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一語成讖,十日後,二皇子南宮野回京途中突然遭遇刺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雖然身邊也帶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但還是受了重傷。
皇帝聽聞這消息後震怒,立刻派人在京都中搜查賊人,可三五日過去還是一無所獲。
二皇子這半死不活的躺著,朝中自然無法再顧忌到,蘇淺已派人調查到那些叛兵躲在何處,立刻讓南宮墨帶領皇帝那一支親衛兵前去剿殺。
整整半個多月,京都城內上到朝廷下到百姓,簡直沒有人睡過一個安穩覺。
京外戰火不斷,連城牆都因為炮火在發顫,南宮野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披甲出去迎戰才好。
可惜他現在連站起來都費力,一番思索下,也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隻得放棄那些一手扶持起來的軍隊,來了個置身事外。
八月初,南宮野的傷勢總算恢複,皇帝也徹底脫離了掌控。
他所做的第一步就是將兵部,軍機處一同交給南宮墨統領,甚至還當著朝堂上所有人的麵收回了二皇子手裏的兵權。
這一番折騰,南宮墨算是徹底在朝中站穩了腳跟,那些個牆頭草臣子紛紛倒戈,一時間南宮野倒成了人人踩上一腳的對象。
“今日六部出了兵部,都上書彈劾南宮野,將他前些日子的猖狂罪行說了個遍,而且就連一些從不在朝中發聲的武將都極力附和。”
“皇上怎麼說?”
“父皇本就對南宮野寒了心,但也不願意做的太絕,隻說罰他的俸祿,命他在府中思過,並未其他。”
蘇淺笑了笑,“當今這位聖上,雖然仁義,但心未免太軟,放虎歸山這個道理,三歲小兒都懂,他竟一點都不明白。”
“父皇哪裏是不明白,他分明隻是割舍不下這份父子情意罷了。”
“隨他去,反正隻要有我在一日,就絕對不會再給南宮野東山再起的機會。如今你統領軍機處和兵部,在朝中權勢滔天,可得萬分小心。”
“嗯,朝中一切我都已經得心應手,倒是你,還是好好休養生息,莫要耗損了自己的身子。”
蘇淺伸了個懶腰,“唉,難得這麼悠閑,我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幹嘛去了。”
“聽聞邊疆大捷,或許你可以收拾一些細軟,去阿鈺那看看。”
“那消息我也聽說了,蠻族被打的潰不成軍,阿鈺他們想必就快班師回朝了。”
“是啊,都快一年了,總算把那些蠻族給打回去了,不過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那些蠻族人最是不服輸,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卷土從來。”
蘇淺應了一聲,“就算卷土重來也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跟你商量商量。”
“你說。”
“如今北傲兵力四分五散,一旦打起來,根本沒辦法及時應對。西部,南部,北部,這三處的兵力大多都是聚集的,偏偏東部簡直就像是一盤散沙,而且我聽說,四部的將軍都有些過節,這個你得想辦法從中調解一下才好。”
南宮墨歎息,“那些都是征戰多年的老將軍,我曾經還在他們手底下當過先鋒,如何能調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