,抓得她好痛。
“好痛,你放開我!”
“上一次,也許我根本不該去壞你的好事!那幾個小流氓,還有秦皓,是不是他們所有人都不夠滿足你,你還要再加上一個無辜的小毛頭?”
韓苗苗氣極,一個巴掌揮了上去。
“再一次!”他的眼中滿是風暴。
他不知道是什麼擊中了他,就在他們之間這樣不堪,互相忌恨的情況下,他竟然對著她淚濕無辜的小臉,升起了強烈的欲望。
他抓住她的頭發,把她拉到自己的麵前。
他將自己狂熱的唇,壓向她的唇。
她咬他,他也絕不退縮,即使兩人之間這個吻,是那麼狂亂暴亂,甚至充滿著血的腥味。
她拚命掙紮,也掙脫不開,絕望地留下了眼淚。
現在雖然已經是夜晚了,但馬路上還是車來車往的,他們就停在路邊,他就這樣對她,他一定要這樣侮辱她,不留給她絲毫顏麵嗎?
她感覺到他的手,無處不在。
她也沒有力氣再去對抗他的壞脾氣。
懷中的她動也不動,任他隨意處置,他開始覺得很好,但隨後就發現,她僵硬的肢體,是另一種方式的對抗。
他放開她,看著她失魂落魄,像個破布娃娃的樣子,冷嘲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過你嗎?韓苗苗,你別做夢了!”
“我從來沒做過夢,我還有夢可做嗎?”她冷笑一聲。
“起來穿上你的衣服,不必要再擺出一副被害者的姿態。”
他蔑視的口氣,像刀子,一片片割著她,直至體無完膚。
餘下的車程,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他繃緊的側麵,無情而冷酷,她預知不到自己的命運,但可以想見的悲慘,她不再去看他的臉。
側首看著窗外,繁華的街景,來往的車輛交織,他們駛過一座座高樓大廈,璀璨的霓虹燈,在光滑的車窗玻璃上,投射出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彩,她的額頭貼著冰冷的玻璃,車內的暖氣在向外噴射著熱量。
身體暖和,內心卻是冰冷。
冬天來了。
她落在一張巨大的網中,逃脫不掉,心境也再不是最初那個的韓苗苗。
他們到了趙喬英的醫院。
他下車,走到她的車門旁,為她打開車門。
某種時候,他是很尊重女性的,雖然這種尊敬,隻是他從小到大的一種紳士教養而已,其實他骨子裏根本就是個控製狂。
她跟著下車。
他走在她的前麵,穿著阿瑪尼的黑衣大衣,高大的身材,寬厚的背膀,一道冷冷的氣息,將兩人隔在兩個世界。
“嘿,又是你們!”
他們不需要去找趙喬英,因為趙喬英正在護士台跟幾個漂亮的護士美眉調笑,好像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韓苗苗覺得見到他很尷尬,他們每次的見麵,都好像是在她最不堪的時候。
“喲,你的小心肝怎麼了?”
小心肝?
韓苗苗差點沒咳出聲音來。
她古怪地看了看,一旁始終本著臉,一眼不發的秦恕。
秦恕沒有看她,冷聲說道:“給她查查身上的傷,她今晚住院。”
她不想住院!
但她聰明地閉緊自己的嘴巴,也許等會她可以和趙醫生商量一下,讓他掛了電話給小姨。
這樣想完,那種疲累感又升上來。
這種想要挽救、想要讓事情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平穩而順利,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很差。
但她進入診療室的時候,趙喬英沒進來,進來的是一個女醫生,而秦恕跟著進來了。
“小姐,請你把衣服脫了。”
韓苗苗看看這房間,醫療器械很齊全,但該放防塵簾的地方,隻有頂端的不鏽鋼鉤子孤零零地在那晃蕩。
而秦恕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眼睛定定地看著她,他根本連掩飾的點頭都沒有,哪怕他拿起身邊的雜誌或者報紙,她都不會覺得這麼別扭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