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後媽。
隻不過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比較繁瑣,宋予喬索性就不和周海棠說了。
吃了飯,周海棠說她父親生日,要去商場選一個錢夾,讓宋予喬陪著過去參考一下,宋予喬欣然應允。
在男士錢夾櫃台前,周海棠選出了三個,讓宋予喬參考,宋予喬選了一款棕色的,說:“這個顯得成熟一些,樣式還是不要太花哨了,畢竟是給你爸買的。”
“OK,”周海棠說,“我爸就說我給家裏買的東西都太非主流了,整的自己好像是零零後一樣,思想陳舊。”
在周海棠拿了票去收銀台結賬的時候,宋予喬看中了一款男士的錢夾,是黑色的,但是款式很別致,亮金屬的色澤打眼。
“這個錢包拿來我看一下。”
店員為宋予喬介紹,說這款錢包什麼皮質,什麼款式都特別好。
其實錢包而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裴斯承的錢包也有好幾個了,隻不過其中並沒有宋予喬送的而已。
“就這款了,你幫我包起來。”
在回華苑的路上,宋予喬將包裏已經洗好的一張照片放進要送給裴斯承的錢包裏,之前因為裴斯承跟宋予喬要過照片,她雖然不信裴斯承手裏能沒有她的照片,但是還是特意挑了一張,然後到打印店裏洗出來,正好可以放在錢包裏的那種大小。
快到華苑的時候,宋予喬接到了華箏的電話。
“予喬,你現在過來一趟吧,在盧璐家裏。”
………………
上午的時候,華箏先讓母親幫著照看了一下阿飛,下午的時候索性就將嬰兒車推到了店裏,那個叫蘇智的大學生竟然就充分發揮了奶爸的潛質,一個下午都逗的這小孩子沒有哭一聲。
其實華箏覺得蘇智這少年挺人格分裂的,有時候狂霸拽,還混過夜店,有時候又十分接地氣,分分鍾變成小鮮肉,現在竟然逗孩子都這麼得心應手。
晚上準備把阿飛給送到盧璐家裏去,特意叫上了鄭融一起,反正鄭融現在是暑期,在外麵找了一個實習的工作,並不是太忙。
結果,盧璐的家門一打開,裏麵就是鋪麵的酒氣,簡直就像是進了酒窖了一樣,濃烈的酒精味兒,還有煙氣,盧璐估計是自己抽了不少的煙。
華箏皺了皺眉,將嬰兒車讓身後的鄭融推著,自己率先進了門。
盧璐已經完全爛醉了,還懂得來開門,真是一件罕見的事兒。
這一點華箏清楚的很,盧璐是那種喝酒,雖然會醉,但是腦子並不會糊塗的人,不管醉的有多厲害,她腦子裏始終會保留著一份清醒。
整個房子裏都是烏煙瘴氣的,華箏索性不讓鄭融推著阿飛進來了。
“這就是你調整了一整天的效果?”華箏皺了皺眉,看著盧璐披散著頭發,倒在沙發上的樣子,真是恨不得上去去把她給打醒。
盧璐沒有回話,華箏便先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空調先關了,散散屋子裏的這種酒氣。
華箏轉過身來,就剛好看見盧璐又想要拿起酒瓶來,兩步走到她麵前,直接奪了她手中的酒瓶,看見在茶幾旁邊,已經歪歪斜斜的放了七八隻空的酒瓶,而且這種酒不是啤酒,華箏看了一眼,酒精度數雖然不如一般的白酒烈,不過度數也不低。
“盧璐,你是不是想要喝死?”
盧璐抬頭看著華箏,一雙眼睛有些發紅,“你幫我把宋予喬叫過來,我有話跟她說。”
“什麼話?”華箏說,“如果不是道歉的話,那你的話就不用說了,還不如爛在肚子裏。”
盧璐說:“是道歉的話。”
但是,這邊華箏還沒有掛斷與宋予喬的電話,就聽見後麵嘭的一聲,一個酒瓶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盧璐好像沒有人氣了一樣倒在了地上,地上都是玻璃渣子。
華箏驚叫了一聲,門外的鄭融急忙衝了進來。
“打120!”
………………
醫院內。
宋予喬來到的時候,隻有鄭融一個人在走廊上。
“醫院裏病毒細菌太多,華箏把阿飛先送到唐家給她媽媽照看,就過來。”
宋予喬看著手術中的燈亮著,問:“她怎麼樣了?”
“重度酒精中毒,正在搶救。”
宋予喬現在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盧璐是覺得內心有愧疚才會酗酒,喝到酒精中毒,就算是華箏在電話裏說,盧璐是有話想要對她說,想要給她道歉,她也絕對不會當真。
但是,還是來了。
有點莫名其妙。
鄭融和宋予喬坐在旁邊的藍色公共座椅上,鄭融說:“你就是心太好了,這種時候祈禱這種女人死在手術台上都不為過。”
宋予喬為鄭融這種說話的語氣逗得一笑。
她知道鄭融也就是說一說而已,安慰宋予喬,男人的安慰方式和女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等待著沒有什麼事兒的時候,鄭融就問起來和她和裴斯承的事兒。
宋予喬就將他所知道的前前後後,全都告訴了鄭融,說的有些口幹舌燥,鄭融便將從超市裏買來的幾瓶冷飲拿過來,讓宋予喬挑了一瓶。
鄭融聽著微微蹙了蹙眉:“你是說,後來你是生了一場大病,精神上有了問題?”
宋予喬點了點頭,將喝了兩口的礦泉水擰上蓋子,說:“是的,就盧璐和葉澤南上床的事兒,還是方照告訴了我以後才回想起來的。”
“精神上出了問題導致失憶,肯定是受了刺激。”
這一點宋予喬也想過,受到了刺激,才導致失憶,然後拋棄了小火,可是,現在裴斯承真的是將宋予喬捧在手心上去寵的,別說是別人,就連宋予喬都不相信。
她問鄭融:“我媽剛從國外給我找了一個原來給我看精神科的博士,能幫我用催眠把潛意識的記憶給激發出來。”
鄭融點頭“嗯”了一聲,“所以呢?”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想要恢複這段記憶?”
鄭融向後靠在公共座椅藍色的椅背上,雙手枕在後腦勺上,“當然要,都是我記憶裏的一部分,我為什麼要比別人少了兩年的記憶?就跟少活了兩年一樣。”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宋予喬原本覺得是鑽牛角尖,但是問了姐姐宋疏影的意見,現在又問了鄭融的意見,心裏也就放平衡了,她看著鄭融有些消瘦的下巴,問,“你跟裴穎怎麼樣了?”
宋予喬知道了原來裴穎的男朋友就是鄭融,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就那樣。”
其實,裴穎剛剛和鄭融吵了一架,氣勢洶洶的,那種語氣好像全天下都欠她的一樣。
因為鄭融說要分手,而裴穎遞過來的卻是一張驗孕報告單,“我懷孕了,我現在就是賴上你了。”
鄭融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頭疼。
他和裴穎隻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從來都沒有過肌膚之親,哪裏來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