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就你這樣肮.髒的人,也配肖想我們殿下,真是恬不知恥,不要臉!”
“是,我是不要臉,你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蘇淺,你趕緊把這蟲子弄走啊!”
在陳歌刺耳的尖叫聲裏,蘇淺又用笛子吹出了一個音節,那些蠱蟲紛紛落入了水中。
毛骨悚然的感覺總算消散,陳歌無力的低下了頭,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才好。
她在英國公府裏,自幼嬌生慣養長大,如今為了一個南宮鈺,不但把自己搭了進去,連娘親和爹爹的命也沒能保住,她如今悔的腸子都青了,可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她已經認命了。
“行了,九夜,我們走吧。”
“是。”
兩人離開了水牢,蘇淺剛出去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擁入了懷中,“裏頭寒氣這樣重,怎麼不多穿幾件。”
“已經穿的很多了。”
“還不夠。”他握了握蘇淺冰冷的手指,歎息道,“總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我帶你回去。”
“嗯。”
被男人用輕功帶回了院子,蘇淺剛坐下便說出了打探到的消息,“陳歌已經交代了,給她蠱的是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的人?”南宮鈺好看的眉微微皺了起來,“據我說知,二皇子手底下並沒有善用蠱的能人異士。”
“或許有,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反正二皇子早晚是要除的,這筆賬,算在他身上也一樣。”
“嗯,我回京都的消息他已經知曉了,還借著接風洗塵的理由,邀你我二人一同前去赴宴。”
蘇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去。”
她現在聽到洗塵宴這三個字就情不自禁的抵觸。
“原也沒有打算去的,換眼之事……”
“既然你們都已經商定了,那就換吧。”雖然她挺抗拒用別人的眼睛,但總比一直瞎著好。
“嗯,那明日我便與君玹塵商討一番,淺淺,你早些歇息。”
蘇淺疑惑的側過臉,“你要出去?”
“離京許久,有不少事要處理,我盡快回來。”
“知道了。”
……
一夜安眠。
翌日,蘇淺尚未起身,九夜幾人已經聚在了院子裏。
“君玹塵,具體的該怎麼做?你都安排好了麼?”
“都準備妥當了,換眼之時你們幾人在外守著就好,不必進去。”
九夜不情願的跺了跺腳,“我想進去陪著小姐。”
“你性子鬧騰,加上那場麵又血腥,不適合你。”
“君公子說的有理,九夜,你就在這待著,莫要胡鬧。”木也跟著勸了一句。
兩人都這麼說了,蘇淺自然不好再多言,“那好吧,你可得小心著點。”
君玹塵笑了笑,“怎麼?連我都不放心?”
“哼!快去吧你!”
“嗯。”
斂了笑意,他捏著手中容器,推開了木門。
房內,蘇淺斜斜倚靠在床邊,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君玹塵?”
君玹塵應了一聲,“你還真是命大,折騰了這麼一遭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