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快回去吧,裴三要久等了(2 / 3)

“他見過我麼?”宋予喬歪著頭回憶了一下,“不記得了,我記得在墓園那一次,就是看見他的第一次。”

這一夜,總之是借了齊軒的這個梗,裴斯承在金水公寓內蹭了一晚上。

這間房不是大戶型的房子,隻有兩間房,一間房是兒子裴昊昱睡,另外一間房自然就是宋予喬睡,現在再加上一個裴斯承。

裴昊昱一直就沒有睡,聽見外麵的聲音才開了門,小腦袋探出來:“喬喬,奧特曼把你救回來了麼?”

宋予喬:“……”

裴昊昱嘿嘿笑了笑,“我睡不著喬喬,你來……”

裴斯承說:“我去哄你睡。”

宋予喬有些累,於是裴斯承就去給裴昊昱熱牛奶,然後哄他睡覺。

小家夥是一臉的不情願,喬喬對待她就好像是春風和煦般溫暖,而老爸對待他就像是秋風掃落葉般冷酷。

反正父子兩人共處一室的時候,裴斯承板著臉,裴昊昱就更是學著老爸的樣子板著臉,裴斯承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兒子,問:“這次睡著了麼?”

裴昊昱當機立斷地回答:“睡著了。”

然後裴斯承就起身,直接出了房間門,裴昊昱的眼睛刷的就睜開了,在床上翻了兩個跟頭,無聲地笑了兩聲,從自己的被窩裏拿出小手機,手機屏幕亮亮的,映著他一張小臉明晃晃的亮著。

裴斯承回到宋予喬的房間內,宋予喬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看見裴斯承來了,眼睛微微睜開一些,注意到是他,便又重新放心地睡下了。

在這裏,並沒有裴斯承的睡衣,他便將身上外套的衣服脫掉,光著身子,隻穿了一條平角內褲就鑽進了宋予喬的被子裏,宋予喬身上隻穿著一條薄薄的睡裙,直接用手去擋裴斯承。

“你去地上去睡。”

裴斯承將宋予喬困在雙臂間,“你舍得麼?”

自從宋予喬帶著裴昊昱從華苑搬回到金水公寓,現在已經是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內,兩人都沒有過肌膚之親了,就算偶爾乘車的時候拉一下手,或者裴斯承湊過來吻一下宋予喬,都沒有像是現在這般,他抱著她,雙手能夠肆意地在宋予喬身上點燃火花。

裴斯承任是在外人麵前從來都是不苟言笑,但是在宋予喬麵前,總是無賴像是橡皮糖一樣,任是宋予喬越是不理會他,他就越是想要湊過去挑逗她。

裴斯承深知宋予喬身上的敏感處,撩撥了幾下,宋予喬的氣息已經微喘了,控製不住地主動去吻裴斯承的唇。

裴斯承已經將宋予喬身上的睡裙掀起,環住了她的腰。

一向在這種事情上比較含羞的宋予喬,這一次竟然主動摟著裴斯承的脖子,果真是小別勝新婚,現在宋予喬主動的讓裴斯承有些意外。

柔弱無骨對上硬實硬挺,這種火花一擦就迸發了。

但是,在即將突破最後的一層屏障的時候,宋予喬卻忽然叫了停。

裴斯承咬牙,話音從齒縫間擠出來:“都這種時候了,還能停麼?”

宋予喬也是被裴斯承撩撥的昏了頭,竟然忘了自己現在懷了孕,好在關鍵時刻想了起來。

本來說這兩天就去醫院孕檢的,看看胎兒情況如何,但是一直因為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給耽誤了,所以就一直到現在……

宋予喬察覺到裴斯承的小動作,便心急地想要閉上雙腿,卻無奈被裴斯承夾在中間。

“不行!”

