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哭著拚命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雲航的眼眶也紅了,伸出手拭去她臉上的淚,輕聲說:“錯過了一個六年,又等待了一個三年,這一次,讓我陪你餘生,好嗎?”
背後傳來掌聲與歡呼聲,梁瑾看過去,看到雲帆和海若,還有向天和輕晚、雲航的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過來。
雲航從口袋裏摸出錦盒,打開,是鑽戒。
梁瑾哭的更響了,一邊抽噎一邊低聲提醒:“她……”
有的時候,兩個人的幸福,會撕裂另一個人的傷口,她不是那麼狠心的女人。
“她已經放下了,昨晚,我們通了信息,我給你看。”雲航輕聲解釋,掏出手機給她看。
“雲航,江北的婚禮很隆重,讓我想起多年前的你和我,往事不會重來,也不該重來,但我仍要謝謝你,給過我不該屬於我卻讓我最快樂的六年。雲航,不需為我擔心,初到法國時,我確實曾傷心欲絕,但某天,在教堂懺悔,我忽然明白,那一次在樓頂,你咬住我的衣衫,死死抓住我的手,不讓我的生命墜落的那一刻,你已經什麼都不欠我了,而我,尚欠你太多。但我不會還的,因為我已經放下,而你,還沒放下嗎?法國是個美麗的國度,帥哥很多,所以,雲航,請為我祝福,如我,也會祝福你們!”
梁瑾看著手機,愈發泣不成聲,雲航收起手機,她撲進他懷中,抱著他的脖子哭的愈發響亮。
“來來,大家笑一個!那個哭泣的,就讓她做綠葉好了!”
有人在高呼,梁瑾驀然抬頭,汗流滿麵,大家不曉得什麼時候已經圍了上來,將他們三口人圍在中間,伸手做著一個比一個二的手勢,笑著麵對朋友的鏡頭。
人家在求婚呢!你們是來祝福的,還是來搗亂的?
梁瑾正發懵,手指一緊,抬眼望去,是雲航蠻橫的給她戴上了戒指,她忙說:“我還沒說我願意呢?”
雲航哼了一聲:“不用說了,我又沒說嫁給我吧!”
“……”
海若笑著捅捅她:“嫂子,知道了吧?這夏家的男人呐,可是一個比一個霸道不講理的!”
梁瑾撲哧笑了,淚光盈盈中,有人又在高喊:“看鏡頭!”
梁瑾將目光轉過去,鎂光燈哢嚓閃過,笑意,在這一刻定格。
而人生的美,才剛剛開始……
若幹年後,夏家豪宅。
“閨女,今天你送我什麼禮物?”夏雲帆揪揪窩在沙發上看畫報的漂亮的像個瓷娃娃的小人兒,笑著問。
小人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鹹豬手,不要碰我啦!”
“……”雲帆怒了:“跟誰學的?我是你爹!”
“江叔叔教的啊!所有男人的手,都是鹹豬蹄。”
雲帆咬牙:“這個死江北,他怎麼就不教點好呢?”
小人哼了一聲,又說:“叔叔還說,他上輩子才是我爸。”
“……”雲帆要炸了,咬牙說:“上輩子我才是他爸……”
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忙捂住嘴,小聲說:“我呸,童言無忌,爺才不是。”
雲帆又捅捅小人:“今天是情人節,你媽說她和你哥哥上輩子是情人,所以他們過情人節去了,都說閨女是爹上輩子的情人,小情人,咱們怎麼過啊?要不然,咱出去吃飯飯吧?”
小人往旁邊躲了躲,繼續看畫報,頭也不抬的說:“哎呀,你這人真難纏,上輩子的事,咱們就不要再提了。”
“……”
某天,又是夏家豪宅。
江姓小正太將手中的雪碧使勁搖啊搖啊搖啊,搖的汽足足的,遞給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姐姐,雪碧要使勁搖一搖才好喝。”
“真的嗎?弟弟這樣喝過嗎?”夏家的瓷娃娃仰頭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小正太。
小正太壞笑著猛點頭,等著瓷娃娃狼狽的好戲。
瓷娃娃聽話的使勁搖啊搖啊搖啊,汽更足了,然後停下,迅速擰開了蓋子。
是對著小正太擰開的……
“啊……”淒厲的慘叫,是稚嫩的男聲。
瓷娃娃扔了手中的飲料瓶,踩著小正太的屁股走了過去,拍拍手:“哼!跟我鬥?你還嫩點!別忘了,我可比你大半歲!”
“……嗚嗚,你等著,長大了我會報仇的!一輩子都不放過你,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