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喬在提著那個包找到大堂經理的時候,從後麵忽然衝出來幾個人,直接就將她按倒在地上了,宋予喬的膝蓋直接磕碰在大理石的地麵上,疼的她立刻就蹦出了眼淚,雙手被反扣在身後,帶上了手銬。
宋予喬在這一瞬間覺得真的是造化,之前因為路路轉給她的錢,鬧了一次烏龍,進了一次警察局,結果這一次,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給拷上了,又是手腕上那種金屬冰冷的觸感。
在大廳的這個位置,就在裴玉玲吃飯的包廂不遠處,外麵的異動很容易就將獨自在包廂內吃飯的人驚動了,裴玉玲從包廂內走出來,就正好看見宋予喬被警察戴上手銬的情景,她吃了一驚,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種事情。
她問了身邊的一個服務生,“這是怎麼回事?”
服務生被剛才那種激烈的場麵嚇著了,還沒有回神,“販賣毒品,真是人不可貌相,這種小姑娘都開始販賣毒品了。”
裴玉玲愣了一下,隨即眼神裏露出了厭惡的目光,幸好自己的兒子已經遠離這個惡毒的女人了。
宋予喬倒是顯得格外冷靜了,她將包是在洗手間內找到的前後經過都告訴了警察,警察便派了一個人去洗手間內查看,洗手間內已經沒有人了,洗手間內是沒有攝像頭的,但是在洗手間外的走廊正對著著的有一個攝像頭,可是卻意料之外地壞掉了。
宋予喬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女人,眯起了眼睛。
她在走出去的時候,看向原本和裴斯承吃飯的餐桌,在比較偏安一隅的角落裏,桌邊沒有人,但是餐具還沒有收。
她停了一下腳步,然後側首對一邊的警察說:“麻煩警察同誌,在那邊餐桌用餐的是我先生,請您將我的情況告知他一下好麼?”
此時宋予喬表現的不卑不亢,說話也很有禮貌,嘴角帶著溫婉的笑。
警察點了點頭,讓旁邊的一個人留下去找到宋予喬口中的她的先生。
宋予喬說:“謝謝。”
雖然宋予喬手上戴著手銬,但是看起來並沒有狼狽,十分鎮定,沒有糾纏哭鬧。在沒有裴斯承在身邊的時候,她就需要好好地照顧好自己。
裴斯承剛好離開餐桌,是去後麵的吸煙室點了一支煙,接到了顧青城的電話。
“我這兩天就要回去了。”
裴斯承吐了一口煙氣,“你給我打個電話就是為了告知你的歸期?讓我帶著老婆孩子去機場迎接你?”
“沒心思跟你開玩笑,”顧青城說,“你還記得上一次我給你說過的那個醫生麼?三年前幫宋予喬做過全身體檢的醫生,卻沒有告知葉家人宋予喬曾經生過孩子的事情。”
“嗯。”
“我有手下找到了,在一個小鎮上,”顧青城說,“現在還在南方,等我回去處理一下。”
裴斯承眸中的神色已經幽沉了幾分,盯著吸煙室角落的一盆綠色盆栽,眯了眯雙眼,眼眸中一閃而過一縷微光。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醫生,肯定和宋予喬有關。
在吸煙室內,裴斯承將煙掐滅,走出來,正好迎麵看見了一個警察。
警察伸手攔住了裴斯承,問:“你是宋予喬的先生麼?”
“是。”
裴斯承眼眸沉了沉,目光已經在短暫的幾秒鍾,越過擋住視線的障礙物,看向用餐的餐桌,並沒有看到宋予喬的身影。
………………
在路上,裴斯承先打電話聯係了許朔。
許朔說:“我現在不在警局,你放心,我已經交待下去了,不過,這種事情現在查的正嚴,恐怕你暫時還帶不走她,必須要等調查清楚之後。”
“嗯,我知道。”
裴斯承剛剛在了解了警察口中的事情前後,就是因為一個接貨的包引起的,宋予喬說包是在洗手間的地上撿到的,出去想要交給大堂經理,但是卻不料被誤認為是毒販,而洗手間外牆的攝像頭剛好壞掉了。
裴斯承感到一絲不安。
“宋予喬怎麼會沾上毒品這種事?”
裴斯承單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臂蜷曲起來揉了揉眉心。
這件事情,別說是許朔,就連裴斯承自己都沒有想到,不過很明顯,是被人栽贓的。
裴斯承一路上飆車到警局,車子沒有在停車位上停穩,就開了車門下車。
可能是因為許朔的交待,宋予喬並沒有在訊問室裏的木製椅子上坐著,而是在單獨的一個休息室,坐在一個木製的長沙發上,麵前放著一個一次性的紙質水杯,水還剩下半杯。
宋予喬原本正在看著牆麵發呆,聽到門口有人進來,反射性地抬頭看向門口,看見裴斯承的瞬間就彎起唇角笑了:“我又被抓進來了。”
裴斯承將身後的房門關上,麵容沉峻。
宋予喬看著裴斯承走過來,站在自己麵前,她仰著頭看他:“我是不是特別能惹事兒,總是要你在後麵幫我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