“為什麼不行?”裴斯承已經忍了十幾天了,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耐心挑逗的前戲,就是為了這一刻的纏綿,“別說你身上例假來了。”

這個借口宋予喬想過了,確實不能說例假來了,因為裴斯承在剛剛就已經把她的底褲給扒了,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了。

裴斯承隻當宋予喬這是在搞一些小動作,來調解情事,便微笑著,手上的動作放輕,問:“我現在數到三,你如果不說出來能讓我信服的原因,咱們就停不下來。”

宋予喬目光迷亂,現在身上身體都泛著紅光,一張臉更是粉嫩的能掐出水來,好像是一尾美人魚一樣,在床上亂扭動。

“你不能!”宋予喬最終實在是想不出來其他的借口,眼看著裴斯承要動真格的,她眼圈有點紅了,便脫口而出,“我懷孕了!”

果然,裴斯承手中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了下來。

這一瞬間,兩人的身體依舊是交疊在一起,寂靜的夜裏,隻能夠聽得到兩人的粗喘聲,時光卻好像靜止了一般。

裴斯承依舊壓在宋予喬的身上,隻不過渾身完全僵住了,宋予喬的手扶著裴斯承的背,都感覺到觸手全都是硬邦邦的。

他的雙眸倒映著宋予喬的影子,漆黑的夜裏,一雙幽深雙瞳內,好像是藏著兩簇火苗。

“裴斯承?”

宋予喬叫了他兩聲,又伸手在裴斯承眼前晃了晃,發覺到並沒有反應。

直到下一秒,裴斯承忽然從宋予喬的身上翻身下來,直接陷入了柔軟的床墊內,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一動不動。

宋予喬翻身起來看著裴斯承,輕輕叫了一聲:“裴斯承?”

裴斯承這才轉過來,幽幽的目光看向宋予喬,“多長時間了?”

宋予喬雙肘支撐在枕頭上,露出一襲美背,“沒有多久,就是上個星期才在藥店買了驗孕棒,還沒有來得及去醫院查。”

“為什麼不告訴我?”裴斯承伸手想要抓住宋予喬的手腕。

宋予喬哼了一聲,直接翻身背對著裴斯承,“我現在都沒有想要告訴你,你如果對我不好,我就去醫院直接將孩子打掉,我才不會傻到像夏楚楚一樣,自己一個人懷了七個多月的孩子,還又重新找回去,傻的要命。”

裴斯承知道,宋予喬心軟,就算是因為一些小事為他生氣,卻從來都不敢過了頭。

是的,她怕傷害到最愛的人,自己最愛的人和最愛自己的人。

能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去愛,何必要彼此折磨呢?

不管是夏楚楚,還是宋予喬,都最愛的是裴哥哥,這就足夠了。

裴斯承從宋予喬的身後,將她環住在自己的胸膛上,雙臂在她的小腹上交疊,滾燙的手掌心向內,貼著她此刻孕育著小生命的皮膚上。

“謝謝你,楚楚。”

宋予喬忽然想起,在三個月前,自己假懷孕的那一次,在拿到了驗孕棒的那一刻,裴斯承臉上難以抑製的喜悅和欣喜,甚至抱著宋予喬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還說要這一次陪著她十月懷胎。

那時候,宋予喬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覺得滿心滿意的全都是感動與欣喜。

但是直到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宋予喬轉過來,裴斯承埋首在她的肩窩,忽然感覺到皮膚上有濕濕的感覺。

她抱緊了裴斯承的腰,輕輕說:“裴哥哥,我愛你。”

這是宋予喬對裴斯承說的第一句“我愛你”,卻是裴斯承已經等待了五年多之後。

裴斯承從來都不否認,當年他對夏楚楚,不是一見鍾情,隻是和夏楚楚有同樣的想法,異國他鄉,遇上一個老鄉而已。再後來,甚至是因為夏楚楚的性格原因,太粘人,而一心想要甩掉她。

可是,偏偏就是造化弄人,有了小火。

因為裴斯承比較晚熟,而且為人冷然矜持,他對於書上有關於情愛的東西,一切都不敢興趣,包括在高中那個有著浪漫情懷的語文老師講的一句話——“玲瓏骰子安紅豆,刻骨相思知不知。”

