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恰好被踏進廚房的朱修哲所見,當即便緊張兮兮的捉過她的手,一口含住她不斷流血的傷口。
“怎麼這麼不小心,切個菜也能把自己切受傷。”
含了一陣,血終於不流了,這才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踏出廚房大門。
“今天晚上我們叫外賣吧,你手破了,不可以沾到水,想吃什麼?呆會兒我打電話讓人給送來。”
這樣的關心,讓韓苗苗心升感動,可感動的同時,又不免想到秦恕今天去學校的事情。
她對秦恕這個人的了解十分透徹,那麼輕易就放過她,肯定還有後續。
他說,他將會給她帶來災難,那麼,這個災難到底會是什麼呢?
她和小姨之間的關係已經徹底決裂了,那麼唯一還被她重視的人,隻剩下了朱修哲。
“苗苗,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回到家就顯得心神不寧?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如說給我聽聽。”
韓苗苗臉色蒼白的看了他一眼,許久之後,才小聲道:“修哲,最近你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些,前陣子我看新聞,發現A市有變態殺人狂,經常會出沒於一些場所,趁其不備給其當頭一棒,萬一這種事不小心輪到自己的身上,後果恐怕要不堪設想。”
朱修哲忍不住笑了起來,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強忍笑意道:“你這顆小腦袋瓜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你以為變態殺人狂都像電視裏演的那麼可怕嗎?而且,你當A市的警察都是死的嗎?如果真出了這種事,警察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將凶手抓捕歸案的,怎麼可能會由著壞人在大街小巷四處遊蕩。”
“可有些殺人狂很厲害的,他們會躲過警察的追擊,藏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就算那殺人狂真的很厲害,也不一定會被我遇到的是不是?”
韓苗苗覺得他把事情給搞歪了,而且,她原本想要表達的也不是變態殺人狂的事情。
被逼無奈,又不想朱修哲真的因為自己的事而受到連累,她將今天秦恕去學校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朱修哲說了。
當她說完這些話之後,朱修哲的表情變了。
“秦恕知道你回A市了?而且還找到了學校?”
韓苗苗臉色難看的點點頭,“不僅找到了我,而且還說,會讓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我很擔心他會對我身邊的朋友不利,所以修哲,我才提醒你最近要小心行事。”
朱修哲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嘴裏雖然是這麼說,但心底還是隱隱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見韓苗苗仍舊無比緊張的看著自己,他笑著拉住她的手,“好了苗苗,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而且,你現在肚子裏還懷著孩子,不要動不動就讓自己的情緒緊張,你一緊張,你肚子裏的小孩也會跟著你一起緊張,這樣對胎兒生長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經他一提醒,韓苗苗才恍然大悟。
她的肚子裏還懷著寶寶,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的心情過度緊張,對寶寶的確沒有任何好處。
朱修哲仔細哄了她一陣,在他又是說笑話,又是給她講故事的情況下,韓苗苗終於將煩惱暫時拋下。
也許,秦恕隻是惱差成怒,故意在臨走的時候給她留下幾分不痛快。
而且他就快要娶妻生子了,以後不會再有多餘的閑情逸致來招惹她。想到這個件,心情雖然有幾分煩悶,但是很快,這種煩悶就在朱修哲的刻意哄勸下煙消雲散。
韓苗苗暫時落定心中大石,並不代表朱修哲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裏。
幾天之後,他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馬上回家一趟。
朱家大宅位於A市的郊區,是一幢三層高的白色小洋樓。由於上學不方便,幾年前,朱修哲便搬了出去,自己單住。
一踏進家宅,家裏的傭人就對他道:“少爺,你總算是回來了,先生已經等了你很久了,他現在在書房。”
“我爸說找我什麼事了嗎?”
傭人臉色不好,“具體不清楚,好像是公司裏出了一些狀況。”
朱修哲也沒言語,逕自向父親的書房走去。
敲開門後,就見朱父正抓著頭發,臉上的表情可以用極度難看來形容。
“爸……”
朱父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總算了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B市的那樁大生意讓人給搶了,不但生意沒了,而且還有人暗中散播消息,說我們公司半年前在B市搞的那批工程,被查出有偽劣產品,現在好多家公司都拒絕與朱氏合作,公司股票短短一周之內下降了七個百分點,再這樣下去,公司早晚會走向破產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