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眼前掠過莫叢壓著江似夢的場景,幾乎認定江似夢是衝著她來。
容榕還在生氣地拍方向盤,連枝覆住容榕的手,給她看手機屏幕上輸好的字:我們去美術館,藝術展不能拖。
“行!誰還沒幾個臭錢!這個江似夢,我今天不教她做人就不姓容!”
開到地下停車庫,容榕認出江似夢的車,“連枝,抓好了。”
連枝猜到容榕的意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砰”聲震得她耳邊嗡嗡作響。
反觀肇事人,淡定不已地停好車,下車後繞過車頭替連枝開門:“別怕,姑奶奶有錢,賠得起。我就是生氣,我們這些天都在為今晚的藝術展準備,憑什麼她江似夢說插隊就插隊?”
連枝不讚同容榕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但她怕師傅被江似夢刁難,沒有糾纏,跟容榕去找師傅。
“師傅,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江似夢這個賤人,趕你出來了?”容榕見到師傅在館長辦公室外來回踱步,頓時壓不住暴脾氣。
老周拍了拍容榕的肩膀,“你這丫頭,怎麼總是那麼急躁?再罵人,出去別說是我徒弟。”
說話間,老周看到滿臉擔憂的連枝,慈愛地說:“枝兒,你來了。”
連枝著急地比劃:師傅,事情怎麼樣了?
老周回答:“館長說安排的工作人員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被江似夢唬住了。我答應協商結果了——我們的藝術展明天辦。”
“容榕,你不準鬧。”老周太了解這兩個徒弟了,“枝兒,你也別難過,跟你沒關係。”
連枝怔住:師傅,你為什麼這麼說?
老周重重歎氣,“我們回去吧,你們真別鬧,我還有些問題要跟工作人員溝通下。”
在老周的目光威懾下,容榕保證:“我發誓不鬧。”然後幫著舉起連枝的手,“我也替連枝發誓!”
老周這才放心,轉身離開。
等老周走遠,容榕才問:“師傅怎麼這麼奇怪?”
心中已有猜測,連枝不知如何開口,就在這時館長的辦公室門開了,風姿綽約的江似夢倚著莫叢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
遠遠的,莫叢看到熟悉的喪臉,變本加厲地扭過江似夢精致的臉蛋,咬住她的紅唇,來勢洶洶後又變得溫柔纏綿。
看到莫叢和江似夢在人來人往的美術館擁吻,連枝握拳,指甲狠狠嵌進肉裏,才好過些。
“莫叢?”容榕錯愕,“你老公?”
連枝難堪地點頭:師傅那麼疼她,估計是怕她難受,才答應這個不公平的“協商”結果。
“我去!”容榕直接擼起袖子,“這種渣男,不打供起來啊!”
怕容榕吃虧,連枝抱住容榕的腰,著急地“啊,啊——”了幾聲。
容榕看到莫叢都要扒下江似夢衣服了,火冒三丈,用力掰開連枝的胳膊,“姑奶奶今天不打人,不爽!”
容榕力氣太大,連枝沒站穩,人往後栽去。
意外的,連枝跌入溫暖有力的臂彎,頭頂響起低沉好聽的聲音。
“你怎麼總是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