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參湯一飲而盡,皇帝迫不及待的握住了蘇淺的手,催促道:“麗妃,你我該就寢了。”
“是,臣妾先幫皇上更衣。”
“好。”
柔弱無骨的替皇帝解開了龍袍,見他呼吸愈發急促,目光也迷離起來,蘇淺輕聲一笑,隨後站在床邊靜靜看著他。
幻蠱服下後,即刻就會起效,皇帝口幹舌燥,手掌胡亂的撫著被褥,低頭又親又啃,好像是在寵幸妃嬪一般。
“看夠了麼?”
正看的饒有興致,一道清冷孤傲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了起來,蘇淺摸了摸脖子,趕緊轉身抱住了他,“你可算回來了。”
南宮鈺未曾回應,隻是看著床榻上赤身裸.體不斷蠕動著的樓蘭帝王,眼底掠過了一抹嫌惡,“隨我出去。”
“好。”
妃嬪第一夜侍寢,房間外都是有下人守著的,蘇淺怕被人發現,索性拉著南宮鈺去了宮殿屋頂。
將手臂別在腦袋後,蘇淺抖著腿,看起來好不愜意,“阿鈺,等回了中原,我得再養幾隻幻蠱出來。”
起初她也隻是養著玩兒,沒想到效果居然這麼好。
南宮鈺也以同樣的姿勢躺在蘇淺身旁,但他的麵色明顯有些凝重,“淺淺,這幾日,我怕是不能隨你留在宮中了。”
蘇淺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蒼翼最近在收攏朝中大權,我與他既為師兄弟,總該幫襯著些。”
“這倒是,那你一切小心,等我這也辦完了,就跟你回中原。”
南宮鈺側臉看了眼蘇淺,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中染了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好。”
抿唇輕笑,蘇淺往他身旁挪了挪,嗅著淡淡的寒梅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阿鈺,之前蒼擎問我,是大漠的月亮好看還是中原的月亮好看,那時候我告訴他,各有各的美,此刻我才發現,隻要你在我身旁,哪裏的月亮都是最賞心悅目的。”
“你這算是在哄我高興麼?”
“當然算。”蘇淺伸手攬住自家男人精瘦的腰身,鳳眸裏仿若有萬般星辰,“阿鈺,我剛服下玄鏡草不久,經脈也都是被重塑過的,這樣適不適合練習武功?”
“輕功倒是可以,至於內力怕是不行。”
蘇淺失望的低下了頭,“那還真是可惜,不過輕功也挺好,至少遇到危險,打不過還能跑。
南宮鈺這回沒有像從前那樣,說一句“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而是用修長的手指抬起了蘇淺的下巴,緩聲道:“若有一日,我先你一步離開這世上,你須得像此刻一般,活得恣意快活,知道麼?”
“胡說八道什麼,你我尚且年少,怎麼就說起死不死這種話了,是不是你出了什麼事?還是哪裏受傷了?!”
南宮鈺眼底掠過一縷暗光,轉瞬即逝,“隻是隨口一說,莫要當真。”
“以後不許說這種晦氣話!”這幾年來,她已經完全習慣了南宮鈺的存在,親密到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無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