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知道奸夫是誰了(2 / 3)

“好,我馬上著手辦。”李慕搖著頭,“恐怕報紙要連夜加印了,這個新聞的爆炸程度,肯定一上市就搶售一空。”

掛了李慕的電話,裴斯承看著蜷縮在沙發一角安靜坐著的宋予喬,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去睡覺了。”

“辦好了?”宋予喬抬起頭,將書放在一邊。

裴斯承點頭,不等宋予喬從沙發上下來穿拖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向客房走,“別亂動,要不然我可真不保證自己做出點什麼來。”

把宋予喬放在床上,裴斯承雙臂撐在她兩側:“給一個晚安吻,就當是酬謝我今天給你做的這些事。”

裴斯承可真的是掐中宋予喬的死穴,她原本想要開口拒絕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宋予喬閉上眼睛,在裴斯承的額頭上飛快地印下一個吻,“晚安。”

裴斯承輕笑一聲:“不是吻下額頭說聲晚安就是晚安吻了,會不會?”

宋予喬哧聲:“不會。”

“那我教教你好了。”他說著,就直接俯身,吻落在宋予喬唇上。

極盡纏綿的一個深吻,宋予喬僵著全身沒敢動,原本是咬緊牙關不想鬆口的,睜眼卻看見裴斯承眼角促狹的笑意,下一秒裴斯承撐在她兩側的手忽然鬆了,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了她身上,他硬實的胸膛直接壓上她胸前的綿軟。

裴斯承真的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宋予喬身上了,雖然隻有一瞬間,直接讓宋予喬悶哼出聲,裴斯承就趁此機會,撬開了宋予喬的齒關,舌頭輕柔的在她的口腔中席卷著。

不過多久,唇與唇分開,裴斯承一笑:“不好意思,手打滑了。”

宋予喬瞪著他:“我可沒有看出來你有哪裏不好意思的。”

“我可不好意思了,你看看我臉都紅了。”

宋予喬:“……”

裴斯承勾了勾唇,眼睛裏好像含著天空中的浩瀚星辰,又沉下身子,摩挲著彼此的唇,輕聲道:“晚安。”

………………

一直到這一則潛規則奪標的新聞曝出來,葉澤南都過的並不安穩。

在葉氏,先是爆出了在一個大樓的工程上偷工減料材料不合格,又是拖欠民工工資,他連夜趕到施工現場,先是安撫了一下那些鬧事的民工,差點被那些帶頭的民工群毆,然後又得到消息,在省外的一個煤礦開采遭遇坍塌事件,在葉氏上下開了緊急會議,調派了臨時的公關小組去處理,焦頭爛額之際,又偏偏曝出了葉氏旗下的這個小公司竟然用美色去俘獲嘉格高層贏得合同,他當即從網上看到了那條新聞,看著頭條上的那張照片,他幾乎把手機給捏碎了。

這個女人,赫然就是宋予喬!

葉澤南當即給戴琳卡打了電話:“你是宋予喬的上司,這件事情給我解釋清楚!”

戴琳卡之前有接到過葉澤南的指示,對於宋予喬平時多照顧著點兒,不過這件事情,她根本也是不知道怎麼傳出去的。

“當天晚上我是跟宋予喬在一起去第一府吃飯的,”雖然中間宋予喬莫名跑掉了,竟然還落了水,不過這些話暫時還不能告訴葉澤南,她不會做沒有調查就得出結論的事情,戴琳卡接著說,“明天上班我會調查清楚。”

“我現在就要結果!”葉澤南吼道。

戴琳卡說:“我馬上去查。”

葉澤南掛斷戴琳卡的電話,就給宋予喬打電話,打一個兩個都沒有人接通,到最後竟然成了不在服務區!這想都不用像,宋予喬就在手機旁邊故意不接他的電話,而且把他的手機號給拉黑了。

他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越想越覺得對這件事情不甘心,上網查了查,大篇幅的都是在說宋予喬和昔日天王陸景重,他心裏的火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宋予喬在外麵的男人竟然是陸景重?!

他現在要做什麼?要任由宋予喬跟奸夫在外麵偷情,而他在房間裏坐以待斃嗎?任由宋予喬給他往頭上戴綠帽子嗎?不可能。

葉澤南端起桌上一個水杯想要喝水,卻在水邊邊緣看見一個紅色的唇印,心裏厭惡,抬手就摔碎了手裏的茶杯,沒有顧得上穿外套,急急忙忙直接就下了樓。

裴玉玲聽見樓上響動,生怕是自己兒子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讓劉姐上去看看。

劉姐這邊還沒有來得及上樓梯,她就看見自己兒子從樓梯上下來了。

“又是出了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火。”裴玉玲說,“你現在是葉氏的掌權人,不能動不動就發火,應該培養沉著的性子。”

葉澤南一句話沒說,直接到玄關換鞋要往外走,手放在門把上,被身後沙發上坐著的裴玉玲厲聲嗬斥住:“葉澤南!你要是敢現在一句話都不說就出去,這個家以後你也不用回來了!”

手轉動門把,葉澤南停頓了三秒鍾,最終還是回了身。

“媽,我知道宋予喬在外麵的那個奸夫是誰了。”

裴玉玲眼皮一跳,忙問:“誰?”

