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聞言,倒是歎了口氣,“我倒希望是個女兒,如今時局紛亂,還是莫要摻這趟渾水的好。”
“三哥也別太杞人憂天了,孩子長大至少還得十幾二十年,到那時早就四海太平了。”
“但願吧。”
兩人又說了會兒朝堂裏的事,南宮墨得去陪唐雁,所以沒有多留,蘇淺想著總待在院子裏也無趣,索性去了淩音坊一趟。
如今木跟隨南宮鈺去了邊疆,晚煙無所事事,又當起了她的青樓掌事,見蘇淺過來,別提有多高興。
“皇子妃,你近日身子恢複的如何了?”
“挺不錯,阿鈺給我送信回來了,木有沒有差人給你帶家書?”
“帶了帶了,說一切都挺好的。”
蘇淺淡笑,“是啊,最難的幾天已經挨過去了,等這一仗打贏,想必阿鈺就能封個親王什麼的。”
“算算年紀,這幾位皇子確實該加封爵位了,估摸著太子之位也會盡早定下。”
“嗯,眼瞧著快入夏了,聽說秋後京都會有一批軍糧押送到邊疆,我打算去一趟,你要不要同行?”
晚煙欣喜不已的睜大了眼,“可以麼?那群人願意讓我們隨行?”
“原本家眷是不能去的,不過咱們喬裝打扮一番,再弄個人皮麵具覆上,如此不就妥當了?”
“皇子妃說的是!那我可得好好準備一番,聽聞邊疆冷的要命,風吹過去,水立馬就能結成冰。”
“也沒那麼誇張,阿鈺說那裏還有紅梅花,想必跟京都裏的冬天差不多。”
晚煙一臉茫然,“居然還有梅花?我之前看木信中說,殿下重傷,抬回去的時候傷口的血已經凝結成了冰塊,大夫用溫水折騰了許久才把傷口縫好,原以為會冷的手都伸不開,沒想到……”
“你說什麼?!”蘇淺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聽了,“你說阿鈺受了重傷?哪裏受了傷?如今可痊愈了麼?!”
晚煙見蘇淺這表情,方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懊悔不已的撓了撓頭發,“那什麼,我,我還以為皇子妃知道的。”
蘇淺深吸了一口氣,將胸口灼燒的感覺給壓了下去,“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木這一次送的信裏,說殿下之前帶兵突圍的時候,不小心被蠻子刺了一劍,正中腹中,盔甲都裂開了。
當時所有人都嚇得不輕,還以為殿下會撐不過來,後來太醫折騰半袖,殿下前前後後昏迷了三日,幾乎是在閻王殿裏走了一圈,好在最後還是醒來了。”
“那他現在如何?”
“應該已經痊愈了吧,木說殿下身上留下了一條疤痕,看起來很嚇人,但已經結痂了,不影響打仗。”
蘇淺往後踉蹌了一步,險些腿一軟摔倒。
南宮鈺那個混蛋,居然什麼都沒跟她說,瞞得嚴嚴實實,還說什麼自己一切安好,領兵打仗半年,大小戰役戰無不勝,連一點皮肉傷都沒有,不曾想竟是報喜不報憂!
晚煙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幹嘛非要嘴賤說這個,“皇子妃,您也別太著急,領兵打仗難免會受傷的,而且殿下現在已經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