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滅蠟燭,兩人相擁躺在床上,窗邊傾灑而入的月光如白霜般皎潔明亮。
和往日裏一般,蘇淺抬手打落了紗簾,緊接著便翻身趴在了男人身上,“阿鈺。”
“嗯?”他總覺得這女人今日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該辦正事了。”
“嗯。”
衣衫盡落,房間裏隻剩下低吟與粗重的喘息聲,待一切都平息下去,蘇淺小心翼翼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緊接著,放在了南宮鈺的唇邊。
“馭蠱師的血可防百毒,你喝一點下去,往後就不怕被皇室中人暗算了。”
這樣的要求,南宮鈺自然不會拒絕。
順著她的指尖將血喝了下去,兩人四目相對,良久,蘇淺翻身坐起,拿出了早就備好的梳子,“折騰了一番,我頭發都亂了,你替我梳一下頭吧。”
“已是深夜,明日再梳也是一樣。”
蘇淺側過臉,凝脂般的麵頰映著皎潔月光,美的似真似幻,“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我這頭發散亂著,太醜了。”
南宮鈺嘲弄的笑了一聲,也跟著坐了起來。
修長的指尖握著發梳,從蘇淺的發根梳到發尾,她的青絲極為順滑,如同上好的綢緞,尤其是這淡淡的發香,簡直沁人心脾。
“你身上的香氣,我總覺得很熟悉。”
“你我同床共枕這麼久,若再不熟悉,你這鼻子也沒什麼用了。”
南宮鈺臉色一黑,咬牙道:“你這嘴裏還真是說不出什麼好話。”
蘇淺笑了笑,“你說咱們現在像不像一對真的夫妻?”
“夫妻?”
“是啊,綰青絲,綰情思,你替我梳發,不就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麼?”
南宮鈺替蘇淺梳發的動作頓了頓,而後直接躺了回去,“那你還是自己梳吧。”
蘇淺突然有些後悔起來,或許自己不該說這番話,“也罷,那我就自己梳,你先睡吧。”
“嗯。”
獨自坐在鏡前,蘇淺將一頭青絲用紅繩綁起,素手輕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無聲一笑。
……
翌日。
東方剛有些吐白,木便敲響了屋門,“皇子妃。”
蘇淺睜開眼,壓低聲音道:“進來。”
木伸手將門推開,發現蘇淺正坐在床邊,而榻上則是沉沉昏睡著的南宮鈺。
“殿下他……”
“蠱已經被渡出來了,你將他帶回去吧。”
“那您呢?”
蘇淺低頭在南宮鈺唇上啄了一口,柔聲道:“我自有打算,你們先走吧。”
“是。”既然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那說再多也是多餘,木上前將昏迷著的南宮鈺背了起來,聲音略帶顫抖道,“屬下拜別皇子妃。”
“嗯,去吧。”
蘇淺沒有送兩人離開,因為她怕出去了就舍不得回頭了。
眼看著那兩人消失在了視線內,她緩緩合起眼眸,躺回了床榻上。
……
近日京都城裏發生了幾樁新鮮事,許久不曾露麵的五皇子突然現身在皇子府,但似乎是生了怪病,一直昏睡著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