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眾位官員的一致肯定,薛昌仁馬上下了幾個命令:一個派了很多衙役和仵作去各個發生命案的官邸後院調查清楚;一個是派了方師爺帶上衙役及官牌去請如今在大長公主府名下各處藥鋪裏落腳的那十個章太醫的徒弟;一個是派了楊師爺去點兵,包圍陳府和陳家幾個疑似藏了解藥的米鋪。
薛昌仁和上官靜焱及十幾個官老爺及他們帶來的家丁,坐上自家的馬車往陳府趕去。京都衙門前的老百姓也跟著小跑,一路浩浩蕩蕩。街道兩邊的老百姓聽到動靜後也紛紛瞧著,但卻不敢出門。那些中了毒的老百姓此時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些在路上走著走著就突然暴斃,走在後麵跟隨的衙役和仵作紛紛上前收屍。
眾人來到陳府門口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一路上死了不少人,本來應該熙熙攘攘的街道,今日異常的寂靜!誰也沒有開自家大門,商鋪老板們看到路上死了詭異的紫色人,都閉門停市。
等到章太醫的十個高徒到達陳府大門的時候,陳家的陳蓼父子三人已經被五花大綁,跪在大門口。陳吉的妻女也一旁,隻是被捆了手,站在一旁。雖然老百姓和上官靜焱等人十分痛恨陳氏全家,也希望陳吉那身懷六甲的妻子李氏早日流產以彌補他們失去親人的痛楚,但薛昌仁卻力排眾議,硬是沒有讓即將臨盆的李氏跪下。陳府和其他小廝丫鬟全關部都被綁在後院,無人逃脫。
“陳泰,你涉嫌毒害百姓及朝廷官員親屬,你可認罪?”薛昌仁一臉威嚴,在陳府大門口辦公了。
“小民無罪!小民的家事整個京城的人幾乎都知,要人脈沒人脈,要錢沒錢!怎麼有這個能耐去謀害他人呢?”陳泰怒回!
“他們指證你大量收購解毒之藥!若不是你下毒,又為何有這麼多解藥?”薛昌仁老臉爆紅,恨不得上前賞陳泰兩耳刮子。
臘月,天氣冰冷,但陳府大門口異常火熱。
“我陳家原本就做藥材生意,即使沒了藥鋪,難道就不許小民收購藥材了嗎?難道收購藥材犯法嗎?他們中毒又與我何幹?”陳泰義正言辭,完全沒有一絲退步。
陳泰也並不傻,在接下這單生意的時候,他早就命信得過的幾個大夫去驗過這些藥材。全部都沒有問題,不是毒藥,也不是什麼補藥!更不可能是解藥!
“你敢以宗族之名保證,你近期大量收購的那些藥材,都和這次中毒事件沒有任何關聯嗎?”薛昌仁瞪眼。
“這有何難!這肯定與我陳家沒有任何關係!肯定是那賤人設計栽贓的!”陳泰滿口肯定。
薛昌仁不敢問陳泰口中說的“賤人”指的是誰,因為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與陳家有仇的就是大長公主府的正主。
“陳泰,這可是滅九族的事啊!你如今從實招來,或許隻滅你三族!若是被查出來了,就連你原籍的陳氏族人也會惹禍上身!都死到臨頭了,本官勸你,做人要有良知!”薛昌仁深吸一口氣。
“弟弟,若是你做的,你就認了吧!”陳吉滿臉痛楚。
陳氏族人何其無辜!為何卻要為陳泰一人而喪命?