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向這個男人屈服了。
我可以答應秦川,不論他為我受到多大的折磨,都忍痛與他在一起,我也可以為了他放棄我媽,做一個不孝子,但我不能容忍他去坐牢。
他的青春才剛剛開始,我不能這麼殘忍的虐,殺了他的未來。
而且,這個男人說的很清楚,他手裏的證據就是針對秦川的,就算我去自首也沒有人理會我,他這擺明了就是要讓我屈服,擺明了就是挖好了坑等著我跳。
我能怎麼做?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能怎麼做?
我隻有認命。
他尚且不把沈闊等人放在眼裏,由此可想他的地位,與這樣的人作對,無非是以卵擊石。
若隻是我自己一人,我根本無所畏懼,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他低頭,可我不是一個人啊,我還有秦川,我不能毀了他的未來。
所以最終我望著他,艱澀的點了頭,“好,我答應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麼做會讓秦川非常痛苦,但痛苦是相互的啊,我就是寧願痛苦,也不願讓他在牢獄裏度過。
我不忍心。
“但我有個條件——”
我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點頭應下,堅毅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我又道,“不準傷害秦川。”
若我與他在一起之後,他還想方設法對待,針對秦川,那我怎樣都不願意。
隻是,他並沒有給我一個正麵的回答,隻道,“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的手掌心裏全是被我掐的指甲印。
看我的表現嗎?
他想讓我怎樣表現?
傍晚,他帶著我來到了我媽工作的地點,這裏的所有人看到他都像看到了神一樣,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謙卑的表情,半點他的意思都不敢違抗。
我在這些人裏看到葛薇薇,劉琳等人,她們的眼神是怨恨的,大概他們沒想到我會站在這樣的大人物身邊,還穿著這樣華麗的衣裳。
比起葛薇薇和劉琳等人的裝扮,這個男人給我挑的衣服才是上檔次的,單單一件裙子都要好幾千塊,劉琳她們舍得這樣對自己嗎?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一條裙子就可以這麼貴。
我和他坐在包間裏,有小廝給我們送來果盤和酒,他讓我吃果盤,為他倒酒,我都聽話的做了。
他說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他的人。
亦或者,是他的奴隸。
他說什麼,我就得做什麼,不可以有反抗,不可以有拒絕。
我默默的忍下所有的不願,我隻能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我這麼做是為了秦川,是為了秦川好。
我們坐下沒一會兒,我的手機就響了,而這,正是他所想的,他接了我的電話,對打電話那頭的人說著,“喂。”
我的心在劇烈的跳,我知道,我知道這是秦川打來的電話,這個男人分布給我第一個任務,終於要開始了。
“沫沫啊,沫沫在我這裏。”
“我是誰?我是她的男人。”
我離他的距離很近,我清楚的聽到當他說過這一句話之後,電話那頭傳來死一般的沉寂,再然後我就聽到踹板凳的聲音。
我知道,秦川生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這一秒對我來說都是十分煎熬的,我能想象秦川在向這裏狂奔而來的場麵,我能想象他在聽到這個男人如此描述自己身份時的暴怒,我能想象他拖著被折磨的渾身是血的身子回到家裏,想見我的那種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