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剛好在宋予喬手裏。
監考老師向宋予喬伸出手來:“拿出來吧,我可以不記你作弊。”
宋予喬頭都抬不起來了,臉頰通紅,手指握著那張寫滿演算過程的紙條,指尖都在顫抖。
忽然,葉澤南轉過身來,一把搶過了宋予喬手裏的紙條:“這是我寫給她的情書!”
最出格的一次,葉澤南記得,是在宋予喬生日那天,他找了一百個同學,在宋予喬寢室樓下大喊“宋予喬,宋予喬!葉澤南愛宋予喬一生一世!”
然後被教務處主任給叫到教務處裏罰站半天,宋予喬還偷偷的跑來教務處的窗戶外麵偷看他。
他的心裏真的特別得意。
…………
阿綠看葉澤南半天也沒反應,實在也摸不透這位性情孤戾的大少爺的脾性,索性先讓下麵的人把喬沫,連同幾個剛剛過來訓練過的女孩兒都帶到包廂外候著。
葉澤南回神的片刻,看阿綠還在眼前站著,才說:“上次那個喬什麼的,還在麼?”
阿綠趕忙點頭:“在!快叫喬沫進來。”
喬沫進來了以後,阿綠就退了出去,還在身後推了喬沫一把:“這可是你的金主,好好抓牢了,以後你就不用挨打了。”
喬沫沒有吭聲,低著頭。
燈光下,葉澤南端著酒杯,細細地端詳著麵前這個因為他,從原來的女孩兒,變成了女人的喬沫。
在來之前,已經換上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衣服,裏麵壓根就是什麼都沒有穿,她覺得臉上特別熱。
“來,你過來。”
喬沫挪著腳步,慢慢走過去,站在葉澤南麵前。
葉澤南抬起喬沫的下巴,問:“你叫喬什麼來著?”
“喬沫。”
葉澤南在唇間輕喃:“喬沫。”他說著,手已經順著喬沫的腰向下移:“上一次還疼麼?”
喬沫羞紅了臉,先是搖頭,又點了點頭。
“那這一次我輕點?”
喬沫十分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葉澤南是喬沫遇上的,最好的一個客人,對她從來沒有打罵,沒有那種大老板見不得人的虐人傾向,還會在她耳邊輕輕地叫她的名字“喬喬”,第一次,就在她的耳邊一直叫著她的名字。
她覺得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她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人愛護的溫暖。
………………
包廂外,顧青城看見葉澤南進去的瞬間,勾起了唇角。
他將阿綠叫來,問:“那個女孩子什麼背景?”
對於幕後大老板的問話,阿綠雖然已經在夜場混跡了十幾年,還是不免有些戰戰兢兢的,說:“是她後媽給賣到這裏的,之前一直在花貓手底下訓練著,算是個雛,上個星期葉少才給她開了苞。”
顧青城兩條修長的腿交疊放在桌麵上,問:“裏麵那個是葉澤南?”
阿綠說:“是。”
“裏麵的攝像頭打開,我要這一夜的錄像。”
阿綠有些驚詫。
其實,在夜色這種地方,每個包廂裏其實都是有攝像頭的,反正是擦邊球,所以一些錄像,將人的麵孔打上馬賽克,可以直接賣到一些網站裏去賺錢。
但是,像是這些貴賓的包廂,就算是有攝像頭,基本上也就是個擺設。
第一,裏麵的權貴得罪不起,第二,近幾年風聲緊,已經不再做這種生意了。
隻不過,老板的話,她也沒有敢反駁,說:“好,我現在就派人去做。”
在一邊的薛淼已經猜到顧青城的意圖了,點了一支煙:“準備給裴三當把柄?”
顧青城點了點頭,就著薛淼手裏的火,把自己的煙也給點了,說:“隻不過,我得跟裴三討一個人。”
“一個女人?”薛淼笑,“不是上次陰了你一次的那個女記者吧?”
顧青城沒回答,已經撥通了裴斯承的電話。
………………
裴斯承接到顧青城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和他兒子裴昊昱玩“父子浴”。
“你到底洗不洗?!”裴斯承的臉色明顯已經暗了。
裴昊昱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一把把洗發水扔到地上:“不洗不洗就不洗!我不想洗頭!我不想洗澡!”
裴斯承生氣了,直接將兒子從水裏麵拎出來,啪的一下就在裴昊昱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裴昊昱終於逮到了機會,開始哇哇的痛哭失聲。
“我要告訴奶奶,你打我!下一次見麵我還要告訴喬喬,之前那些事情全都是你指使我做的,如果我不做,你就虐待我!嗚嗚嗚……”
這次是真哭了,沒有演技爆表,也沒有洋蔥,貨真價實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