當時裴斯承就在心裏十分傲慢地補上了一句——“不知。”

上天也許就是因為裴斯承這種剛開始蔑視情愛,才讓他在五年多的尋找中,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在體味著這樣的“刻骨相思”。

也終於就明白了,原來刻骨相思,是這樣的感覺。

還好,終於等到你,還好,沒有放棄。

………………

再說,在這個夜晚,齊軒的所在。

齊軒去了墓園。

他現在最經常來到的,就是墓園,而看墓園大門的門衛,都已經認識了這個已經有些老態的年輕人。

“又來看女朋友啊?”

齊軒點了點頭:“嗯。”

其實,在五年前,張夢雪和齊軒見過最後一麵的時候,齊軒趁著張夢雪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將一個微型的竊聽器安在了張夢雪的包上,張夢雪沒有發覺。

竊聽器的終端,在齊軒這裏。

然而,這個竊聽器,就讓齊軒在餐廳內,就了解到了那天在張夢雪車中的情況。

當一聲一聲的尖叫聲從耳機內傳過來,齊軒的心完全揪緊了,他衝出了餐廳,隻不過,他該去哪裏找張夢雪的車,還有那個現在都很不理智的兩個女人。

這份竊聽材料,齊軒依舊保存著,卻一直沒有寄給裴斯承。

既然張夢雪喜歡裴斯承,那麼,就讓張夢雪在裴斯承心中,永遠都保持著這種冰清玉潔,絕不褪色。

裴斯承想的沒有錯,在他找夏楚楚的這幾年,齊軒也在找夏楚楚。

想要找到夏楚楚,為張夢雪報仇。

當時,若不是夏楚楚發瘋了一樣的與開車的張夢雪扭打,又如何能造成那樣的慘狀?

一直到剛才,就在宋予喬坐上了他開的出租車,齊軒心裏想,機會終於來了。

可是,一路上,齊軒腦海裏都在回蕩著裴斯承和夏楚楚在一起臉上那種明媚的笑容,況且,裴斯承也是找了五年多,才終於找到了這人,還是裴斯承兒子的媽媽。

齊軒最終還是收手了。

在荒野上靠著樹抽煙的時候,齊軒透擋風玻璃,看著在車內坐立不安的宋予喬,明明想要搞一些小動作,卻有所顧忌。

應該是怕傷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吧。

裴斯承的孩子。

其實,說來,齊軒之前也找過私家偵探去調查宋予喬這個人,她的背景,她的家世,甚至一些經曆,與七年前出國五年前回國完全一致。

隻不過,齊軒從沒有見過宋予喬這樣的女人,明明一次次地被別人傷害,卻始終保持著一顆真心,不願傷害別人,以德報怨。

齊軒將宋予喬重新送回金水公寓內,便一路開車到了C市的護城河邊上,然後將車內已經準備好的一些金屬的工具全都拋到了河裏。

其實,要是說張夢雪死的罪魁禍首,他齊軒也要算是一個。

如果他沒有在那一天告訴她實情,她也不會突然用那些話去激怒夏楚楚,而一直都沒有安全感的夏楚楚剛好也是看了訂婚的錄像,再聽到張夢雪的這些話……

但是,歸根結底,由頭都出在齊軒身上。

撲通一聲,齊軒跪在了張夢雪的墓碑前。

眼淚掉下來,潤濕了地麵上的土壤。

………………

在影視劇院正式完工的那一天,裴斯承將這次工程的設計師和主要的負責人都在外麵包了一個場子,本來說是不去了,但是他作為是高層領導,露麵還是要的。

裴斯承便去了包廂,在餐桌邊,先和眾人喝了三杯酒,就將場麵交給黎北去處理,自己抽身先離開了,最近宋予喬懷孕,裴斯承盡量是做到全天候陪伴在她身邊,即使自己不陪在她身邊,裴小火小盆友也會盡職盡責地陪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