葉澤南說:“媽,你上網看看吧。”

說完,葉澤南就毫不猶豫地轉動門把走了出去。

裴玉玲讓劉姐把手機拿過來,上網查了查,看見上麵的一個名字,手一抖,手機直接掉落在沙發上。

這個奸夫是陸景重?

說實話,裴玉玲對陸景重這個名字不算陌生,因為之前跟陸夫人一起打牌,也曾經說過陸家的這位二公子,不過因為陸夫人不是陸景重的親生母親,說的話也就不免有些偏頗,裴玉玲也隻是付之一笑。

後來對這個名字熟悉,是因為這位陸家二公子脫離了陸家,然後入駐嘉格,不帶分文,就成了嘉格的幾位高層之一,享有股份,並且列席股東大會。

而嘉格,正是她的二弟裴聿白一手創建的。

二弟?

裴玉玲想起這個稱呼,就覺得諷刺。

她有弟弟?

是,現在在裴家,她是大女兒,下麵有裴聿白、裴斯承和裴婭,但是,當年她母親隻生了她一個,如果不是她的父親裴臨峰變心娶了韓靜,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人的存在,現在隻會是她和母親在裴家。

甚至於自己的兒子,裴臨峰的外孫,裴臨峰現在也多成了不聞不問。

因為,裴臨峰多了一個孫子,那個沒大沒小的裴昊昱。

這也是她自從嫁人之後,逐漸地和裴家疏遠的原因,那裏還有她的親人嗎?沒有了,每次對著現在的裴老太太韓靜叫媽,她心裏就是一陣惡心,所以眼不見心不煩,除了過年的時候必要回去,其餘時間有事才會回去。

可是,現在裴聿白他手底下的人,搶了自己的兒媳婦。

這還能夠忍麼?

“夫人,現在娛記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少奶奶怎麼會……”在裴玉玲身後站著的劉姐,看著夫人臉上憤恨的表情,原本想要用這些話開導兩句,但是對上裴玉玲冒火的眼神,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你懂什麼?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裴玉玲厲聲說。

劉姐立即閉了嘴,說:“對不起,夫人。”

她隻是為宋予喬這位在葉家當了三年孝順兒媳的少奶奶感到不平,一時間也就忘了,在豪門大家裏,最忌諱的就是插嘴,嘴上時時刻刻要有個守門的,不該看的不看,就算是看了也不說。

不過,裴玉玲的做法真的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允許自己兒子在外麵拈花惹草風流找女人,自己兒媳婦隻是被幾個娛樂記者捕風捉影的拍了幾張照片,還不知道是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就開始發火了,就算是縱容自己兒子,也沒有這麼縱容的啊,慈母多敗兒,自古這個道理是沒錯的。

………………

此時此刻在金水小區,好像是一壺滾沸的開水,沸騰不休,正在用不斷向上蒸騰的水蒸氣,將壺蓋頂開。

外麵圍堵著很多記者,沸反盈天,而裏麵的宋疏影,安安穩穩坐在房間裏,將音響聲音開大,放著歐美的搖滾,隨手拿過一本孕期胎教的書,翻了兩頁就覺得困的想睡覺,往旁邊一丟,又拿起那本法醫解剖的書來看,看著看著就手癢,想要拿手術刀。

恰逢這個時候,韓瑾瑜打過來電話,說:“小影,我剛剛下飛機,你那裏情況怎麼樣了?”

宋疏影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飛機不是晚點了麼?這麼快就到了。”

韓瑾瑜說:“我改簽了其他航班。”

“哦。”

宋疏影沒有戳破韓瑾瑜,剛剛還聽門口那兩個保鏢說,他們韓哥專門調了直升機往回趕,現在到他嘴裏就成了改簽。

“你那裏怎麼這麼吵?”韓瑾瑜皺了皺眉,聽著聽筒裏傳出來一陣陣喧囂的聲響。

“我這兒開著音響呢,其他都沒什麼事兒了,那些記者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進不來,就都散了,你自己找個酒店洗洗睡吧。”宋疏影說完,不等韓瑾瑜說話,就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記者確實是陸陸續續都散了,隻不過秉承著一種敬業精神,都藏匿在小區四周的綠化帶裏,就等著大魚上鉤。

說不定哪一條新聞就被自己搶到了呢,真說不準的事兒。

就像現在手頭的這條新聞,誰能說得準昔日零緋聞的陸景重,竟然會搞婚外戀呢?

宋疏影把書放下,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向高樓之間的縫隙遠眺了一下,回到浴室裏去洗了個澡,出來就看見韓瑾瑜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她故作驚訝:“你這是飛過來的嗎?好快。”

韓瑾瑜自然是聽得出宋疏影口氣中的調侃,也不多做分辨,看著宋疏影頭發沒有擦幹,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把身上那件吊帶的睡衣淋濕了,身上玲瓏曲線畢現,他忍不住拿過幹毛巾來,幫她擦頭發:“我說過沒有,洗過頭發之後要擦幹,要不然頭疼。”

宋疏影不習慣擦頭發,也不習慣用吹風機吹頭發,按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懶,懶的將胳膊舉起來擦頭發,就等頭發上的水流下來自然幹。

她坐在韓瑾瑜腿上,任由他用毛巾給她擦著頭發,問了一句:“外麵記者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