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床上的韓苗苗望著華麗的天花板,笑著說:“至少這世上,有人偏偏欣賞我的這份天真。”
這話就像給秦恕打了一針興奮劑。
韓苗苗一點也不怕死的對他道:“朱修哲愛我,我也愛朱修哲,他都不在乎了,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秦恕的臉色瞬間變得冷酷無比,他咬牙切齒道:“好,我倒想看看,當你被我破壞成一個狼狽至極的破布娃娃時,朱修哲那個混蛋,還會不會心甘情願的接收妳的身體。”
說罷,狠戾的吻,再次攻陷她偽裝出來的冷靜。
被撕裂的那一刻,韓苗苗無聲的哭了。
韓苗苗不知道自己究竟被秦恕折騰了多久,當天邊泛起魚肚白顏色的時候,身邊的男人終於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她冷冷看著旁邊那個擁有天使麵孔卻心如蛇蠍的秦恕。
為什麼他的心就不能像他的人那麼完美呢?
上天在賜給他一副好容貌的時候,似乎忘了賜給他善良,果然天下之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完美的麼?
心中悲哀的感歎著,不知道如果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離開會不會成功。
他的存在,就等於是她的噩夢。
想要殺掉他的想法在心頭一閃即逝。
很快,她便被自己這個大膽的設想嚇到了。
已經恨他到了想要殺了他的地步麼?看來秦恕已經將她逼到了絕境。
她知道這房子周圍有秦恕聘請的保鏢,傭人房中,也有秦恕高薪請來的全職傭人。
他之所以能這麼心安理得的在她身邊睡去,足以說明,他並不怕自己睡著後,她會大膽的離開。
果然將世間的一切都算計在自己的手中。
牆壁上的時鍾在滴嗒的前進著。
困倦和乏累糾纏著她的靈魂,可她卻睜著眼,了無睡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她知道一向淺眠的秦恕醒了。
他是個很守時間原則的男人,就算前一天睡得再怎麼晚,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間到來,他也會以飽滿的精力去麵對一切。
為了避免和他有語言交流,韓苗苗緊閉上雙眼裝睡。
身邊的床塌下去,又浮了起來,沒多久,就聽到他下床去了衛生間。
裏麵傳來水籠頭放水的聲音,大概十五分鍾之後,腳步聲由遠及近。
就算沒睜眼,也能感受得到秦恕正在看著自己。
頭頂傳來秦恕戲謔的笑聲:“你裝睡的本事一直都很拙劣,不過如果你覺得麵對我是一種極大挑戰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你這小小的奢望。”
正說關,溫熱的氣息迎麵撲來。
下巴被用力抬起,帶著清新牙膏氣息的味道頓時闖進她的嘴巴。
韓苗苗緊緊閉著眼,拒絕去回應他。
秦恕不以為然,狠狠的吻了一通,將她放回原位。
“我去上班了,你最好給我乖一點留在這裏,房子四周有保鏢,樓下還有傭人時刻守護,如果被我接受到傭人的投訴說你想逃跑,我會狠狠的懲罰你,最好別將我的話當成是威脅,我說到做到。”
說罷,腳步聲又由近及遠,漸漸離去。
鼻間,殘留著秦恕的氣息,那是清冷而又殘忍的味道。
韓苗苗終於睜開眼,用力抹自己的嘴巴,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秦恕留給她的一切盡數抹去。
淚水無聲的流下,她恨秦恕,恨自己,恨上天為什麼要讓她遭遇這要的不公。
她隻是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女孩,可為什麼在她年輕的世界裏,卻要遇到別人根本連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難道沒有父母的嗬護,沒有兄弟姐妹的包容,她就一定要承受這所有的苦難嗎?
就在韓苗苗無聲的流淚,並感歎世間的種種不公時,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這是我兒子的家,做為秦恕的父親,你們究竟以什麼立場和理由來阻攔我的進入?”
韓苗苗隻覺得自己的頭嗡地脹了一下。
而此時出現在門外的,正是秦思明和陪他一起前來的宋湘雲。
門口的保鏢見大老板執意要進房子裏,不禁有些猶豫。
“秦先生,少爺臨離開之前,鄭重吩咐沒有他的允許,任何外人都不可以進入,如果秦先生執意想進,這不是為難咱們這些給人打工的麼。”
秦思明冷笑一聲,對那保鏢道:“你最好仔細考慮一下,誰才是秦家真正當家作主的人,我是秦恕的父親,也是秦恕的上司。或許他現在還有足夠的資本雇傭你們這些人為他效勞,可一旦他失了勢,那麼他就會變得一無所有。一旦他一無所有,你們以為他還能出高價將你們繼續留在這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