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錄音筆(2 / 3)

溫雅頓了頓,口氣中似乎已經帶了勢在必得,說:“你說宋家的那個大小姐也是在A大上大學,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問可以之後問一下,幫你照顧一下她……”

韓瑾瑜打斷溫雅的話,說:“好,溫雅,我們談談。”

“好啊,隻不過這兩天在電視台有事,明天吧,我打電話約你。”

溫雅的語氣輕快,這樣的結果,她早就已經料定了。

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

這個從天而降的溫雅,不僅僅是在韓瑾瑜的內心重重的戳了一下,在宋疏影心裏也留下了一道陰影。

宋疏影覺得溫雅還會來找她的,隻不過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說不清楚。

可能是溫雅把她當成了是假想敵了。

假想敵?

真的是假想的麼?

宋疏影覺得自己應該是魔怔了,她覺得自己腦子裏時不時地出現韓瑾瑜,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征兆,她必須將這種想法從腦子裏飛快地散去,而唯一不讓自己想得多的方法,就是將自己埋在學習裏。

但是,宋疏影卻依舊在網上搜了一下,將溫雅的信息全都調了出來看了一遍,也自然看到了“已婚”兩個字。

當天晚上,宋疏影在圖書館看了書想要回寢室的路上,接到了何淑慧的電話。

“你幫我買一個暖水壺回來,我暖水壺裏麵壺膽碎掉了。”

宋疏影聽了皺了皺眉:“不是中午還打水了麼?”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午借給傳媒學院他們辦活動要用,還回來的時候是空的,我看還好的,剛剛回來的時候,我隨便一拎,特別輕,裏麵的壺膽全碎了,外麵還裂了好長的一道口子。”

“好,我給你買個壺回去,你先在寢室,”宋疏影特別又問了一句,“她們倆在不在?”

“在,”何淑慧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出來,“她們倆除了上課時間,成天在寢室裏窩著,今天下午不是沒課麼,還讓隔壁寢室的給帶上來的飯菜,我還聽見那個女生在問,為什麼不讓你室友給帶呢?當時她們在床邊竊竊私語,我沒聽見她們說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宋疏影忽然笑了:“你想要聽清楚她們回答的是什麼嗎?等到時候我給你還原,絕對是原生態的。”

宋疏影給何淑慧買了一個暖水壺,順帶買了幾瓶礦泉水。

到了寢室裏,那兩個室友坐在床上,支撐著一個電腦桌,好像是正在看視頻,一邊嗑瓜子,直接從床上扔下來在地上。

何淑慧在整理自己床鋪的時候,還發現了兩個瓜子皮,一看就是從床那邊吐過來的。

她是那種暴脾氣,不像是宋疏影,可以隱忍然後厚積薄發,她有脾氣必須要發出來,要不然憋屈著自己就要炸掉了。

“你們能不能拿個垃圾袋把瓜子殼都扔到袋子裏啊,從來都沒有打掃過寢室衛生,現在吐的哪兒都是,下午疏影才剛剛掃過地。”

一個室友將嘴裏的瓜子皮給吐出來,說:“又不是說不掃了,我們這邊看完電視節目就去掃。”

宋疏影在經過何淑慧身邊的時候,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躺在床上,何淑慧給宋疏影發消息:“你幹嘛忍著啊,讓她們倆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不是忍著,而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等待一個,不是因為這種小打小鬧,而是一種作死的大事。

宋疏影看人一向是很準,就像是室友這種類型的人,就是那種典型的不知好歹的人,你讓她幾分,她還以為是你怕了她,不理她,她就必然會刷存在感,就一定會作出來大事。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宋疏影是想到曾經在一本佛經裏看到的話:世間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回答說: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而在高中的時候,宋疏影對於那些嫉妒心特別強,在背後總是說人家壞話的人,也都是這種態度,不理她,不管你怎麼找存在感,我就是不理你,就是狠狠的扇他的臉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既然是在同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像是韓瑾瑜說的那樣,搞好關係,但是如果搞不好關係,那索性就破壞掉這樣一種表麵上的平衡,反正宋疏影從來都不在乎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在背後罵她,不喜歡她的人多了,何必在乎多那麼兩個,有人喜歡,就必然有人討厭。

果然,一切都如同宋疏影所想,這兩個室友終於就作出來點兒大事了。

當天的胚胎學上完課之後,薛登打過來電話,說是他生日要請客,已經在學校外麵的餐館裏要了一個包廂。

宋疏影身上例假,原本並不想要去湊熱鬧了,買了禮物讓何淑慧給帶過去就算了,但是蘇瑩瑩說:“這兒有紅棗枸杞湯,薛登已經讓廚房給熬著了,你過來喝了湯再回寢室去睡唄,再吃點蛋糕。”

再加上旁邊的何淑慧,宋疏影就硬是被架過去了。

來之前,本以為薛登會包一個大包廂,然後將他的那些好哥們都叫過來慶生,但是很奇怪,就隻有他們三個女生。

薛登今天還特別穿的十分正式,西褲襯衫,還有一件西裝外套搭在後麵的椅子上,“我晚上還有個場子呢,今兒晚上通宵。”

剛開始的時候,薛登要照相,他是今天的壽星嘛,就需要先照相,所以,首先就提出來和宋疏影合拍一張照片。

蘇瑩瑩一臉已經看透了他的表情,“知道你就想要趁機跟小師妹套近乎。”

薛登瞪大了眼睛:“哪有啊,我是清白的。”

“別介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想要拉屎還是撒尿,”蘇瑩瑩一把將薛登扯過來,“要想照相就趕緊照,別吭哧了。”

薛登一個蘭花指甩過來,捏著嗓子說:“你真粗魯!哦,不是,是你真粗鄙!”

一邊的宋疏影還沒有反應過來,旁邊的何淑慧已經扶著桌子笑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在包廂前麵的百葉窗前,宋疏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側前方,薛登扶著宋疏影的肩膀站在側後的位置。

照了好幾張照片,宋疏影始終都是端端正正地坐著,嘴角帶著笑。

但是,薛登卻是在後麵搞怪了好幾張,剪刀手,豬耳朵,再加上蝙蝠角……

直到最後一張,薛登忽然俯下身來,雙臂環過宋疏影的脖子,沒有觸碰,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前麵的蘇瑩瑩抓拍了這樣的一張照片。

反正薛登向來都是嬉皮笑臉習慣了的,就算是擺出這樣的動作,也沒有誰會往深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