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華箏是在開解宋予喬,但是,宋予喬知道,華箏已經把她自己自動帶入了。
在酒店的走廊上站了許久,宋予喬才將張夢琳給的這一遝照片放進包裏,拿著房卡下了樓。
………………
裴斯承早上一到辦公室,就是一個長達一個小時的會議。
這一次的會議記錄,虞娜讓一個大學剛畢業來的一個小姑娘去做會議記錄,之前已經培訓過一個月,也在虞娜手裏聽過幾次會議,應該放手讓她去做幾次,所以虞娜就放任她去獨自完成一次工作。
虞娜在外麵,通過翻牆,和遠在中東的黎北視頻了半分鍾,隻是剛剛表達了一下老板的慰問,說:“老板讓我告訴你,你可以回來了,你……”
這句話剛說完,就是黎北的一聲高呼,視頻信號就中斷了。
虞娜:“……”
會議還剩下最後的幾分鍾的時候,來了一個把不速之客——葉澤南。
“你們裴總在麼?”
虞娜雖然不知道葉澤南和宋予喬知道到底有過多大的淵源,但是這個葉澤南明顯就來了不是來喝茶談天,不過會議還沒有結束,她就擅作主張,準備先將葉澤南請到了一邊的休息室內,好茶好水招待著,說:“裴總正在開會,還有十分鍾散會,您先隨我到前麵的休息室……”
葉澤南直接打斷了虞娜的話,說的十分生硬,“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
裴斯承開會出來,虞娜和新來的助理將與會的人送走,看見了站在前麵的葉澤南,臉上陰鬱。
虞娜說:“葉總已經等了有十幾分鍾了,我說讓他去休息室等,他執意不肯。”
裴斯承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去泡茶送到我辦公室來。
然後,裴斯承就目不轉睛地走向辦公室,在經由葉澤南身邊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來我辦公室。”
裴斯承打開麵前的辦公室門,葉澤南隨後跟過去。
虞娜泡了茶進來,就見這兩個人一個在辦公室後麵悠閑的坐著,手指點著鼠標,而另一個站在辦公室中間,站的挺直的,好像是罰站似的,一雙眼睛盯著電腦後麵的黑色頭顱,好像帶著怨氣。
不是說了外甥隨舅麼,為什麼沒有感覺到葉澤南和裴斯承又一丁點的相像?
她泡了茶,沒有做一絲停留,馬上就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避免殃及池魚。
裴斯承抬了抬眼簾,手虛指了一下沙發的位置,“先坐,來嚐嚐這新茶龍井。”
葉澤南臉色有些漲紅了,說:“我不是來你這兒喝茶的!”
裴斯承挑眉,目光終於抬起來,“哦?不是來我這兒喝茶的,是來示威麼?”
自從上一次在警局門口遇上葉澤南,他就已經知道了,葉澤南總歸會有一天找上來的,不是先去找宋予喬,而是先來找自己,就好像是要宣誓自己的所有物一樣,這是一般男人有的心態。
葉澤南從來到裴氏大廈,就一直在壓製著自己的怒氣,現下看到裴斯承一副淡然的樣子,怒氣一下子洶湧了起來,“是,我就是來示威的,怎麼樣?!”
這樣一來,兩相比較,葉澤南在裴斯承麵前,就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全毛的猴子了。
葉澤南的手背上還包紮著紗布,因為控製不住地緊緊握著雙拳,手指關節的傷口重新崩裂開,白色紗布上殷出了一片鮮紅。
“裴斯承,你如果是我的小舅,那你知道不知道,宋予喬原本是我的老婆……”
此刻,裴斯承臉上的表情才有了一絲波動,他微微蹙了蹙眉,“原本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隻是把她弄丟了五年,在這五年裏,她所做的這些荒唐事,也許能在今後的時光裏彌補。”
“什麼是丟失了五年?”
葉澤南腦子裏忽然想到了,宋予喬確實是在五年前失蹤過兩年,然後回來的時候就已非完璧了。難道……
他為自己的這個想法震驚到了,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葉澤南一直以為宋予喬在外麵有過野男人,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從一開始,宋予喬在外麵的野男人,就是裴斯承。
兩人真是攜手演的一場好戲,一個一邊撇清關係,另外一個貼著向前,他最終還是妥協離了婚。
裴斯承說:“如果你有時間,就該多管管公司裏的事情,你媽媽還病著,你整天還在外麵鬼混算是個什麼樣子……”
“你是以什麼姿態來說的這些話的?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葉澤南冷笑了一聲,走到茶幾邊上,忽然拿起茶杯,然後狠狠的摔下,“裴斯承,我從來都沒有當你是我舅舅!”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將門嘭的一聲甩上。
裴斯承淡淡地說:“我也從來沒有當你是我外甥。”
門外的虞娜看著氣勢洶洶而去的葉澤南,還有嚇了她一跳的那一聲驚天門響,不禁搖了搖頭,一般隻有在自身氣勢無法壓倒別人的時候,才會利用外物來增添自身不足的氣勢。
看來,這個葉總,還是需要磨礪來增長自己的內在修養啊,如果一味的這樣按照自己內心意氣用事,那遲早葉氏公司要毀在他的手裏。
虞娜的眼光,向來都沒有錯過。
………………
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