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予喬就掙紮著想要下來,裴斯承便將她放下來,“那我先去洗澡。”
裴斯承確實是喝了不少的酒,雖然他已經在盡量擋酒了,無奈那些人就灌他一個人的酒,不過他是屬於喝了酒臉色越來越白的,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其實他已經有些醉了。
等到宋予喬在小廚房裏做好了醒酒湯,給裴斯承端到房間裏去,裴斯承剛好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
宋予喬別開目光,將醒酒湯放在桌上,“等稍微涼一些,你就過來喝。”
說完,她就要轉身,卻已經被裴斯承搶先一步拉住了手腕,“哪兒去?”
“我去陪著我兒子。”
“親子鑒定不還沒有看麼,你就這麼確認了,他是你兒子?”
宋予喬驀地轉過身來,看向裴斯承,“什麼意思?”
裴斯承拉著宋予喬,“你先過來。”
他將宋予喬按著坐在床上,靠近了先看了一下宋予喬臉上的傷口,在醫院裏塗上的一層藥膏,已經完全融合在皮膚上了,他便將醫院裏開的藥拿過來,用裏麵一種消炎的藥水將宋予喬傷口處清洗了一下,正想要拿起藥膏來塗的時候,先問了一句:“你洗過澡了麼?”
宋予喬搖了搖頭:“本來說等裴小火睡了去洗,結果睡著了,我現在就去洗。”
“我給你洗澡。”
宋予喬倏然睜大眼睛:“不用啊,我會避開自己臉上的傷口的。”
“不行。”
裴斯承拒絕的直截了當,然後就將藥膏往櫃子上一放,伸手要解宋予喬的衣服。
宋予喬沒有帶睡衣過來,但是穿著的是一條類似於睡衣的棉質裙子,料子很柔軟,領口開的很大,她微微俯身,都可以看得到胸前一片春光。
“裴斯承!”
“不允許拒絕。”
裴斯承的心情並不好,語氣也就多帶上了幾分冷冽。
宋予喬對上此刻裴斯承一雙幽沉的雙眼,中間夾雜著一絲寒光,看的她有一些冷,而且呼出的氣息,帶著醺醉的酒氣,她真的怕哪一句話惹了他不高興了。
索性就閉上了眼睛,任由裴斯承幫她把衣服給脫了,然後身上不著寸縷地抱去浴室裏去,雖然臉龐已經燙的快要熟了。
裴斯承將宋予喬抱進已經放好的熱水裏,然後開始給她擦洗。
真的隻是幫她洗澡,卻架開她的手,就算是她隻是單純的想要自己洗一下身體,都不被允許,清水之下,將身體完全袒露在裴斯承眼睛裏,宋予喬覺得身體上不僅僅是被熱水熏騰的染上了一層桃紅,根本就是被裴斯承一雙微醺的眼睛看的。
為了不觸碰到臉上的傷口,洗頭發的時候,裴斯承坐在浴缸邊緣,讓宋予喬向後靠頭枕在她的大腿上,頭發從另外一端放下來。
宋予喬的發質特別柔軟,不是那種拉過一樣的直,看起來很自然,裴斯承洗過以後,就用水流將泡沫衝洗幹淨,綿綿軟軟的水流,手指尖上有一種別樣的觸感。
洗澡的過程持續了將近四十分鍾,裴斯承赤裸的後背上都染上了一層光亮,不知道是水汽還是忍的出了一層薄汗。
整個過程裏,隻要是宋予喬抬手想要自己擦洗,就會被裴斯承的手給打掉,甚至還威脅她說:“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把你的雙手綁起來。”
洗頭發是裴斯承代勞的,身上塗抹沐浴露是裴斯承代勞的,最後,裴斯承用花灑幫宋予喬最後一遍衝洗身體的時候,自己也衝了一下,用毛巾給宋予喬擦身上的水。
宋予喬一張小臉已經紅的通透了,而臉頰上那一道劃傷,更加顯得殷紅。
裴斯承現在隻要是看到宋予喬臉上的劃傷,就心裏一疼,於是,手裏的動作就放的更輕了,擦著宋予喬的身體,就好像一位古董商在摩挲一件上好的瓷器。
宋予喬覺得十分尷尬,便對裴斯承說:“吃晚飯之前,華箏給我打電話了。”
“嗯。”
裴斯承轉過去,一手撩起她肩頭的頭發,將她圓滑的背,到不盈一握的細腰,再向下到挺翹的臀。
宋予喬站在落地鏡前,忍不住用手環住了胸,接著說:“我還是覺得對不起華箏,我覺得有罪惡感,很內疚……”
裴斯承將宋予喬轉過來,黝黑的雙眸盯著她的眼睛,“你沒有對不起誰,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今後更不會有,不要總是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懂?”
