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去年在井底剛撈上來一具屍體,你居然這麼快就忘記了教訓,又做出了這種草菅人命的事來!”
老夫人中氣十足的怒罵聲,震的蘇淺耳膜都有些疼,看來浣珠的消息不夠準確,就憑她這把嗓子,就算再咳上十幾年也沒什麼影響。
蕭氏見老夫人是真的動了氣,趕緊勸慰著,“老夫人,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您不要太著急,咱們仔細問問再說。”
“問?!還有什麼可問的,人證物證俱在,她昨日不過是去赴了場宴席,怎麼會弄得渾身是血的回來?還不是殺了人才會如此!”
“可若真的是四小姐殺的,她一定會早早就將染血的衣衫處理掉,怎會放在屋中等著人發現呢?”
坐在不遠處的張繡吟嗤了一聲,“她昨夜不是喝了不少酒麼?許是一時忘記了也有可能,蕭氏,我知道你與她走的近,但也不能事事偏袒,若是讓外頭的人知道,咱們侯府庶女幾次三番的殺了丫鬟,這往後還有誰敢入咱們侯府?”
老婦人雖然一向跟張繡吟不對盤,但她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蘇淺,你最好將實話都說出來,那丫鬟是不是你殺的?”
蘇淺眸光冷然,“那丫鬟是王姨娘院子裏的人,我跟她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了她?”
“這還不簡單,當然是那丫鬟撞見了你的醜事。”
“醜事?”老夫人眉頭皺了起來,“什麼醜事?”
張繡吟一副詫異的表情,“老夫人,難道您還不知道?蘇淺跟五皇子關係很是曖.昧,常常獨處一室,還不知道做沒做什麼逾越之舉。”
“你說什麼?五皇子?!”老夫人眼睛也瞪了起來,“實在是荒唐,那五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滿京都城裏誰人不知?蘇淺,你就算是個庶女,但也是未出閣,清清白白的姑娘,怎可與那種人牽扯到一塊去?!”
老夫人罵的可謂是毫不留情麵,換做以前,蘇淺一定會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權當沒聽到,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南宮鈺被這麼詆毀,竟莫名生出了些怒意。
“老夫人,且不說我跟五皇子根本沒有任何逾越,就憑您在背後如此議論辱罵他,就可以被判個砍頭之罪,您還是謹言慎行為好。”
張繡吟笑的更加得意了起來,“老夫人您看,她還護起五皇子來了,我說的果然不錯。”
“蘇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看來我往日裏真是太疏忽於管教,讓你變得這樣無法無天,來人,把蘇淺拖下去,家法伺候!”
蕭氏聞言,趕緊跪地求情,“老夫人,四姑娘到底還小,說話衝動了些也是有的,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家法可是足足三十大板,若真的打了,蘇淺的半條命可就沒了。
張繡吟哪裏能讓蕭氏求情,添油加醋道:“蕭氏,你心疼小輩我也理解,但蘇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成體統,五皇子那樣荒唐的性子,若是真的跟她有什麼牽扯,咱們整個侯府都會淪為笑柄,更何況,她不知自愛,我的琪兒還得嫁個好人家,萬萬不能被她給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