宋予喬看著他的眼睛,深沉中有一絲光,才點了點頭,“懂了。”
一切都整理完畢,宋予喬臉上也塗抹上一層藥膏,裴斯承也將涼透了的醒酒湯喝入腹中,宋予喬半裹著浴巾坐在床邊,等著裴斯承把親子鑒定報告拿過來。
親子鑒定報告是撞在一個信封裏的,當宋予喬接過的時候,拿著信封的手指都在抖。
裴斯承就站在宋予喬的麵前,伸出雙手來扶著她的手,十分穩的拆開了信封,將折疊的鑒定報告打開,伸展開在宋予喬的眼前。
宋予喬的視線,落在鑒定報告上自己的名字和裴昊昱的名字上,最後落在“確認母子關係”的一行小字上,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裴斯承的腰。
“我真的是裴小火的媽媽。”
原本是從裴斯承口中聽到的,但是現在,一旦確認成了事實,有了黑紙白字的鑒定報告,她好像聽到了從記憶深處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裴斯承,你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拋棄小火離開呢?”
宋予喬不信,自己會無緣無故就將孩子拋下離開,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就算是別人不心疼,她自己也心疼。
裴斯承已經向前一步站在宋予喬的雙腿間,然後就勢抬起撫上她的雙肩,稍微用上幾分力氣,兩人便一同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宋予喬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腦後,和白色的床單形成完完整整的視覺衝擊。
當裴斯承吻上來之前,宋予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先回答我,當時我離開的原因是什麼,小火說,他的媽媽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是麼?”
既然宋予喬不讓裴斯承用嘴,那就隻好上手了,上下其手,宋予喬泡了熱水澡,現在渾身上下都熱的要命,被裴斯承撩撥了幾下,就已經開始壓抑著喘息了。
這是宋予喬在知道可以懷孕之後的第一次跟裴斯承上床,在裴斯承蓄勢待發的時候,宋予喬的指甲在裴斯承的後背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措施……措施……”
她記得在床邊的櫃子上,有安全套。
但是,身上的人卻在僵了一下之後,卻更加逼近了。
她一句話說的有氣無力:“裴斯承,你是故意的……”
裴斯承俯身吻在宋予喬的眉間,“是的,我就是故意的,喬喬,再給我生個女兒吧。”
………………
第二天早上,裴斯承在醒來的時候,宋予喬還沒有醒。
也難怪了,昨天晚上折騰到淩晨兩點,現在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裴斯承出去,打了客房部的電話,讓準備早餐送上來。
裴昊昱也醒了,但凡是不用去上學的時候,他都醒的格外早,但是需要上學的時候,就要別人叫好幾次都不願意起床,這就跟學生一看書就瞌睡是一個道理。
不過,裴昊昱疑惑了。
為毛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喬喬還在他身邊,現在一覺醒來,身邊卻空了。
他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穿,就直接跑到了外麵,看見正坐在沙發上的老爸,“爸爸,你看見喬喬了麼?”
裴斯承比了一根手指在唇邊:“噓,喬喬還在睡。”
裴昊昱瞪大眼睛點了點頭,一副了解了的表情,坐在沙發上,跟老爸一塊兒看電視,財經新聞也是看的津津有味的,順道還問了老爸一句:“喬喬晚上是不是夢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